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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天無絕人之路

為了長遠的計劃,她可以忍耐,卻無法忍受這些人以她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推出來,讓琴琬挖苦、諷刺!

憑什麼?

她也是相府的女兒,憑什麼站在這里被人赤、luo、luo地諷刺!

如果真是為了她的嫁妝,她可以隱忍,可這些人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她當做借口,逼迫琴琬就範。

此時的琴明柔心情復雜,她既希望琴琬不幫相府,等著看相府出丑,又希望自己的嫁妝能厚上半分。想到那人給她的承諾,琴明柔就躊躇滿志,她自然有信心完成那人的任務,可前提是,手里得有疏通的銀子,這樣,她在尚書府才能收買人心。

「你還反了不成?」琴東山的耐心耗盡,在琴琬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琴睿焯條件反射地擋在琴琬身前,怒視琴東山。

到底是進了軍營的,琴睿焯身上若有似無的有股戾氣,不帶血腥,卻又強勢得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我還說不得了,我是你們的老子,就有資格教訓你們。」

「嬌嬌是縣主,你有什麼資格?」琴睿焯強勢地反問,「至于我,在軍營待了些日子,別的本事沒有,打架的技巧倒是學了些。」

所以,琴東山要是敢動手,他就是頂著「不孝」的帽子,也會殺上去。

琴琬心情頗好地翹了翹唇角,這倒像琴睿焯的性子,不管對方是誰,先咬了再說。

「琴相是想來硬的了?」琴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找人要銀子都這麼理直氣壯,琴相果然有相爺的風範。」

被琴琬一刺,琴東山頓時紅了臉,「你是我女兒,拿銀子出來貼補家用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庫房里面那麼多東西,隨便拿一樣出來,都夠相府幾個月的嚼用,還是說,你如今身份金貴了,不把相府當回事了。」

琴琬懶得爭辯,對這些厚顏無恥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相府還沒到吃不起飯的時候,以琴相的能力,養活一個相府還是綽綽有余的。至于三姐出閣的添妝,本縣主會參照其他姐妹的份額來,至于其他的,琴相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眸光一瞟,瞟向琴明月,琴琬微微一笑,「琴相似乎找錯人了,這里身份最高的,是未來的太子妃,以太子對太子妃寵愛的程度,相信一定會給予援手的,所以,琴相與其叫本縣主拿銀子,還不如叫未來的太子妃。」

「六妹妹,你這是埋汰我嗎?」琴明月一雙眼楮盡是委屈,「大姐知道你本不想與太子殿下退婚,大姐也真的希望你日後能入主東宮,只是,這門親事是聖上賜下的,大姐沒辦法拒絕,所以才……六妹妹是在埋怨大姐嗎?」

「本縣主一向知道琴家大小姐會說話,本縣主不過是人之常情地說了一句,琴大小姐也能說到一樁早已退了的親事,不知道琴大小姐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本縣主的話已經說完了,下次這種要銀子的事,就不用遞帖子到縣主府了。琴相應該明白,皇帝伯伯特意賜了一座縣主府給本縣主,也是希望本縣主能過幾日清淨的日子,本縣主惜命。」

琴東山沒有再試圖阻止兩人,只惡狠狠地看著琴琬與琴睿焯,直到兩人離開後,他才將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可不知是巧合還是蓄意,翌日,盛京就有流言說,琴琬帶著琴睿焯殺回相府,仗勢欺人不說,還狠狠打了長輩的臉,甚至還放話說,相府的生死與她無關!

這就過了。

不管長輩們有什麼官司,作為晚輩,孝順父母是應盡的職責,琴琬公然到相府叫囂,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

有心人聯想到相府最近半個月的蕭條,難道是琴琬打壓的結果?

眾人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按照一般的常理,就是白芷水與琴東山和離了,相府還是有自己的產業,不至于蕭條得要發賣下人,肯定是琴琬從中做了什麼,導致那些產業入不敷出,連帶著相府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流言最初被放出去的時候,琴東山惴惴不安了幾日,一是擔心聖上替琴琬出頭,二也擔心琴琬那邊有什麼應對的措施,可在看到兩邊都久久沒有動靜的時候,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下了朝,琴東山慢悠悠地朝外走,這幾日他的心情非常好,只等著輿論再大一些,以白芷水和琴琬好面子的程度,一定會乖乖地把銀子送上。不是他自信,實在是他了解白芷水與琴琬的性子,這兩人,一輩子就毀在愛面子上。他也不怕她們反駁,相府蕭條了這麼久,外人看得真真切切,不是她們動了手腳,還會是什麼?

這種事越描越黑,琴琬要是不做點什麼,輿論對她不利,對護國公也不利,如今朝堂上這麼亂,護國公那邊可出不得一點差錯,要是琴琬做點什麼,那就更坐實了外面的傳言。

穩賺不賠的買賣,怎麼看,都讓人心里舒坦。

「琴相。」

身後的聲音讓琴東山腳步一頓。

「蘇大人。」琴東山頗為意外地看著蘇正清。

「琴相,一起?」

面對蘇正清的邀請,琴東山雖然一頭霧水,卻還是做出了「請」的姿勢。

兩人並肩朝外走,琴東山因為不知道蘇正清要做什麼,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一路無話,而蘇正清則緊繃著臉,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多好,不過是點頭之交,再加上蘇夢之是太子良娣,可以說,兩家人暗地里還是敵對的。

「琴相,」蘇正清終于開口,「最近外面的傳言,對安平縣主不利啊。」

「家丑,」琴東山尷尬地說道,「那孩子的脾氣從小就那樣,本來這次我也是好心讓她回來坐坐,沒想到鬧成了這樣。也不知是哪個嘴碎的,竟然傳了出去,雖然我也做了一些補救,可是你也知道,身在高位,虎視眈眈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他是無辜的,外面那些流言,不過是敵對政黨故意放出來的。

蘇正清搖頭,似嘲諷地笑了,「琴相,我一直都很欽佩你的能力,你的心思比我縝密,只是這次……琴相,在做事前,最好先弄清楚狀況,別為了一時的揚眉吐氣,而葬送了一輩子的前途。」

「你什麼意思?」琴東山微惱,他自然是听出了蘇正清話里的意思,可他不認為蘇正清是在向他宣戰。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維持表面的和睦,對雙方都有利,而且琴東山還听出來,蘇正清的語氣,更像是在提醒。

「琴相,有些東西,來的太快,太蹊蹺,確實讓人懷疑,可在安心享受來得太快的餡餅時,最好弄清楚,餡餅為什麼會砸在自己的頭上。」

琴東山皺眉,似乎是在琢磨蘇正清的話。

蘇正清頓了頓,轉開話題說道︰「這段日子,聖上雖然沒有讓琴相處理朝堂上的事務,卻也沒有讓琴相賦閑在家,已經是很大的仁慈了。」

琴東山眼底眸光一閃,似乎抓住了點什麼。

回到相府,琴東山急吼吼地朝「蓮院」走。

這個月,相府的日常開銷直接縮水了三分之二,下人已經發賣得差不多了,除了身邊的幾個老人和撐面子用的丫鬟,相府基本上已經空了。要是琴琬那邊再不做點什麼,恐怕這座宅子也保不住了。一想到這里,琴東山就火大,明明琴琬的庫房里面有那麼多用不上的,隨便拿一個出來,就夠相府兩三個月的嚼用,還有白氏,居然在離開相府的時候,把賬房里的錢全帶走了。雖然,賬房的錢都是白氏陪嫁鋪子的收益,可既然進了賬房,哪兒還有拿出來的道理。

「老爺。」焦頭爛額的紀氏一听到聲響,就把注意力從賬本上轉到了琴東山身上。

「怎樣?」琴東山問得急切。

紀氏搖頭,「府里能變賣的,妾身都叫人悄悄地變賣了,換的銀子填了上個月的坑。」

琴東山點頭,如今相府打的白條越來越多,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填滿。

「老爺,妾身今兒從外面回來,遇到了竇府以前的下人。」

「竇智?」琴東山皺眉。

那次放印子錢的事,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了,竇府的人發賣的發賣,流放的流放,怎麼還有漏網之魚?

不是琴東山正義,實在是心虛,當初他做的,可一點都不比竇智少,要是被挖出來了……

後背一緊,琴東山周身散發著戾氣。

紀氏道︰「老爺放心,那人以前是竇夫人身邊一管事嬤嬤的干兒子,本是城郊破廟里的一個小乞丐,幫嬤嬤打探過幾次消息,嬤嬤見那人還算機靈,就認了干兒子,幫她在外面辦事。」

這就說得通了。

想必那嬤嬤沒有把這個干兒子帶回竇府,所以竇府出事的時候,才逃過了一劫。

紀氏眼珠子一轉,捂著嘴,湊到琴東山耳邊,「老爺,馬六向妾身說了件事……」

琴東山眸光一亮,灼灼地看向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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