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點聲!」阮秋月一听她喜歡鄧麗君的歌,頓時找到了攻略她的突破口,想到了拉近彼此關系的辦法。
人和人的關系怎麼迅速拉近,那當然是一起偷偷地干壞事了,擁有共同的秘密。
如今這才78年初,听鄧麗君的歌雖然不會像前幾年會嚴重到被抓起來甚至被扣上反動的帽子,可也會被批評教育。
因為鄧麗君是台灣人,如今大陸和台灣關系異常緊張,而她又是台灣最紅的女歌手,她還去勞軍,她這一行為太有政治意義,所以,听她的歌極其反動。
「哎,那你說說,你怎麼听到她的歌的?我是一次跟著同學偷听電台听到的,真是把我給震撼死了!原來人還能這麼唱歌啊,又柔情又好听,那歌詞寫的也特別,真是唱到人心里去了。」
陸梓晴激動地和阮秋月分享她的心情。
「怪不得老爺子說你離經叛道呢。」阮秋月笑著說了一句,「我也是撥收音機時偶爾听到了一兩回,記憶深刻,一听難忘。」
陸梓晴連連附和,如同找到知己般地說道,「哎,年前剛得了一盤她的磁帶,是我一同學從香港帶來的,你要不要听啊?」
她已經開始向阮秋月分享自個的小秘密了。
「你那同學給你這磁帶,沒有害你拉你下水的意思吧?」阮秋月擔憂地問。
「當然沒了。」陸梓晴翻白眼,「這又不是兩年前了,時代已經變了,沒那麼嚴格了。我清楚輕重,誰也沒告訴。」
「小心陸上將知道了訓你。」阮秋月壓著聲音說。
「他知道了,就是你告密!」陸梓晴立馬瞪眼。
「我可不會做叛徒!他知道了,也是你自個保密工作沒做好!」阮秋月不服氣。
「你這人真是事多,那你听不听啊?」陸梓晴說。
「听听听,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了。」阮秋月連忙應道。
陸梓晴走到書櫃,小心將磁帶給翻出來,放在錄音機里,將音量調小,等音樂響起,便一臉享受地閉上眼楮隨著輕哼。
阮秋月瞧著她這陶醉的樣子,不由笑了笑,說實話這磁帶的音質很差很差,她听著也就一般,可心里卻覺得很是感慨。
這歌對于陸梓晴是新奇,對她來說是懷舊。
听著听著,阮秋月隱約听見兒子們的哭聲,連忙起身,「孩子哭了,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陸梓晴趕緊關了錄音機,將磁帶拿出來,藏好後,也跟在後面出了房間。
豆包剛才尿了,趙嬸給他換尿布他不樂意,剛開始是哼唧,後來阮秋月一直沒出現,等給他換好尿布,就開始哭的哇哇的,老爺子也哄不好。
趕巧陸戰驍回家里來,連忙將他抱懷里,豆包看看他,還是哭,就是哭的沒那麼大聲了,變的委屈巴巴的。
阮秋月從屋里出來後,就看見陸上將抱著豆包輕輕顛著在笨拙地哄他,便不由笑了,快步走下樓,走到陸上將面前,也不立刻伸手抱豆包,就笑著逗他,
「怎麼又成小哭包了啊?是想媽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