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里的氣氛卻凝固得有些詭異。
年紀還小的容二有些慌了神,拉了拉白鶴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鶴哥哥,女帝……女帝沒事吧?」
白鶴的目光始終看著阿妳陀,聞言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故作輕松地說,「別亂想了,你蘇哥哥不是在看嗎,等會就知道了。」
「嗯!」,容二小腦袋點著是點著,可那水汪汪的大眼楮早就決堤了。
只是蘇木丹一直沒有松開手,時間久到讓所有人都在想他是不是睡著了?怎麼一直都不見動靜?
可沒有人敢打擾他,生怕一開口讓蘇木丹分了神,可是這時間真的是太長太長了,長到所有人都麻木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木丹終于還是放下了把脈的手,將阿妳陀縴細小巧的玉手放入被子中。
眾人呆呆的看著蘇木丹的動作,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蘇木丹起身時不小心帶動凳子的聲音,才都愣愣的回過神。
「怎麼樣了?」,白鶴問。
蘇木丹斟酌了一下,嘴巴幾度開合,很明顯是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一句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個搖頭是什麼意思?眾人紛紛猜想到。
是情況不樂觀,不願意多說?
還是沒什麼大礙?
離開房間的蘇木丹被幾人逼問了很久,才模凌兩可的說了一句讓眾人更加模不著頭腦的話,「女帝……或許……再過不久就要真正……成……神了……」
白鶴一直密切注意著蘇木丹的臉部變化,可他隱藏的實在太好,完全不能從他臉上發現一絲端倪。
可他越如此,越讓人覺得可疑。
漸漸的,白鶴也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只有最憋不住話的竹竿想都沒想就追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成神?女帝本不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嗎?」
蘇木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可誰也沒想到,這句話卻讓白鶴猛的意識到了什麼。
神?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和即將成為真正的神……
兩者從本質上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或許……
不知道想到什麼的白鶴目光開始幽深起來。
只是一直面無表情的蘇木丹在這一瞬間忽然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默默的看了白鶴一眼,誰也沒有發現。
……
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當阿妳陀再次睜開眼時,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舒爽的可怕,輕松得就跟羽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