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惜嘲諷的勾了勾唇︰「難道廷越沒告訴你,是他不要我為他治療,不是我不為他治療,麻煩你興師問罪之前搞清楚狀況再來。」
「他不要你為他治療?」孟音音大驚︰「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夏寧惜撥了撥自己海藻般的長發︰「看我不順眼唄!」
孟音音哽了一下︰「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夏寧惜又喝了一口咖啡︰「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孟音音伸手擋住她。
「你還有事?」
夏寧惜用不屑的眼神斜睨孟音音。
孟音音強壓下達人的沖動,低聲說︰「我希望你能繼續為廷越治療。」
「他不要我為他治療,你又來找我為他治療,你們當我是什麼人?」
夏寧惜站起身,不可一世的說︰「對不起,我不是可以讓你們揮之則來招之則去的狗,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失陪了。」
她說完就快步往外走。
「等等,夏寧惜,等一下……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廷越……」
孟音音話未說完,夏寧惜已經出了大門,不見了蹤影。
走得那麼決絕,難道她已經不愛宋廷越了?
孟音音坐回座位,端起沒喝完的咖啡,一飲而盡。
不,她不會輕易放棄。
夏寧惜是宋廷越最後的希望,她一定要讓夏寧惜為宋廷越治療。
孟音音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宋廷越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別的都不再重要。
……
孟音音失魂落魄的回到宋廷越的別墅。
她坐在床邊,溫柔的為宋廷越擦拭臉頰。
他越來越瘦了。
臉頰凹陷下去,看起來那麼的憔悴。
讓她看了,心一抽一抽的痛。
也難怪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個樣子。
孟音音不停的流淚︰「宋廷越,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不讓夏寧惜繼續為你治療,難道你不想好起來嗎?你這個傻瓜,大傻瓜!」
一旁的醫生嘆了口氣︰「唉,是我對不起廷少,廷少贊助了我的研究,我卻沒能治好他,都是我的錯。」
孟音音回頭看向醫生︰「是不是真的只有夏寧惜可以治好宋廷越,其他醫生都不可以嗎?」
醫生點點頭︰「就目前來說,是的。」
「怎麼會這樣?」孟音音以為現在的醫學已經足夠發達,可還是有那麼多治不好的病。
「夏寧惜其實是我師妹,我們的導師把畢生的實驗成果全部給了夏師妹,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克漸凍癥。」
「你們的導師好不公平,為什麼只給夏寧惜,不給你們呢?」
「也許導師覺得我們還不夠努力吧!」
「你們的導師真是個怪人。」
「不,他不是怪人,是偉人,導師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他一直撐到漸凍癥被夏師妹攻克才閉眼,他老人家一生都在研究漸凍癥,一直為醫學事業無私的奉獻。」
「對不起!」
孟音音對那位以及不在人世的老人家心懷敬意。
治病救人,是平凡而偉大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