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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一邊開車,一邊接了一個電話,面色變得沉重了起來?

「怎麼了?」豹哥捕捉到這個信息,連忙問道。

「豹哥,咱們之前計劃的路線出了問題了,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竟然將那個機場給全部換人了,咱們之前安插在那里的人,現在一個也沒有了。」

刀疤男恨恨的說。

「這麼說意味著咱們不可能從那個機場出境了。」豹哥將頭靠在了坐墊上,眉頭深鎖,他一直自信自己能夠帶著安好好逃離出境,只要能逃出去就好,他在境外的銀行還存放著不少錢。

那些錢都是動過手腳的,別人查不到的,更何況,到了國外之後,他還可以重新開始,別人拿他沒有辦法,但是如果逃不出去,這一切就是天荒夜談。

「豹哥,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刀疤男不知道該把車開往何處,索性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天已經微微的亮了,他們連夜趕路,連一口氣都不敢大聲喘,就想著能夠盡快抵達機場,現在好了,抵達機場無異于去赴死,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否則警察怎麼那麼快就將那個機場給重新整頓了起來。

也難怪,豹哥之前得罪過那麼多的人,恐怕現在想要抓到他的不止警察,還有不少之前的仇家。

豹哥沉思了一會,對刀疤男說道︰「去郊區的別墅吧。」

但是這個提議馬上就遭到了刀疤男的反對︰「不行,哥,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早就已經被警察給重重的圍起來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警察肯定想不到咱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們還要四處去尋找咱們的下落。」

豹哥甚至能夠想象得到,當他們得知這樣的結果時,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行吧,都听哥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了。」刀疤男無奈的重新回到了車里,趁著天微微亮,人煙稀少,趕緊離開了這里。

那個郊區的別墅是豹哥的一處荒廢了的房子,已經很久沒有去那里住過了,自從他被警察盯上之後,所有關于他的一切都被警察給盯上了。

但是那個別墅非常的大,而且造型模仿了歐洲的風格,所以有很多犄角,方便藏身和進入,這也是豹哥之所以選擇那里的原因。

安好好也半睡半醒著听到了車子仍舊在奔馳的聲音,耳邊是風吹過的聲音,這感覺一點都不浪漫,安好好想到自己的處境,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發現刀疤男仍舊在開車,只是安好好現在能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如果沒有那道刀疤的話,他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臉上毛孔粗大,一張泛著油光的臉。

雙目充滿了血絲,正在一絲不苟的開車,大概是發現了安好好在注視著自己,突然朝著安好好咧嘴詭異的一笑,露出一口因為抽煙而被燻黃的牙齒。

安好好嚇了一大跳。

「你醒了?」刀疤男並不喜歡安好好這個拖油瓶,但是看在豹哥的面子上,仍舊不得不選擇接受她。

安好好點點頭,發現在一旁的豹哥正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之所以是閉目養神,是因為安好好知道,豹哥這麼警惕性高的人,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著的。

「咱們到哪里來了?」安好好試探的問刀疤男。

刀疤男從鏡子里看了一眼安好好,說道︰「有些東西你不該問的還是別問,反正就安心跟著豹哥就對了,他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安好好心底一沉,說到底,他們還是不信任自己罷了,也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信任的地方。

「誒,你醒來了正好陪我說說話,我快要困死了。」刀疤男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不像豹哥那麼心思縝密,整日綁著一張臉,不說話的樣子讓人難以靠近。

安好好笑著對他說道︰「說什麼呢?」

她並不介意和刀疤男說話,這也關系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他開了一整夜的車,現在竟然還在開車,辛苦是肯定的。

「就說說你和豹哥的故事吧,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對哪個女人如此的較真。」刀疤男感興趣的看了看豹哥,發現他仍舊躺在座位上無動于衷。

大概是因為太累的緣故,豹哥需要養精蓄銳,沒有精力和這兩人計較。

安好好癟癟嘴,對刀疤男說道︰「並不是什麼情深意切的愛情故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們之間會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呀,其實吧,到了豹哥這個年紀,還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冒險,以他過去的財富和地位,什麼漂亮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所以,女人啊,你們就知足吧,別什麼都想要了……」

刀疤男的莫名感慨,倒是讓安好好心生興趣,反正也無聊,她便八卦的打听起來。

「听你這語氣,像是久經情場的人,說說看,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刀疤男打開了話匣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嗎?其實都是被逼的,那時候剛大學畢業,賺不了幾個錢,拼拼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為了她,我每天像瘋了一樣的賺錢……」

安好好發現這才是一個爛俗的故事。

「結果她還是跟別人走了?是嗎?」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了,她對金錢有一種近乎病態的渴望,和多個男人有過金錢和肉身上的交易,而這些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離不開她啊,仍舊願意原諒她,只要她一哭,我就沒轍,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的是傻逼啊。」

望著刀疤男對自己過去在愛情中的總結,安好好內心無奈的笑了起來。

在真愛過的人面前,誰不是傻逼呢?豹哥對她是如此,她對席城也是如此。

「誒,你還在听嗎?」刀疤男發現安好好沒有回應,連忙問道。

安好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抱歉的說道︰「我在听,只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來,後來呢?後來你們怎麼樣了?」

「哎,大概每個在愛情里沉浮的人都是傻逼吧,後來她還是闖禍了,她惹了不該惹的人,她在一次和人開房的時候,把別人的東西全部偷走了,並且換了很多錢,買了許多的首飾和包包,揮霍一空。

她以為搬家後就能逃避對方的追查,但是對方偏偏是一個混社會的人,找了些小弟,很快就將她找到了,我永遠記得當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她給我買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蛋糕,並且送了我一個精美的項鏈,……」

安好好不自覺的朝著刀疤男的脖子上望過去,發現他脖子上確實戴著一條細細的精美的項鏈,一般來說,像他這種粗狂的人,不應該佩戴一個如此女性化的項鏈,想來是他過去的女朋友送的了。

果然安好好猜測得沒錯,刀疤男告訴安好好,自己到現在還一直沒舍得摘下來,一直將它佩戴在身上,提醒著自己。

「其實我也想過,如果沒有她,我現在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一樣了,也許現在正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拿著卑微的薪水,每個月按時交房貸車貸吧。仔細想想,這樣也挺美好的,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了。」

刀疤男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過去的無限懷念和遺憾。

「別灰心,從這里離開之後,你還是可以繼續重新生活,如果厭倦了這種刀光劍影的生活,大可以選擇重新成為一個平凡的人。」

安好好安慰刀疤男。

刀疤男卻直搖頭,笑著說道︰「回不到過去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從她哭著在我面前求我救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切都無法回頭了。」

車子不知不覺駛入了郊區,刀疤男也更加小心了,這里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警察,豹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提醒他們兩人小心窗外。

刀疤男停止了他的故事,這個事情一直縈繞在安好好的心中,她很是好奇。

後來安好好在豹哥那听到了整個故事的經過,無非是刀疤男為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還不上錢被人抓殺,就連臉上的那道傷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刀疤男遇到了落魄的豹哥,兩人相互扶持著走上了一段路,在刀疤男的幫助下,豹哥後來發展得越來越好,並且成功的取代了別人的地位。

但是刀疤男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因此他拒絕了豹哥的邀請,對名利看得比較淡,只守著自己的一片天地過日子,平日里和豹哥的交往也漸漸少了,所以安好好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個刀疤男。

但是這一次,豹哥遇到了危險,刀疤男知道後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助豹哥,讓豹哥很是感動,在全世界都背叛他的時候,還有人能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也讓豹哥明白了什麼是真的朋友兄弟。

最可惡的是,那個女人後來跟一個有錢的老頭子好上了,竟然將刀疤男像抹布一樣給甩了,安好好听了非常的氣憤。

當時的豹哥也非常的氣憤,那時的他已經有些名望了,他想要為刀疤男出頭,將那對狗男女一網打盡,讓他們付出應該的代價,可是刀疤男竟然攔住了他。

無限傷感的對豹哥說︰「算了,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

自己則躲在家里療傷,在外看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只有豹哥知道他心中有一道永遠都不可能愈合的傷口了,後來他酗酒越來越厲害了,每一個難眠的夜晚,只能通過酒精來麻醉自己。

安好好在得知刀疤男的故事之後,對他莫名的增加了幾分好感,自古多情總是被辜負,而刀疤男的深情,總是讓人值得敬佩的。

他們的車子漸漸的靠近了別墅了,刀疤男將車子開在了一個大樹下面,並且找了一些茅草將車子遮蓋起來,不讓別人發覺。

少了車子,三個人躡手躡腳的朝著別墅靠近,遠遠的就看到別墅的四周站滿了人,像是閱兵一樣被圍個水泄不通。

安好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那些人密密麻麻的像是螞蟻一樣將別墅給看守起來了,就算是蒼蠅也鑽不進去啊。

「豹哥,現在怎麼辦?」刀疤男也發現了問題,情況遠比他們想的要復雜得多。

「沒關系,你們跟我來,注意別弄出動靜來。」豹哥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似乎心中早已經有了計劃。

刀疤男和安好好跟著豹哥到了別墅不遠的一個地方,是一個矮房子,安好好知道那是寵物的居所,難不成……

只見豹哥見四下無人,便悄悄的爬進了這個矮房子里面,刀疤男讓安好好先爬進去,安好好忍著不適,學著豹哥的樣子,鑽進了矮房子里面,隨後刀疤男也進來了。

小小的房子里面一下子就鑽進來了三個人,安好好動彈不得,再加上天氣逐漸熱了起來,渾身難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豹哥驚慌的捂住安好好的鼻子。

刀疤男也露出了嫌棄的眼神來,好在矮房子很隱蔽,外面的人沒有發現。

這個矮房子原來是連著別墅的,豹哥成功的將兩人引入了別墅,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安好好打量著別墅,里面已經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家具也是過時的款式,看得出來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刀疤男不拘小節的在布滿灰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安好好則仍舊站著,她還沒有不拘小節到這個地步,豹哥則在窗戶邊四處張望,還好這里安裝了窗簾,外面一般注意不到里面的情況。

「還那麼多窮講究呢?要知道我們現在根本就沒這條件,你當時就不應該跟著豹哥走……」

刀疤男並不是擠兌安好好,這一路上和安好好聊了幾句,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他只是為安好好感到不值。

安好好抱怨著嘟囔︰「也不是我自己想要跟來的。」

刀疤男大笑起來,順手將旁邊的位置給擦干淨了,示意安好好坐下來。

他們這一路折騰得確實是累壞了,更何況安好好這麼一個弱女子,兩條腿早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現在這里是安全的,咱們先在這里短暫的休息一下吧。」豹哥經過觀察,發現這里雖然布滿了警察,但是看得出來,其實防守並不嚴實,也不是主力。

「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刀疤男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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