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自從第一次到張老爺子府上見到玉石溪流就愛不釋手,那可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寶貝,當時府衙大人就想把寶貝買回去,不管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可張老爺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玉石溪流是稀世之寶,可以說價值連城,是張老爺子的傳家之寶,也是他家的鎮殿之寶。
傳說玉石溪流是吉祥物,誰家有此寶物,這家人一定升官發財,一世榮華富貴,這麼貴重的寶貝,張老爺子怎麼可能賣給別人。
別說他,只是區區府衙大人,就是與張老爺子關系交好的皇上,一直有買下玉石寶貝的想法,都被張老爺子婉言回拒了。
皇上是個明事理之人,君子不奪他人之愛,他後來就打消了此想法。
以府衙大人貪婪的心理,用玉石溪流來交換舒涵,肯定能夠打動他。
其實, 張管家也是無奈之下,才想出此招,他心中也是百般不願,可玉石寶貝雖然值錢,但跟舒涵比起來,那根本不算什麼,舒涵才是活生生的無價之寶。
「不行不行,玉石溪流價值連城,是張老爺子的最愛,送給府衙那樣的敗類,簡直是太便宜他了!」舒信河想都不想,馬上反駁。
「我不同意!玉石溪流是張老爺子家的鎮店之寶,我不會同意用寶貝換回舒涵,張老爺子如果頭腦是清醒的,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
舒氏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她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不能為了救下舒涵,就把張老爺子的稀世之寶白白送給府衙大人,也許這是他們早就設計的局,就等著他們上鉤。
「再珍貴的物品,與舒涵的生命相比,都不算什麼!張老爺子的命是舒涵救的,我想如果張老爺子是清醒的,他也會這樣做!」張管家堅持己見,一心只想著救出舒涵。
舒氏和舒信河堅決不同意張管家這樣做,看來此路不通,只能另想辦法。
店里的十幾個工人都在場,想到舒涵的危險處境,臉上都是愁雲密布,他們只不過是一介草民,除了有一身蠻力氣,想不出營救舒涵的好辦法,只能干著急。
屋子里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這時張老板深鎖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他經過深思熟慮,已經拿定主意,「就按張管家說的去做,先去打探府衙大人的想法和動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府衙大人故意設局陷害舒姑娘,這其中肯定有玄機,他一定是另有所圖。如果他們想要舒姑娘的命,可以找人暗中動手腳,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上次有人來店里行凶殺人,我估計也是他們故意來搗鬼,就是先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顯得很被動,只要用這招投石問路,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接下來要怎樣做,我們才好想辦法應對!」
「如果,府衙大人這樣做的目的,真是為了玉石,那麼就用玉石交換舒姑娘。但是,我估計他們既想要寶石,還想得到舒姑娘的人!」
張老板話一落音,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府衙大人肯定是想人財兩得,畢竟舒涵才是活生生的寶貝,在他們眼中,舒涵就是一個聚寶盆,誰得到舒姑娘,誰就能得天下。
府衙大人府邸
張管家張老板和舒信河三人坐在大堂里,其中張老板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三人中就數他能說會道,又有頭腦。
張老板站起身來,對府衙大人拱拱手,表面上恭恭敬敬地道︰「府衙大人,舒姑娘心存善意,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如果放了舒姑娘,這個恩情算我欠你的,能不能放了舒姑娘?」
剛開始肯定不能直接拋出稀世之寶,如果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回舒姑娘,那是最好不過,當然府衙大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不然他搞出這麼大動靜,豈不是白費心思。
張老板的酒樓遍布各個城市,後台也硬,府衙大人對張老板的態度表面上還算熱情,他捋了捋山羊胡子,故作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看上去左右為難的樣子。
「張老板,你要理解我呀!我也想放了舒姑娘,但是我身為朝廷命官,拿著朝廷的俸祿,就要為百姓辦事,那天有好幾位達官貴人,被舒姑娘放的毒蛇咬傷,差點傷及性命,人證物證俱有。如果放了舒姑娘,我就得回家種田!」
那天府衙大人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張老板已經打听過,毒蛇當時就被人打死了,根本沒有達官貴人被毒蛇咬傷,府衙大人的話,純粹是瞎編亂造,這擺明了就是府衙大人刻意給舒涵按的罪狀。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老板也只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要怎樣才能放了舒姑娘?」
「這事已經驚動了上面,我只是照章辦事,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府衙大人說話滴水不漏,話說他只是辦事的,其他一切都無能為力。
府衙大人這樣說,在張老板的意料之中,實在沒辦法,只能一步步拋磚引玉,張老板道︰「如果用我的兩間酒樓來交換舒姑娘,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你意下如何?」
听言,張管家和舒信河馬上抬眸看向張老板,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用寶貝交換舒涵,怎麼現在畫風不一樣了?
不過,想到張老板肯定有他的主意,擔心打亂他的計劃,他們也沒有多嘴,急忙移開視線。
「哈哈,張老板的兩間酒樓,每年的利潤收獲不小!」府衙大人勾唇一笑,可他馬上又露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張老板,舒姑娘蓄意放毒蛇傷人這事影響極壞,由上面負責處理。舒姑娘暫時關押此地,過幾天就要押送往其他地方!」
「什麼?要把舒姑娘押往哪里?」張老板張管家和舒信河听見這話,頓時心急如焚,要把舒涵押送到其他地方,這樣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但他們馬上穩定了心神,裝作若無其事。
不知府衙大人的話是真是假,也許他是故意放出風聲,引他們上鉤,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舒涵真被送往其他地方,那這事就不好控制了,如果半路他們對舒涵動手,隨便找個理由,就說遇到山賊土匪,他們推卸責任,舒涵的死活與他們無關。
看來只有大出血,用張老爺子府上的玉石溪流來做交換,看府衙大人又是什麼反應?這時張管家開口道。
「府衙大人,張老爺子府上有件寶貝,保證你喜歡,那可是你夢寐以求的,用玉石溪流來交換舒姑娘,這你可賺大發了,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什麼?玉石溪流?」
听見「玉石溪流」這幾個字,府衙大人瞬間驚得睜大眼楮,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畢竟他是老江湖老狐狸,立馬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訕訕一笑坐回原位,連說了幾聲對不起。
此刻,他心中心潮起伏,玉石溪流是他多年夢寐以求的寶貝,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稀世之寶,看來張老爺子這回是下了血本。
說明舒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高,以舒姑娘日賺斗金的本事,他這樣做也值得。
府衙大人壓下心頭的喜悅,沉思片刻,上面已經發話,舒姑娘他不能放,也不敢放,但是這寶貝太有吸引力了,如果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
既不放舒涵,又能得到寶貝,可張老板和張管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
「容我想想!怎麼向上面交代?」過了片刻,府衙大人說出了模稜兩可的話。
「好,我們明天再來!舒姑娘與稀世之寶想比,她是一文不值!大人,這麼好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能錯過了!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張老板說完,與張管家和舒信河一起就離開了府衙大人的府邸。
從府衙大人的言談舉止上可以看出,他是受人指使,主謀很有可能是大太子,再根據舒涵透露的口信,他們很有可能是想把舒涵爭取過去,能為他們所用。
張老板三人剛走,剛才躲在屏風後面偷听的洪濤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落座,洪濤長得高頭大馬,功夫了得,是大太子面前的紅人,玉石溪流是皇上看中的寶貝,也是大太子的最愛,現在太子既得美人,又要寶貝。
他也是剛剛才到,听見府衙大人家中有客,故意躲起來偷听,看府衙大人到底搞什麼鬼。
洪剛像幽靈一樣出現在府衙大人面前,把府衙大人嚇得不輕,幸好剛才他沒有一口應下來,不然的話,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他驚恐的擦擦臉上的汗珠,熱情的招待洪濤。
「先去會會那個神乎其神的姑娘,看她到底長成啥樣?」
「是!」在洪濤面前,府衙大人低眉順眼,態度恭恭敬敬,畢竟大太子勢力龐大,他是不敢得罪這些人。
舒涵听見有腳步聲傳來,以為又是府衙大人,她馬上提高了警惕,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讓那個老狐狸佔她便宜,如果再敢打她的主意,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抬起頭來!」洪濤面色陰沉,眼眸微眯,視線一直鎖定在舒涵身上,凌亂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
舒涵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然低著頭好像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