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住院期間,按理說舒涵應該親自照顧,可她與張管家早就約好日子,如果誤了張老爺子的壽宴,她的太子梨還想賣出高價,估計就難呀。
貨賣要家,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舒涵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天剛蒙蒙亮,大叔大嬸兩人就來到醫院照顧舒信河夫妻,舒涵把張老爺子家過壽宴,需要山梨的事如實告訴了舒信河舒氏,兩人一听,這可是一筆大買賣,于是馬上讓舒涵趕緊去辦,他們不要她操心。
舒涵徑直來到鐵匠鋪,王鐵匠在規定的期限內已經打好了鐵罐子,就等著客戶上門來取,舒涵看著鐵罐子非常滿意,跟她腦海中想象的不差分毫。
在鐵匠鋪里看了看,再賣了一個加大火力的風箱,設備算準備齊了,付錢時舒涵另外多給了王鐵匠一百文銀子。
王鐵匠笑著收下銀子,高興的直道謝,這丫頭穿著樸素,出手倒還大方,走時還不忘說著以後有需要的來找他,他將全力以赴。
考慮到鐵罐子不好提著走路,王鐵匠把鐵罐裝進背簍里,讓舒涵背著回家。
謝過王鐵匠,徑直回到家里,舒涵有些急不可耐,在米缸里拿出玉米和大米,在地上撿起磚頭疊在一起,把玉米裝進罐子里,蓋上鐵蓋子放在上面,再架上材塊生火,手握著鐵把子不斷地轉圈,正式開始做米花。
在上世,她看著別人做過米花,沒有親自動手嘗試過,不過,她天生聰明,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加上這又不是多麼深奧的高科技,所以她相信自己,只要她想做,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
隨著支起的爐火,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溫暖起來,紅紅的火苗映得舒涵的臉黑紅黑紅的,他一手拉著風箱,不多時,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一團白色的霧氣彌散開來,炸開的玉米花「瘋狂」地涌出爐子,鑽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袋子里。
香香甜甜的爆米花味道,就那樣毫不顧忌地彌漫在空氣中,舒涵笑了,開心的笑了,她成功了。
炸爆米花的聲音太大,驚動了隔壁王嬸子,她以為舒涵家里發生什麼事,急急慌慌地跑過來,看著舒涵一臉黑得像個花貓,不知在搗鼓啥,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嬸子的孩子小剛和小花跟在後面跑進來,聞著空氣中的香味,看著一顆顆蓬松又好看的東西,「舒涵姐,這是什麼呀?看起來像一朵朵小花一樣。」
「這是姐姐我發明的食物,美味可口,快嘗嘗,看看口感如何?」舒涵擦擦臉上的汗水。
王嬸子和小剛小花听見舒涵說得很美味,看著也挺誘惑人,一人抓了一把在手上,吃著吃著,兩個孩子就爭先恐後地你抓一把,我抓一把,狼吞虎咽不停地往嘴巴里塞,王嬸子也不歇氣兒地吃著,笑著,說著好吃。
舒涵叫王嬸子幫忙燒火,用大米做了一罐,大米做的沒有玉米做出來的吃起來香,米粒也小了很多,舒涵說這個泡開水喝,再加點糖,也是挺好吃的美食。
擔心誤了時辰,舒涵只做了三罐,給了王嬸子家一些爆米花,其余的全部帶上。
她匆匆往集市上趕,希望能夠遇到張管家,送一些給張老爺子嘗嘗,其余的爆米花可以零賣。
還未到集市上,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在她的攤位前,正焦急地四處張望,舒涵加快了腳步,「張管家,好!」
張管家見到舒涵,一臉驚喜, 「丫頭,你終于出現了!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怎麼啦?找我有什麼事?」舒涵覺得奇怪,不是說好今天在這里等。
「丫頭,張老爺子的壽宴日子快到了,擔心你失約,所以我每天到這里來找你。你說還有好的吃食,張老爺子每天都念叨呢!」張管家把心中的擔憂一口氣說出來,看著舒涵背著一個大背簍,不知帶了啥新鮮玩意,肯定今天收獲不錯。
「張管家,你先嘗嘗!」舒涵抓了一把爆米花遞給張管家,「這是爆米花!」
張管家看著手上的爆米花,他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食物,他喂了一粒在嘴里嚼,又脆又香,于是多吃了幾粒,他邊吃邊點頭,「不錯,張老爺子肯定喜歡。」
「還有米花,米花可以泡開水喝,最適合張老爺那麼年紀的人吃,營養又方便。」舒涵說著,又遞了一把米花給張管家。
張管家當即表示,這些他全都要了,旁邊站著一些村民,他們嘗到了爆米花的味道,說要買一些給孩子吃,舒涵想了想,總不能只為了錢,辜負了村民的一片心意,說道,「爆米花十文錢一碗,大家也可以給家里的孩子嘗嘗鮮,這可是孩子們的最愛。」
沒過一會兒, 舒涵就賣了一半出去,其余的留給張老爺子,沒有買到爆米花的村民有些失落,問張管家能不能分給他們一些,舒涵說道,「以後我長期在這里擺攤,大伙兒想吃,就到這里來買。」
張老爺子提著半袋子爆米花和大米花,緊緊地拽著口袋,生怕被人搶走,他回去要向張老爺子交差。
不就是個爆米花,舒涵感覺張管家過于敏感,有些好笑。
物以稀為貴,更何況古代沒有爆米花,對于愛好美食的張老爺子來說,這就是稀罕物,對于舒涵來說,這只是零嘴,可有可無。
「丫頭,你的幾百斤太子梨呢?」張管家剛才顧著品嘗爆米花,現在才想起太子梨的事,丫頭除了爆米花,沒有看到有太子梨,難道丫頭要失約。
舒涵笑笑,「張管家,我答應你的事,言出必行。幾百斤梨子太重,我搬不動,你到我家里去拿!」
張管家有馬車,還有馬夫,舒涵上了馬車,很快來到了舒涵的家。張管家看著破爛不堪的家,皺皺眉頭,問道,「丫頭,這就是你的家?」
舒涵沖張管家點點頭,打開院子門,指著屋子里的一堆太子梨,說道,「一共就這麼多,你全部賣去。」
舒涵從房間里拿出秤,稱了一下,太子梨一共有兩百多斤,再送了一些野蘑菇之類的食物給張管家,張管家和馬夫把太子梨小心翼翼地裝進馬車,而後張管家拿出一百兩銀票給舒涵,說是買太子梨的錢,舒涵嚇得不敢伸手接。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對于下苦力的工人而言,辛苦一個月才幾百文,也就幾錢銀子,一年下來才幾兩銀子,即使這太子梨稀缺好吃,也值不了一百兩銀子,這簡直是賣出了天價。
「張管家,我只要20兩,多的不要。」不敢張管家如何勸說,舒涵只肯收三十兩,最後舒涵給張老爺子幾只野雞和野兔,一共收取了30兩銀子。
「張管家,這幾天沒有看到張老爺子,他的身體可好?」作為她的財神爺,舒涵當然要問候一聲。
「哎!」提起張老爺子,張管家一臉憂愁,搖搖頭,「這段時間,張老爺子的老毛病又發了,胃口不好,天天嚷著府里廚子都是草包。」
舒涵一听張老爺子生病了,有些著急,「張老爺子得了什麼病?他想吃什麼呀?」
「他啥都不想吃,每天只吃幾個太子梨,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呀?」張管家愁苦著臉,一聲嘆息。
古代的菜譜簡單,品種少,舒涵相信自己的廚藝,加上她空間里的靈泉水,有緩解病情的作用,于是,她自告奮勇道,「張老爺子是我的大主顧,可以說對我有恩,我做幾道菜,保證張老爺子愛吃。」
「丫頭,你還會做菜?」張管家听見舒涵這樣說,一張苦瓜臉瞬間舒展開了,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
舒涵點點頭,「我去試一下,不知張老爺子會不會喜歡吃我做的菜?」
「丫頭,張老爺子肯定會喜歡的。」張管家說著,就要舒涵馬上啟程。
所有辦法都試過了,就是提不起張老爺的胃口,一家人正焦頭爛額。
現在,丫頭主動提出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了,更何況這丫頭看上去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肯定有辦法讓張老爺子開口吃飯。
「張管家,我父母在醫院住院,不能耽誤太長時間,我盡快做好就要去看望我的父母。」舒涵時刻擔心住院的父母,雖然有人照顧,可她還是放不下心。
張管家滿口答應,說做好飯菜,用馬車把她送到醫院。
來到張老爺子的府邸,豪華程度把舒涵嚇了一跳,處于繁華街市、阜盛人煙之中的張府建築,在舒涵的眼中,僅就外觀,就突出地感覺到它「大」,門前蹲著兩個大獅子,門是三間獸頭大門,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書寫著「張將府邸」幾個大字。
舒涵跟著張管家進了府,府內更是講究,室內陳設的大紫檀雕螭案、青綠古銅鼎等等,都說明了主人的富貴豪華。
經過走廊時,舒涵往房間里瞥了一眼,耳房內的陳設和器物也頗為華貴︰靠背、引枕、條褥,都飾以龍蟒;小幾、香盒、酒槲、茗碗乃至痰盒都各具特色。
第一次看到衣著華麗的張老爺子,舒涵就猜到他是個有錢人,可沒有想到他是個隱形富豪,他家里肯定有人做官,官職還不小,于是,平時不愛多嘴的舒涵,小聲問張管家,張老爺子曾經做官的吧?
張管家笑笑,小聲回道︰「他曾經是府衙大人,現在已經退休了,他兒子是當朝宰相。」
媽呀!這一家人有權有勢,舒涵不是勢力眼,她不會刻意巴結有錢人家,只是張老爺子看上去坦坦蕩蕩,平易近人,舒涵猜想張老爺子做官時,肯定是清官,是百姓愛戴的好官。
來到大廳,張管家招呼舒涵就坐,而後叫住府里的丫鬟 ,「快去通報張老爺子,就說舒丫頭來看他了,還要親手為他做美食。」
「不用通報,他喜歡吃什麼食物,告訴我就行了,給張爺爺一個意外的驚喜。」
「好好好!」張管家笑著回應,帶著舒涵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