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冷眼旁觀,也沒人敢上前勸解,紛紛將視線落在阿陀身上,希望她能做出點什麼。
阿陀心中還有其他計較,現在的場景也不是他想要的,感受到那些視線,也順著往下說,「帝君
,立貴妃也不過無心之舉,此事就這般吧,今日可是新年夜,可別為了這點小事壞了明年的鴻運,我們回坐吧。」
說完拉著世坐回了主位,給他倒了杯酒,低到到唇邊,「喝了這杯酒,氣就消了。」
世盯著眼前的杯沿,又側眼看著笑眯眯的阿陀,心一下就軟了,就著她的姿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在場的所以人識相的叫起好了,戲子也識趣的開起嗓子,頓時氣氛又恢復到了之前,歡歌笑語。
可清立也被立太保扶回了原坐,兩人不知在交談著什麼。
只見可清立杏眸帶水,好不可憐。
阿陀也沒做回自己的位置,依偎在世身邊,吃著他為她細心布下的菜,看得一旁的嬪妃貴妃們好生眼紅,紛紛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好來掩飾自己的不甘之心。
「爹爹!」,可清立委屈的叫著自己的父親。
立太保跟捧著一顆掌上明珠似得,連忙安慰,「我的乖寶貝,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你告訴爹爹,爹爹馬上去叫太醫來!」
可清立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似的,只能靠著身後的宮女支撐,心中苦不堪言,這在場的人一定認為她弱不禁風,只是區區的「摔了一跤」就成如今這樣,可誰又知她傷得是在說不清的位置上啊!
可現在又是在宮宴中,剛剛還發生了那種事,她也沒臉先行離開,即使爹爹已經說了要給她找太醫,可她也不蠢,爹爹這樣說也不過是在安慰她,哪正有可能給她找,要找也是在宮宴結束後。
「爹爹,女兒就是不服,我才是未來的帝後,為什麼那個狐狸精要跟我搶!」
立太保也知道女兒那個脾氣,也不舍得打擊她,只能勸慰,「我的寶貝那麼好,怎麼會怕別人跟你強帝王呢,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誰都比不了你,縱使那人是天仙下凡,你也是世間上獨一無二的。」
可清立含淚點頭,「嗯!爹爹我知道了!女兒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女兒才有資格配上帝君。」
「你這樣想就對了。」,立太保只能如此安慰。
「所以女兒一定要堅強!」,擦掉眼淚,可清立說道,「為了戰勝狐狸精!女兒不能讓自己陷入困境中!」
于此同時,坐在她一旁位置上的柳若苒靜靜的听著那對父女的一言一語,柔水搬的眸子閃過一絲諷刺,也就這樣的父親能慣出這種脾性古怪的女兒吧,也不知是該贊佩還是該嘆息。
在另外一旁的陳筱容側頭對自己的侍女說,「你可不能听信某人的話,那都是吹耳話,不得信,還有啊,即使你只是一個低微的侍女,但你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因為這世上可找不出第二個你,哈哈哈。」
侍女靜靜听著,微微勾起唇角,不言。
阿陀坐在主位上,一眼望下,能把下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可清立父女的也一樣。
有些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問一旁的世,「你覺得他們在說什麼?我猜一定是在說我。」
世對這事顯得並不是很熱衷,但還是說到,「嗯,你猜對了。」
「真的?」
「嗯。」
「他們說什麼了?」,阿陀好奇道。
「毫無營養的話題,不听也罷。」
「既然是毫無營養的問題,那你還偷听?」
「你會在意。」
「那我也不會去強迫你做這種事呀。」
「我樂意。」
這時台上的戲子也演完了一出好戲,紛紛下台,立即就有一位女子站起,沖著高位上的世欠身說,「臣妾林丹鳶見過帝君。」
世遠遠的瞟了她一眼,從喉間擠出一個嗯字。
林丹鳶臉上控制不住露出一絲喜色,這麼多年來第帝君第一次待到她們這些後宮嬪妃上台表演,還好自己手疾,搶得了這次第一位上台表演的機會,能夠在帝君面前露上一手,實在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有今世之緣,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現在是我們這些妃子的表演時間,希望帝君喜歡。」
「嗯。」,世又從喉間擠出一個嗯字,這次是不看她了,見阿陀手指遠處的一盤菜,連忙給她夾。
林丹鳶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不理會身旁一陣嘲諷聲,轉身走到華麗的台子上,高聲說道,「臣妾準備了一起舞,還希望帝君笑納。」
說完一道琴聲響起,林丹鳶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倒真是美麗至極。
就連阿陀都忍不住贊嘆道,「好!」
見阿陀如此,世這才舍得將目光移到台上的嬪妃身上,也看了起來。
林丹鳶一個轉身後忽然看到帝君居然在看自己的表演,差點失了誤,連忙穩定心神,越發賣力的扭動著身姿,讓自己更像一只蝴蝶。
一舞罷,掌聲如雷,一行嬪妃們更是氣得一個掌聲比一個響亮。
林丹鳶高傲的揚起下巴,對著世又一個行禮,這才退下場。
之後陸陸續續開始有其他嬪妃上場,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黯然無趣也不過才幾分鐘的事,阿陀又開始轉移注意力了。
她一轉移注意力,世也跟著轉注意力,把台上那群嬪妃又給氣得半死。
直到一個一身紅裙,長得極為嬌媚的女子上台,才剛一開口就吸引了阿陀的注意,這一看發現上台的居然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
對她的印象,阿彌陀只保留在滿屋子的人偶上,雖說那一個個人偶都相當精致,但自從被他調戲過後,留給阿陀的就只剩下陰影。
「臣妾陳筱容,是容華殿的貴妃,本妃最喜人偶之術,今日為帝君表演的,就是我這最愛的人偶之術,還希望帝君不要害怕,他們都是本妃最好的伙伴。」
陳筱容這聲音就像**藥一樣,只要一听到,骨子就像是被下了迷藥一樣,全身酥麻。
阿陀模了模身上的雞皮疙瘩,默默的看了一眼世,「你可真會享福。」
世卻皺起眉,臉上有些厭惡。
阿陀驚異的挑眉,「你怎麼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