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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浪州齊家

說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這些蒙學一年級也都是六歲左右的孩子,但是因為家族背景,所以對于軍事政務的了解和興趣更甚于玩耍娛樂,男孩子們經常在學府里探討時政問題,女孩子們不太插嘴,但也在一旁細細的听。

今日也不例外,才課間時分,就又看見這些未來的國家棟梁圍坐成一團,獨孤明月雖然坐的遠,但她將靈息凝聚于耳,也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嘛,這一次南大鄭突然暴動,聲勢浩大呢,整整一個月才將亂局壓下,但是因為涉案的官員太多,使得南大鄭各部都處于停滯狀態,效率低下,無法維持運作,最後經過朝廷上下的商討決定臨時挑選三大學府大學三年生的優秀學員直接擔任官職,以補空缺。朝廷從大鄭三大學府的大學未畢業生中挑選了不少優異之士直接出任大鄭的官員,長平學府中挑選的人數最多,大部分都是直接在南大鄭任職。」說話的這個是柳寒予,吏部尚書的孫子。

一般來說大學的學生畢業後才能夠入仕,沒有畢業的學生是沒有資格進入大鄭朝廷的。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沒機會,不過即使有機會給我,本公子我也不會去的!」他繼續說。

「為什麼?」

不知誰問了這麼一句,殊不知咱們柳大公子正等著這話好讓他接下去好好表現他的大智慧呢!

「嘿嘿,我們學業未成,現在即使去了也派不上用場,很多事情不還是需要學習的麼,你們以為為什麼學府有蒙學,高學,大學啊?這可都是前人智慧的總結啊,正所謂是學海無涯,其實還是按部就班的好!」柳寒予說完,有些得意,他是祖父的掌中寶,而且素有才名,在這一群小輩中,雖然比不上藍傲錦乃是御賜的神童的稱號,但也是不凡了。

「噢,說的好!哈哈,寒予兄將來定是我國的棟梁啊!」眾人開始溜須拍馬,其中最賣力的是吏部侍郎的小兒子葉雅倫,才入學幾天就已經變成了柳寒予的狗腿子,不管柳寒予說什麼,他就附和什麼。

「哼!」忽然听見誰哼了一聲,似乎對柳寒予的言論不屑一顧!

「哪個?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光明正大的說好了,背地里哼什麼哼啊!小人!」說話的就是葉雅倫,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名字真是取得好。

「就是我說的,你想怎麼樣?」原來是藍傲錦,他其實也不想出頭的,只是對柳寒予的說法有些嗤之以鼻,听見那葉雅倫說他是小人,他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樣說他半句,今日被這葉雅倫這樣詆毀,他當然氣憤不過。

眾人一看是他,囂張氣焰便如同被扎了個洞的氣球瞬間癟了下來,藍傲錦的身份在這里僅在獨孤明月的「郡主」封號之下,他是御筆親封的「神童」,而其他人不論背景都還是沒有名號在身的公子小姐而已,就是比父輩祖輩的榮譽也是有所不及,再說他還是藍家人,不好惹。

柳寒予一看是藍傲錦,頓時怒火高漲,從小到大,這個藍傲錦總是壓在他頭上,他的祖父也經常在他面前夸贊這個姓藍的,這個「神童」之稱也應該是他的!

以前沒上學的時候他就壓著他了,現在在學府更是如此,不論他做什麼,做的再好,這姓藍的還是死死的佔了第一名,一想到這他就冒火,更重要的是他的玩伴芊芊,自從上學以後,芊芊不再像以前一樣柳哥哥長柳哥哥短的了,反而目光總是看著這姓藍的,該死的家伙!

「藍傲錦,既然你對我說的不贊同,那你有什麼高見?說來听听?」對藍傲錦可不能像對他身邊這些蠢蛋一樣。

「既然,柳公子有意切磋,那藍某又怎可拒絕,只是再下以為,學以致用,我們在學府學到的知識畢竟只是一種理論,一旦需要我們的時候必然僅能紙上談兵,如若能夠與實踐相結合,才是正道,不論是軍事策論還是治國安邦,一旦月兌離了實際,那就只是空談,是以對于那些可以在實踐中檢驗真知的學長們,藍某可是羨慕的緊!」

說罷,他眼中流露出深切的羨慕,可惜他年紀太小,不能參加這次的選拔,「不過,柳公子說的也對,我們現在年紀自然太小,很多學問還未學成,即使現在就去實踐,也沒有理論做鋪墊,比之空談還不如,成了笑話了,所以在下剛才並不是對柳公子之說不滿,只是覺得柳公子說話之時可能一時未加注意,如今藍某加上去,也算是園了這番說法,你說對吧?」

听了藍傲錦的前半段,柳寒予只覺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扇了他一記耳光,但听完藍傲錦的話,又覺得這姓藍的好像一直都是在為他說話,但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又找不出來,只能接下來,點頭稱是。

獨孤明月听了他們的話,覺得這柳寒予雖然腦子不錯,但是為人比較沖動,而這藍傲錦年紀雖小,卻能寵辱不驚,發現自己鋒芒畢露趕緊轉了回來,沒有引得他人的憎恨,還不錯。

這時,藍傲錦可能發現了明月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她笑了笑。

出于禮貌,獨孤明月也回了一個微笑,卻發現藍傲錦愣了愣,臉頰有些微微泛紅,迅速的回過頭去,呵呵,有意思,可愛的孩子。

也許是藍傲錦給獨孤明月的第一感覺不錯,再加上他們原本算來就是親戚,藍傲錦比明月大兩個月,算是獨孤明月的表哥,對藍傲錦也沒有什麼好惡,也就漸漸熟悉起來。

後來從藍傲錦的口中得知,這一次的南大鄭暴亂其實也是現任皇帝的祖父,大鄭國歷史上最鐵血的鴻烈皇帝留下來的隱患。

原本的色目國是南大鄭的鄰國,位于天冰大陸的東南角,是由十幾個小國家組成的聯盟國,聯盟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商業經濟上面,軍事力量比較弱。

大鄭國武力強大,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大鄭國人口密集,國民尚武的緣故。大鄭國的鴻烈皇帝是大鄭國最有作為的皇帝,他文治武功樣樣是上上之選,他在位之時勵精圖治,擴充軍隊,大力提拔民間的有智之士入仕。經過在位十幾年的努力,大鄭國國力強盛,軍事力量強大,堪稱天冰大陸第一帝國!

在大鄭皇朝歷三百五十七年鴻烈皇帝三十四歲時,他突然宣布要御駕親征色目國,歷時五年,最後色目國在大鄭國的臥底里應外合之下投降了,聯盟政府倒台,色目成為南大鄭的一部分,每年都要向大鄭國交納二十億的金幣的歲幣,而且不得擁有軍隊。

但其中有豈會那麼簡單?色目人都很聰明,他們的商業才能卓絕,他們不崇尚武力,最愛的就是金幣!

幾十年下來,表面上看色目國土是被大鄭佔領了,但是經濟上大鄭卻似乎被色目人掌握了部分經濟命脈,而每年二十億金幣的歲幣在色目人看來其實少的可憐,色目人實在是太有錢了。

而鴻烈皇帝當時剛攻佔色目的聯盟政府,得意之下,沒有問戶部尚書的意見就直接宣布了歲幣的數目,畢竟是一國的皇帝,金口一開也不好收回,下面大臣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戶部尚書在那之後一整個月都沒有吃好睡好,實在是郁悶的很啊,原本他打定主意要色目人的荷包大出血,但是誰知道被不是很懂財政的鴻烈皇「擺了一道」。

色目人的經濟侵略計劃被及時發現,幸好只是在南大鄭的土地上,還沒有蔓延開,這引起了大鄭戶部尚書劉幕懷的重視,召開了緊急會議,劉幕懷建議加重色目人所屬的十五個州郡的稅。

這位戶部尚書就是那位在色目政府投降後一個月睡不好吃不好的戶部尚書,那一次雖然不是他造成的損失,但是劉大人的責任感讓他覺得那都是他的錯。

現在這位已經七十多歲的老臣又激動了起來,他覺得這是他贖罪的時候。現在整個大鄭的稅務都是一個水平,色目這樣的經濟發達地方加稅原本沒有什麼,錯就錯在收稅的那個官是個混球!

這先要說到現在南大鄭的情況了,自從色目的聯盟政府投降已經三十多年了,大鄭將原先的聯盟政府統治的十幾個小國重新劃分成為現在的十五個州郡,加上原本屬于南大鄭的五個州,南大鄭總共有二十個州郡。

而大鄭雖然打下了色目的領土,但是事實上大鄭難以實際統治色目,畢竟兩國之間文化差異懸殊,色目其實不算是被滅國,只是從一個獨立的國家變成了大鄭的屬國而已。

色目的官員是從大鄭各大學府委派的,但那些官員對色目的情況根本不甚了解,所以準確來說現在的色目比之聯盟存在之時更加的自由。對于這樣的情況,大鄭朝廷並不是不想改變,但是無法實施也苦無良策。

其原因多種多樣,最根本的就是鴻烈皇在滅了色目聯盟政府之後,身體每況愈下,更甚者晚年被行刺後,體弱多病,無法專心政事。

繼位的獨孤安康天生身體弱,更是無力改變色目的情況,而現在的順德帝還小,政務決策都出自太皇太後和太後之手,這兩位都不主張大規模的變動,奇怪的是御天王在這個問題上卻未曾發表任何看法,始終保持沉默。

以前色目聯盟的官員一般都是誰家錢多誰就在州政府擁有更多的參議官席位,那麼肯定就是這個家族說了算了。但是這顯然不符合大鄭的制度,這時候官員緊缺,都是肥缺啊,那色目原本就繁榮,要不是聯邦政府沒用,沒有一個強大的武力保護,要不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為了那麼些個肥缺,大鄭的貴族世家們可是卯足了力氣為家族中的下一代謀個好官職。這一次加稅的十五個州,其中有兩個州雲州和麗州和原來南大鄭的浪州相鄰,這浪州可是個有來頭的地方。

為什麼?因為浪州有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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