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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就是故意的

這是明確告訴琴睿焯和蕭景行,章睿舜才是老皇帝親封的太子,日後,也只有他才能名正言順地繼位,其他企圖謀取皇位的,都是篡位,是謀反!

琴琬緩緩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

眼下,章睿舜風頭正盛。

地位,他有,他是老皇帝親封的太子。

實力,他有,身上的戰功確實是他搏回來的。

先前還舉棋不定的眾人,最近紛紛朝他示好,縱使出征前老皇帝的態度讓人捉模不透,可章睿舜確實是帶著戰功回來的。

比起章睿舜的氣勢洶洶,章逸曄那邊就顯得要低調很多,同樣是有戰功在身,章逸曄顯然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先前還蠢蠢欲動,準備投靠他的人模不清狀況了,除了一小部分的人還在靜觀其變,其余的,都投到了章睿舜這邊。

想來,這也是章睿舜如此自信,敢明目張膽地要琴睿焯和蕭景行表態的原因。

畢竟,對兩人是否投靠了章逸曄,外界也只是猜測而已,只是六年前的龍舟大賽上,兩人在章逸曄的龍舟上,可從那次之後,也沒見兩人與章逸曄怎麼接觸,所以,章睿舜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試探兩人。

可是……

琴琬覺得章睿舜的底氣比任何時候都足,只是戰功的話,還不足以讓他這麼明目張膽,這麼高調。

看來,皇後那邊要收網了。

端起面前的清茶,琴琬輕輕嗅了嗅。

茶是好茶,卻如蕭景行所說,比縣主府的差遠了。

琴睿焯垂著眸子,微微一笑,「殿下說笑了,睿焯與景行不過是運氣好,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幫助殿下。殿下是正統,是人心所向,更是眾望所歸,作為臣子,自然是要效忠的。」

琴琬樂了。

琴睿焯越來越會說話了。

沒有明確答復章睿舜,只表明了臣子對皇上的忠心。

既然章睿舜是正統,他日登基後,他們自然會效忠,不急于一時。

章睿舜臉色一僵。

琴睿焯的話本沒錯,作為臣子,效忠皇上是本分,可是,這話從琴睿焯嘴里冒出來,無疑是在告訴章睿舜,要想得到兩人效忠,那就先坐上皇位再說,一個太子而已,還不值得兩人效忠。

琴東山想訓斥兩句,可找不到恰當的理由,琴睿焯說的沒錯,作為臣子,效忠的自然是皇上,只是皇子間的爭斗日漸激烈,所以眾皇子才私下結黨營私,積聚力量,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所以章睿舜才明目張膽地提出來了。可琴睿焯大義凜然的一番話,啪啪打臉。

見章睿舜動怒了,琴東山忙打圓場,道︰「混賬,你這是什麼話,殿下不過是看重你,想提前栽培你。別以為你身上有個戰功就上天了。殿下是儲君,為聖上分憂,看中你們兩人的能力,所以才說了那番話,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居然還揣測太子的心思,你真以為自己能耐了!」

幾句訓斥的話,就將此事輕飄飄地帶過了。

琴琬瞄了琴東山一眼。

到底是有幾分才氣,三言兩語就把章睿舜結黨營私的事說成了替老皇帝分憂,不僅孝順,還有能力。

一場莫名其妙的家宴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章睿舜離開的時候,帶著幾分狼狽。

琴東山臉色很難看,想是猶豫了很久,還是把琴睿焯叫到了書房。

紀氏則留下來陪著琴琬。

琴老夫人朝琴明箐暗示了幾眼,可後者都規矩地坐在位置上,頭也不抬,看著自己的腳尖。

琴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多與蕭景行說幾句話,這樣如何在蕭景行面前月兌穎而出!

之前還想著,琴明箐做幾個蕭景行喜歡的月餅,接著機會說上兩句話,一來二去熟悉了,話多了,感情就培養出來了。琴明箐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從小就精心栽培,琴棋書畫拿出去,不輸世家大戶的嫡女,再加上性子溫婉,腦袋聰明,手段隱晦,說句不夸張的話,就是送進宮里都是可以的。

屈尊嫁給蕭景行,不過是看中了蕭景行身後的鎮山王。

要知道鎮山王與太子章睿舜是不同的陣營,可琴東山也不敢保證章睿舜是最後的贏家,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蕭景行的身上。現在,鎮山王雖然不承認蕭景行,可血脈這種事,不是說不承認就不承認的,蕭景行前途無量,鎮山王才不會放任他不管,比起鎮山王世子,蕭景行更不打眼,卻更容易親近,因為有琴琬。

這些年,蕭景行一直都跟著琴琬,所以,琴東山認為,比起旁人,相府與蕭景行的關系更親近,所以只要琴明箐小意伺候著,蕭景行不動心才怪。

正是想通了這點,所以琴東山才貿然讓琴明箐對蕭景行暗示,只可惜,似乎沒什麼用處。

琴琬也在喝了兩杯茶後,明白了琴老夫人與琴東山的用心。

一個琴明箐都值得他們這麼用心,為了相府的利益,他們還真是操碎了心。

嘲諷地笑了,琴琬朝蕭景行看去。

蕭景行無辜地嘆了口氣,湊到琴琬耳邊,悄聲說道︰「要不,我們先回去?」

琴琬白眼,「太不仗義了,我大哥還在書房。」

蕭景行慫恿道︰「琴東山又不會吃了他,你擔心什麼,再說,他要是連琴東山都應付不了,這半年白活了。」

琴琬好笑地搖頭,這兩人是什麼時候結下的梁子,居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六妹妹,」琴明箐在琴老夫人暗示了多次後,終于開口,「三姐今兒有事,沒能回來。前兒,我還听說,三姐準備過繼旁系的孩子,說是才生下來三天,這幾日就送過來。」

琴明箐估計也是沒話找話,連這種家事也當著蕭景行說出來了,這是有多想把蕭景行當自己人。

不過,關于琴明柔的事,琴琬倒是知道一些的。

因為兩人聯盟,所以時不時地會聯系一下,只不過,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姐妹間正常的書信往來罷了。

見琴琬不答話,琴明箐訕笑,「三姐在尚書府過得不錯,姨娘也該放心了。」

邊說邊朝陸姨娘看去。

整個家宴中,陸姨娘相當低調,幾乎一句話也沒有,這讓琴琬覺得不可思議,當初,陸氏可是破釜沉舟,要與紀氏一爭高下的。

轉眸,琴琬看著陸氏身邊的琴明偉。

與前幾次一樣,琴明偉規矩地坐在陸氏身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像個主子,倒與下人無異。

琴琬了然地笑了。

這是紀氏慣用的招數,她與大哥不就是被這樣養歪的嗎?

只是,沒想到紀氏如此小心,連琴明偉也不放過。

看向陸氏,琴琬心里微微一笑。

陸氏是最了解紀氏的人,自然知道紀氏的手段,所以,斷不會讓自己唯一的依靠被紀氏養歪了,所以,只有這對母子自己才知道,琴明偉的懦弱無能是真是假了。

「四小姐說的是,」陸氏不卑不亢地說道,「三小姐也算熬出了頭,奴婢一直擔心三小姐會應付不來這些事情,沒想到俞夫人不嫌棄,手把手地教她,現在,她也算有了自己的孩子,日後,在尚書府的日子也會順暢許多。」

陸氏一臉欣慰。

琴琬最是清楚琴明柔的性子,想來,這也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不管怎樣,也算是有了子嗣,在尚書府也算是真的立穩了腳,只希望琴明柔知道分寸,對那孩子也是真心,畢竟她以後的日子,還靠那個孩子。

想到這里,琴琬突然對琴明偉說道︰「我听說,你跟著琴明彥身邊做伴讀?」

琴明偉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琴琬是在和他說話,忙不迭地點頭,道︰「回六姐,我一直都跟在三哥身邊,嗯,學了不少東西。」

琴明偉一臉憨笑。

一邊的陸氏卻緊張地絞著手帕,琴琬突然地發問,讓她很不踏實。

琴琬點頭,「難得紀姨娘如此大度,給了你機會,你要好好珍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到縣主府找你大哥,雖然你大哥前些年是混了些,可這段時間也學了不少,你們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六姐說笑了,」琴明偉忙站起來,誠惶誠恐地說道,「大哥如今是有功名在身的,明偉怎能與大哥相比。」

琴琬卻不在意,「做學問,自然是要互相督促,互相比較,六姐的話,你都記住了?」

「是,六姐 。」琴明偉一臉激動。

花廳里眾人神色各異。

相府中最是可有可無的琴明偉,居然入了琴琬的眼,可以進出縣主府?

紀氏難以接受。

誰都知道,相府里最有前途的是琴明軒,琴琬居然允許琴明偉可以進出縣主府,這是置琴明軒于何地?

這是當著眾人打她的臉啊!

紀氏惡狠狠地看著琴琬。

琴琬似乎沒有察覺到紀氏的恨意,笑眯眯地對琴明偉說道︰「既然你已經學了不少東西,改日我考考你,看看你有沒有機會進皇學。」

「多謝小姐。」陸氏激動地朝琴琬跪下。

皇學,哪怕只是個伴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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