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你忘了。今臘月二十一了，我去祭奠一下阿銘。」郭淑嫻說道，「你不用陪我去了，我就給你說聲。」
「抱歉。」陸戰驍眼底閃過懊惱，「最近太忙了。你等我半小時，我開車帶你去。」
「真不用了。」郭淑嫻搖頭，「我自己去。」
「可以帶著晴晴，她十八歲了。」陸戰驍壓著聲音，「那是她爸爸。」
郭淑嫻愣了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話你以前不會講的，這有了兒子就是不一樣了。」
「老了就不由重情。」陸戰驍說，「差點做出一個愚蠢的決定，還好有個聰明的兒媳婦。」
「怎麼回事？」郭淑嫻好奇地問。
「本想讓他們來過年的。」陸戰驍簡單地說了一兩句。
「這主意確實不好。」郭淑嫻搖頭笑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可以給我說聲，我也能提醒你一下。」
陸戰驍點頭，「謝謝。」
「那我不打擾你了。」郭淑嫻離開書房，回了自個房間，打開床頭櫃，拿出放在最下面的一張照片。
那上面是一張三人合影，有她，陸戰驍，還有一個笑的燦爛的男人。
「阿銘……」郭淑嫻看著他的笑容，輕喃出聲，眼淚已經不知不覺間落下。
她吸一口氣，趕緊抹去眼淚，將照片重新放進去，鎖上抽屜，收斂了一下情緒，快步走到女兒房間，擰了下門擰不開，便敲了敲門，「晴晴？開門。」
沒回應。
「夫人，晴晴出去了，說一會兒回來。」保姆趙嬸听見動靜，走過來說道。
「不在家也鎖門？」郭淑嫻擰眉，「趙嬸，你多久打掃一次她的房間？」
「夫人，從半年前，晴晴小姐就不讓我進她的房間了，她說清掃自己做。」趙嬸說。
郭淑嫻點了點頭，沖趙嬸說了聲謝謝，就匆忙下了樓，想女兒不在，她就自己過去。
不過，她將車剛開出軍區大院的門口，就看見女兒回來了，忙停下車叫住她，「晴晴，上車！」
「干嘛去？我沒空。」陸梓晴被她一叫嚇了一跳，忙將兜里的東西又往里塞了塞，被她媽又叫了一次，才不情願地靠近車子。
「上車！」郭淑嫻虎著臉說道，「別磨蹭。」
陸梓晴撇撇嘴，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上。
「你兜里揣著什麼東西？」郭淑嫻盯著她塞子兜里的左手，「拿出來。」
「我又不是你手下的醫生，你凶什麼！」陸梓晴心虛了一下，隨即昂著脖子沖她瞪眼，從兜里掏出來手套丟她身上，「給你戴吧！我走了！」
說著就打開車門要下車，郭淑嫻一把拽去她，鎖上了車門，「我帶你去個地方。」
陸梓晴垂眸，氣呼呼地咬唇，小聲嘟囔，「永遠都這麼霸道，不知道問我願不願意。」
「這離過年就七八天了，我們有一個多月沒回去了，今天就要回去掃掃屋子，準備過年的東西了。」李冬梅知道他們不去北京過年，高興地沖女兒說道，
「等我將家里收拾好了，點上爐子暖和了，你們年二十七八地抱著孩子來家里一起過年唄？反正鴻銳在這也沒父母，別人說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