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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相思之苦

她驚呼著二長老東嚴正,一時間門外候著的人都急忙的沖進了大長老的房內,眾人見到的卻是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畫面。

大長老的頭頂竟然漸漸生出一團白霧,只見那團白霧晃晃悠悠的飄起,圍著獨孤明月繞了一圈,這才飛出了窗外,飄向了遠方。

眾人皆愣住,獨孤明月卻不僅僅是震驚,她竟然感到那團白霧在與她話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難道是大長老的靈魂不成?可是他連神之境都沒到,這靈魂如何凝聚成形的?

這,不可能,沒有道理啊!獨孤明月此時完全被搞糊涂了,大長老逝去的哀傷也被這種疑惑給驅散了不少,難道大長老是頓悟?

若是如此,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靈魂到了大圓滿的境界成了實體啊?只是可以說明為什麼大長老能夠靈魂不散,可是靈魂不散也不可能凝結成實體,再說頓悟,這是多少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幾乎是完全不可能,頓悟那是直接從人魂一煉直接跳入了天魂之境,只有天魂九煉至大圓滿境界才能夠靈魂不滅,凝魂成實體,剛才那白霧正是實體啊!

久久獨孤明月仍無法平靜,她不能確定。

可若是真的,大長老真是有大福緣之人,竟能瞬間頓悟修至大圓滿之靈魂凝實的境界,只是在這天冰大陸無神無魔無佛,沒有指引,大長老的靈魂去向何處也不得而知啊!

獨孤明月的龐大靈識也無法找到大長老的靈魂,她只能感到大長老的平安,哎,希望大長老能夠找到屬于他的緣法,將來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了。

「大長老去了?」二長老的話將眾人的心神拉了回來,他們這時才發現大長老已經故去。

一時間,沉痛哀傷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房間,也只有大長老這樣的人才能叫那麼多人敬重嘆服,為他的健康掛慮勞神吧。

「那剛才那白霧……」黃 的疑惑也正是眾人心中的疑問,他們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向了獨孤明月,畢竟當時只有她在房內。

「那應該是大長老的靈魂實體,我猜想,大長老在臨死的那一刻突然徹悟了,一舉突破了神之境,甚至是更高的靈魂凝實境界,但是他的**卻是死去了,所以靈魂只能飄蕩尋找另外一種規則吧。」

眾人一時間無法理解,他們從來沒有修煉過什麼靈魂,他們僅僅明白神之境之上是那飄渺難悟的精神世界,至于靈魂,天冰大陸並沒有這種說法。

看著大家似懂非懂,獨孤明月重重的嘆了口氣,武道入天道的確是困難的多了,看他們似乎根本不懂天道所謂的靈魂之說,這要如何解釋的了?

東嚴正卻給解了圍︰「各位,老朽想小姐的意思是大長老修煉到了一種我等無法領會的境界了,大長老苦等數十年都無法突破,因此這是大長老的福緣,老朽認為我等也不應為了大長老的徹悟而悲傷了,也許對大長老來說那本就是一件幸事!」

黃 等人紛紛點頭,他們看到大長老面上最後留下的一抹微笑,他們從未見過大長老如此笑過,仿佛放下了一切的負擔與責任,重新活了一般。

大長老,希望您的下一生活的比此生更好!

眾人都在心中祈求著上蒼保佑他們敬愛的人。

「準備大長老的後事吧,一切都按照大長老生前所說來辦。」

「恩。」青書應允道,他最後深深的看了大長老一眼,將他的音容笑貌刻在自己心中。

「哎,沒想到今日之內宗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東嚴正嘆道,東義流生死不明,黃 剛才為他診脈之際頻頻搖頭,看來情況不妙,而馬四海也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馬雙刀下落不明,東煌海那小子也不知所蹤,大長老故去之前念叨最多的也是他,沒想到仍是沒有他的消息,東嚴正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天宗這麼多年的追尋一直都得不到回應,除了那個壞消息,東嚴正都不知還能是什麼了。

「小姐,天色已晚,還是請早些休息吧,大長老病了這麼久,今日離去對他來說許是件好事,小姐也無需多想,畢竟臨終見到小姐大長老也了卻了心事。」

東嚴正溫言勸慰道,他第一次見到獨孤明月如此愣怔的神情,以為她是歉疚。

「恩,謝謝您,二長老,我明白。」

其實她是在想著大長老的靈魂飄走前給她的啟示,她隱約能夠感知他說的是什麼,情?愛?

哎,主要是大長老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弱了,可他又是靈魂凝體,非比尋常的矛盾結合,她的大腦都有些混沌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剛剛凝結成靈魂實體所以還比較弱小吧!

罷了罷了,每個人運數不同,大長老有他的福緣,她也有自己的路,她明白大長老想將他頓悟心得告訴她,可她實在是沒那個緣法。

看看天空,獨孤明月又想起那情與愛,莫非大長老叫她勇于追尋她的愛情?

獨孤明月苦惱一笑,甩甩頭,吩咐冷梅冷竹一聲,歇息去了。

初冬的凌晨,晨曦被一層縹緲的輕紗給籠罩著,那淡淡的煙雲在濃霧里飛舞著、彌漫著。濃霧下,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晨風里夾裹著絲絲寒氣。

那些耐寒的花草樹木還依然展露著秋的風姿,綠草青青,在冷清中渲染了綠意,在這如茵的綠色中,還有幾朵不怕冷的小花零星地開著,向即將來臨的冬季釋放出最後的美麗。

金東內城之中冷冷清清,此時正是寅時一刻,眾人都還在歇著,可青石路上卻傳來一陣馬蹄聲。

獨孤朝陽一臉平靜,卻掩不住他的倦意,這兩日實在耗費了不少心神,他捏捏鼻梁,疾馳在空寂無人的內城官道上。

例行巡邏的禁軍不敢打攪御天王的座駕,遠遠避開,讓出一條大道。

隨行的天狼衛在禁軍巡戒時依舊警覺的繃緊了神經,稍有異動他們定然就是最尖銳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敵人的胸口。

收緊韁繩,下馬,獨孤朝陽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溫莫言,他微微一笑,滿含歉意。

「溫伯,勞您老還候著。」

「主子,老奴候著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這麼多年,主子不在府中,老奴也睡不安寢。」

獨孤朝陽不再言語,心中卻生起一陣暖意。溫伯一直就是這樣疼著他,照顧著他,無微不至。

「溫伯,月兒如何?」

「回主子,小郡主她很好,沒有不適。」

「恩,那就好。」獨孤朝陽聞言才放心下來,只要月兒無事便好,他只要她平安。

「不過,小郡主已離開秦州府去了安陽城,探子在小郡主入城之後便失去了小郡主的蹤影。」

獨孤朝陽正在寬衣,听到溫莫言的話他手中一頓,挑起了好看的劍眉,「哦?天宗?司空晃?」

「老奴想應該是天宗吧。」

自從小郡主出生之後,他們與天宗的糾葛越來越多,溫莫言對天宗也越來越了解,可是越了解就越心驚,他竟然無法得知這個組織的全部資料。

要知道他曾是鴻烈皇的暗衛頭領啊,暗衛也就是如今天狼衛的前身,那幾乎就是鴻烈皇所擁有的皇家情報機構的延伸,可是傾盡他們全部竟然都無法得知這個組織的隱秘所在,如何叫他不警覺防備。

「老奴想,天宗的總部定是在安陽之內。」

獨孤朝陽這時想到了一件事,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行動,可是若他們真要行動的話,他又該怎麼做?

「溫伯,遺天策是被天宗之人盜走的,而且天宗很可能就是暗夜帝國的殘余勢力。」

「啊?」溫莫言震驚了,忽道,「天,那他們豈不是存在了數百年?從大鄭開國至今,若在加上暗夜帝國留下的東西……」溫莫言不敢再說下去,若是真的,那他們的勢力該有多大?埋的又有多深?

若是他們對大鄭心存不軌,那麼大鄭能應付的了麼?

獨孤朝陽此刻也是想到了這些,只見他眉頭緊蹙,唇角僅僅抿著,眼光平靜而深沉。

「老奴只是弄不明白,為什麼天宗之人總是糾纏小郡主呢?」這個問題溫莫言想了十五年,可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其中的關聯,綁架?不像,小郡主功力高深,不可能被綁架,交易?合謀?

溫莫言一一過濾排除之後越想越是迷惑,他就不明白小郡主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怎麼就被天宗盯上了?還整整盯了十五年。

獨孤朝陽卻想到了獨孤明月出生的那個夜晚,那一夜九星連成一線,紫月當空,還有那團奇異的光球,也許這就是天宗盯上月兒的原因吧。

也就是那個夜晚,上天賜予了他最珍貴的寶貝,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異常柔軟的小人兒,剛剛出生的她,直至她漸漸長大……

溫莫言看著主子的神情就知道主子定是想到小郡主了,他只能一嘆。

他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將小郡主的轉變告訴主子,他對主子是那樣的了解,他甚至比主子更明白主子的心思。

只是隔著近二十歲也能相愛?

溫莫言心道他沒愛過,所以他是不懂的。

他的腦中不知為何卻浮現兩個女人的身影,明治太皇太後與主子的母妃藍妃……

正是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奇山本不老,因雪白頭。

「主子,您早些休息吧。」

看著主子一臉倦容,溫莫言實在有些心疼。

「溫伯,安陽城的天狼衛有多少人?」

「有兩個小隊。」

「吩咐他們密切注意月兒的行蹤,一有消息立即回報。」

「是,老奴明白。」

「恩,溫伯,您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

看出來主子想一個人靜靜,溫莫言退了出去,留下獨孤朝陽一人看著初冬的清晨。

當朝陽劃破夜幕的余韻,帶來光明與溫暖,獨孤朝陽終于按捺不下走出了臥房。

明月雅苑,一切都如往常,只是少了凝香的味道,自從月兒離去的那一天,這棵樹似乎也死去了,不再晶瑩,不再發出陣陣幽香,不再有靈氣,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這座明月雅苑似乎也是那樣的死寂,這是獨孤朝陽在獨孤明月離開王府後第一次踏入明月雅苑,他不敢來這……

他在害怕,害怕看到一樣的景致卻看不到最想看的人兒!

獨孤朝陽苦笑。

月兒。

獨孤朝陽只能低喃著,心中滿是思念……

有些事情,總是偶然。

偶然的相逢,偶然的相識,到偶然的愛恨糾纏。

然而,誰都不知道,那也許早就是命定的緣分,早就是一種不可逃月兌的宿命。

***

手術好恐怖~哎,大家以後都要好好保重身體喔~

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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