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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起了席城來,過去的七夕,他們約好,以後的每個情人節都要一起過的,可是現在,安好好看了一眼手機,一整天都沒有席城的電話。

安好好很快又在心里自嘲起來,是自己把他推開的,現在卻又抱著這樣的想法和期待,這不是非常的可笑嗎?

阿正在安好好的旁邊念叨著,但是安好好一句話也沒有听清楚,思緒一直在神游,想起了過去自己和席城在一起的日子,多麼的美好啊,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世事難料,安好好知道過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酒吧了,果然是非常的豪華,外面停滿了許多的豪車,在有錢人中浸泡的時間多了,安好好也認識了許多的豪車,現在的她,也算是有錢人了,但是她仍舊保持著艱苦卓越的作風。

從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有錢人的特征,當然,別人也並不知道,原來她也是一個隱藏的富豪了。

酒吧里熱鬧非常,剛走進去,眼花繚亂的燈光就掃射了過來,安好好不適應的用手遮擋了一下,然後在阿正的指引下,來到了酒吧的中央。

原來今晚的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活動,難怪阿正非得拉著安好好來酒吧,說是要給她一個驚喜,也擔心大過節的她一個人悶在家里會不開心。

事實上阿正想多了,安好好不喜歡酒吧的氛圍,她皺著眉頭,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角落坐了下來,阿正因為是酒吧的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時間陪著安好好,他很快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當中。

安好好答應了阿正,要在這里等他下班的,因此盡管她感覺氣氛太吵鬧,自己很頭疼,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坐了下來。

安好好這才知道,阿正現在已經是一名調酒學徒了,因為在酒吧里良好的人緣,漸漸的阿正對調酒感到非常的有興趣,便拜了自己的好哥們為師傅,和他學習怎麼調酒。

安好好看著阿正越發嫻熟的手勢,站在吧台里面,將一杯杯好看的酒調制出來,紳士般的端給一個個顧客,看上去還真是有模有樣的樣子。

阿正會時不時看一下安好好的狀態,擔心她又獨自一個人跑了,或者怕她在酒吧里無聊或者遇到不懷好意的客人。

安好好倒是也不著急,一個人在角落里自顧自的喝著果汁,想著自己的心事,她的心事來去就那麼幾個人,實在沒有什麼新意,她很快就感到了倦意。

突然酒吧的舞台中央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似乎都在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安好好一向不喜歡去湊這種熱鬧,但是身邊的人都在朝著那邊涌動。

安好好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被撞得跌倒在了地上,她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又被人潮推著往酒吧的中央走去,完全不自主的便被推向了酒吧的中央。

活動已經正式開始了,難怪酒吧里的人會那麼的激動,安好好動彈不得,只能寄希望于人們熱情散去之後,再慢慢的退回去,退回到自己的角落中去。

主持人在舞台的中央「咿咿呀呀」的說著,下面的人時不時發出尖叫聲和掌聲,安好好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並且她也沒有听清楚主持人到底在說什麼,她甚至懷疑,一定有很多人同她一樣。

根本就不知道主持人在說什麼,只是隨著大家的尖叫聲附和罷了。安好好的眼神無辜的放在舞台上,終于,主持人退場了,接著上來三個性感的女人,舞台變成了她們表演的場地了。

這三個性感女郎圍著三根鋼管跳了起來,安好好從前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但是大概也猜出來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跳鋼管舞嗎?難怪周圍的人,特別是男士,都跟瘋了一樣的著迷。

安好好搖搖頭,這個社會果然還是浮躁的人比較多一點,這樣一場舞跳下來,應該能收獲不少錢吧,更何況,她們還戴著面具,安好好當然知道,這不僅僅是跳舞那麼簡單,後面的環節估計更加的勁爆,否則這些男人也不會一個個熱情高漲,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了。

安好好對這種東西興趣不大,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看著舞台上的三個女人衣著性感,露出身材的尺度大大的讓男人有流鼻血的沖動,她們的身材就好像是蛇一樣柔軟,圍著一根桿子,做著各種誘惑人的難登大雅之堂的動作。

周圍不斷的有男人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們看,並且用一種近乎讓女人難以理解的態度,對著舞台上的性感女郎大聲的尖叫,仿佛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而這樣的人並不是一兩個,而是男人的常態,大概他們既然選擇到了酒吧來尋找樂子,就沒有打算掩蓋自己內心的那點小陰暗和男人本性了吧。

「月兌衣服,月兌衣服,月兌衣服……」

也不知道是誰最新開始喊出了這個口號,周圍的男人便隨聲附和起來。

酒吧里的氛圍得到了空前的高漲,仿佛大家今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看她們月兌衣服。這種低級趣味卻得到了那麼多人的支持,安好好的內心涌現出一種悲哀。

舞台上的三個性感女郎對男士的呼喚似乎感到並不意外,相反,她們似乎故意想要調動起酒吧的氣氛,在舞台上面扭扭捏捏的,她們身上的衣服本來就不多,再月兌下去,安好好簡直不敢想象。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在發生著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上演著一些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你們想要看我們月兌衣服啊?掌聲和歡呼聲在哪里呢?」中間的性感女郎故意大聲的對著下面的男士說道。

引得舞台下面早就已經按捺不住的男士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整個酒吧的人好像都失去了理智一般,只想著快點看舞台上的人月兌衣服,從她們的身形看來,這身材一定非常的有料。

安好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總是覺得這舞台上有一個聲音似乎似曾相識呢?她搖搖頭,心想著大概是酒吧太過于吵鬧,自己出現了幻覺才會這樣子吧,她安慰自己不要想多了,這種低級趣味只是讓她有些作嘔,她決定找一個縫隙鑽出去,回到自己的角落里,安靜的喝杯果汁就好。

突然安好好發現舞台上的三個性感女郎中有一個的身形特別的面熟,安好好停住了腳步,她為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呢?那個身影實在太像喜寶了?但是喜寶不是當明星當得好好的嗎?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靠以身體取悅別人的地步?……」

安好好越想越覺得恐怖,她不能離開,她皺著眉頭,神情緊張而又嚴肅的看著舞台上面的那個神似喜寶的女人。

在舞台下客人的歡呼聲中,舞台上有一位女人已經開始了表演月兌衣服,她將身上一層薄薄的外衣月兌掉了,大概是有備而來,就在大家已經月兌掉那層薄薄的外衣就會剩下無限好風光的時候,卻發現里面還穿了一件背心。

太吊胃口了,這大概是這些表演者的套路。

「繼續月兌,繼續月兌,我們要看胸……」

男士們毫不掩飾內心的猥瑣和**,各種不入流的話傳到了安好好的耳朵中,安好好無心理會,她一直盯著那個身形酷似喜寶的女人,內心忐忑不安,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只是真的太相似了。

安好好和喜寶認識了那麼多年,兩人早已經情同姐妹了,就算安好好後來變了一張臉,她也對自己的身材下了不少功夫,但是這神態改變不了,安好好不敢相信,如果舞台上的那個人不是喜寶,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那麼神似的兩個人?

盡管戴著面具,她的一舉一動,無不讓安好好想起喜寶,想起那些年她們一起遭遇過的事情。

酒吧的氣氛仍舊熱鬧得一塌糊涂,阿正之前還一直擔心安好好會埋怨自己,將她帶到這種地方來散心,看到安好好一臉沉迷的看著舞台的樣子,阿正也放心下來。

阿正並不知道,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他也許不會把安好好帶到酒吧來散心了,因為這次的酒吧散心,非但沒有讓安好好的心情變得好起來,反而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沉重了。

終于,在大家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聲中,舞台上的一個女人已經將衣服月兌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里面的內衣內褲了,身材非常的飽滿,更難得可貴的是,四肢還那麼縴細。

安好好想到自己干癟的身材,大概男人都喜歡那樣豐滿的吧,也難怪那些男人在結束了一天的疲憊之後,只想到酒吧喝兩杯,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好讓自己的**暴露出來。

在酒吧里,不會有人嘲笑你的原始**,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來了酒吧也就不用裝什麼十三了,大家一個個都對著舞台上的女郎流口水,目不轉楮的盯著,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舞台下面也有不少女士,她們的眼神中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那樣完美的身材,也難怪她們擁有出賣身體的權利和資格。

這麼一場表演下來,應該能獲利不少,現場的氣氛一度達到了**,主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大家是不是覺得這幾位女士的身材都非常好呢?想不想要上來模一下呢?」

「想……」

接下來的活動才是真的又重新刷新了安好好的三觀,以前只听說過跳鋼管舞和月兌衣女郎,哪里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這簡直讓人有些難以忍受了。

安好好看著那個酷似喜寶的女郎站在舞台的中央,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三點式的內衣內褲在包裹著最重要的部位罷了,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吧,在安好好的潛意識里面,這和日本的那些女憂有什麼區別呢?

安好好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激動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喜寶的話,她不能看著喜寶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猥瑣的男人將手放在喜寶的身上。

盡情的挑逗喜寶的身體,以此去取悅別人,刺激別人的五官感受,安好好一想到這里,她的內心就好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的心房一樣。

她顧不上那麼多了,拼命的扒開人群,朝著舞台的方向走過去。

周圍的人都拋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她無所謂,她必須阻止這場惡作劇,她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喜寶的身上。

人們都將全部的目光都放在舞台上,並沒有注意到舞台下面的安好好此時正憤怒著一張臉,越來越接近舞台了。

下面的男人紛紛表示願意出高價去舞台上模上兩把,順便幫她們把衣服全部月兌了,想想都覺得刺激,人們都沉浸在這樣的五官感受中,沒有人出來制止,甚至沒有人覺得這樣的活動實在是有辱中國的國風。

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飽暖思**了,忘記了曾經連飯都吃不起的歲月,現在大家都開始追求不一樣的生活了。

終于有一個幸運的男士被選中了,他可以上台來實現自己的願望,來體會一下性感的姑娘的手感……

「住手。」安好好的聲音從舞台的角落里傳了出來,在大家都期待的看著男士的手越來越靠近性感女郎身體的時候,安好好的聲音無疑是那麼的不和諧。

大家都將目光朝著安好好望過去,想要知道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這麼掃興,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你們覺得這樣好玩嗎?你們難道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了嗎?這麼多人欺負這三個女人有意思嗎?……」

安好好對自己突然出現在舞台上一點準備都沒有,她的腦子很亂,只想盡快阻止這場低級趣味的活動,安好好不敢想象,這場活動再這麼進行下去,還會發生什麼更加離奇的事情。

「這是哪里來的神經病,保安呢?保安,快點將這個女人拖走!」

安好好的話引起了大家強烈的不滿,大家都喝了點酒,哪里會理會安好好的這種思想,她像是一個孤立無援的戰士一般,在大家恨恨的目光中,感覺自己才是那個罪大惡極之人。

保安很快便朝著安好好的方向前來了,安好好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內心慌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突然她伸手拉住了那個酷似喜寶的人,聲具淚下的說道︰「喜寶,咱們回家,咱們不要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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