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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行不行,還是要問問姑娘,我們先去看看布,然後打算一下。」青裳難得淑女的笑了一下,看向林傾。

林傾點頭︰「不過這種事情,錦兒一般是會同意的吧,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錦兒拒絕過別人什麼要求呢。」

在房子的後面,院子幾乎是一樣的,但是唯一的差別就是,這個地方,滿滿的都是顏色各異的布匹,好在這些天都沒有下雨,否則這些布匹現在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當時也沒有注意太多,就這樣放著了,可能是沒有問題的,也可能壞了…」林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青裳,道,「我以前也沒有處理過這麼多的布匹,這也算是第一次,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生氣…」

「為什麼生氣?」青裳一笑,道,「這些東西你們能處理成這樣我已經要謝天謝地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將這些布匹都扔了。」

「這是不可能的。」林傾趕緊的表明了自己的衷心,道,「我就相信你們會沒事的,看,現在不是都已經好好的了嗎,你和錦兒都已經出來了,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了。」

听見這話,青裳轉頭看向林傾,眼中多了幾分凝重,道︰「傾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復雜的生活,但是你和錦兒在一起後就注定了,生活不會平靜的,你以為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不是,現在大概是才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這個大人來尋海縣會給尋海縣帶來什麼,萬一他和王海是一樣的人呢?」

「怎麼可能,現在,不是都已經…」林傾有些愣住了,這個消息來的真的有些猝不及防,她還以為蘇錦從牢房中出來之後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再不濟,不過就是再等上一些時候,到時候,一切總是會平息下來的。

「以前的尋海縣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來這里的這段時間,看見的尋海縣,是非常的浮躁的,私底下很多的東西都是老百姓看不見的,而真正看見的人,就會知道,這一切,本就沒有平息過,現在的一切,不過就是從暗中,全部搬到了明面上。」

青裳上前,用手觸模了一下放在眼前的布匹,道︰「就好像這些堆在這里的布匹,你看見的只是他們在最表面的,里面的,或許已經有一些已經因為潮濕而凝結砸一起了,有的顏色已經褪去,變得斑駁,完全不能用了,等到你看見他們的時候,或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這樣的不堪,其實,他們不過就是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而已,就像,你看見的爭斗。」

林傾帶著稚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色,道︰「你是說,之前這尋海縣上所有人的爭斗嗎?那些事情難道一直有在發生嗎?可是我之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笑臉相迎的,就在之前的青城中,我還看見過。」

听見這話,青裳一笑,看向上面的一些布匹,笑道︰「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尤其是這種時候,你經歷了你爹的事情,難道連這種事情都沒有看清楚?」

這話說的林傾臉色又是一陣的蒼白,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這個情況不一樣吧?我爹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而且,就算真的是不好,我也沒有辦法更換啊。」

感受到林傾話語中有些落寞,青裳微微轉頭,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說這個意思,而且,他不值得你叫他一聲爹。」

說完,青裳拍了一下林傾的腦袋啊,笑道︰「要是我曾經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道理的話,我現在或許會自在很多。」

林傾似懂非懂的看了青裳一眼,現在的自己似乎真的是一無所有,除了錦兒對她好些之外,就沒有別的狀況了,要是這樣的自己都會讓青裳覺得自己過的自在的話,那曾經的青裳過的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想到這里,林傾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青裳的過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要是以前的話,這樣的人,自己是一定不會接觸的,但是現在,大概是因為蘇錦,蘇錦信任青裳,所以自己也會跟著自己信任,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她,了解她。

這樣想來,自己對蘇錦的信任,真的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想到這里,林傾微微一笑,道︰「青裳姐,我覺得你們說的有道理既然你都說了他不值得我叫一聲爹,我以後就都不叫了。」

「自然不必,他可是已經將你賣給了錦兒,現在你需要負責的人,只有姑娘一個人,但是你也知道的,姑娘並沒有指望你做什麼,所以你可以沒有任何的壓力在蘇宅中生活。」

青裳對著林傾揮揮手,道︰「將這些都挪開看看,大概還有多少是可以用,要是實在少的可憐的話,我們就需要下些功夫了。」

大概是直覺,現在的尋海縣看起來是非常的平靜,但是之後應該會發生大事,而且是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大事。

青裳眸子微微眯了一下,這些事情她沒有說,但是蘇宅中的人應該都已經有感覺了。

在回來的時候,她就看見孫老在收拾自己所有的藥材,然後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房間而孫燕則是緊緊的跟著孫姚,幾乎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孫姚的身上,生怕孫姚出事。

唯一對這件事情不了解的,好像就是林傾,但是現在經過她這麼說了之後,現在林傾大約也已經明白了。

這尋海縣的水,倒是越來越深了。

在祁府,蘇錦見祁凌的時候已經沒有讓任何人發現,這個時候還不是公布出來的時候。

「你決定什麼時候去京都?」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祁凌微微抬起了眼瞼,對著蘇錦說道。

「本來,去京都是幾年後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想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直接過去,來這里攪亂了渾水的人都已經回了京都,我們不過去的話,似乎有些許說不過去。」

蘇錦的眼中露出一絲冷意。

在尋海縣里,林員外和陳子玨對自己做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件兩件能夠說清楚的。

「但是要是按照你說的話,陳子玨要殺了你,要殺你去京都的話,那就是他的世界,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你下手的。」

祁凌眉頭微微一皺,出聲說道,蘇錦知道這話道不是危言聳听。

原本她也不相信陳子玨竟然會對自己下毒的,但是這次在大牢中,一切真的是見識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的陳子玨。

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就算我不去,在尋海縣,也不見得是安全的,你不是說,京都的人已經在對扇莊下手了嗎?既然他們的手可以伸到你的身上,我身上,還用說嗎?說不定現在我的身邊就已經有了他們的人,但是我不確定是誰而已。」

蘇錦一笑,面上滿是豁達,但是眼中,卻是多了幾分誰也看不出的深沉。

越是看清楚這個世界,就讓蘇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陷入黑暗,越來越深,甚至是難以自拔。

「你說的也對,既然他們都已經決定要對我們動手了,自然是不會介意在什麼地方,近一些也好,說不定我們能夠更快的將身後的人抓出來也說不定你覺得呢?」

祁凌一笑,眼中多了幾分邪肆的味道。

「我覺得甚好,楚歆現在能夠去的地方,估計也就是京都,我娘和蕪兒身上的毒藥可能也就只有京都才能找到解藥,而柳洢此刻也是這樣沉睡的狀態,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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