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一聲大吼,「舒老婆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來這事我解決不了,就交由官府處理;朱麻雀,胡亂編造是要坐牢的,你可要想清楚。」
朱麻雀雖然畏懼舒老婆子,但是想到要去坐牢,她馬上堅定的說,「我確實沒有看到,當時我與家里其他人在一起,他們可以作證。」
舒老婆子一听這話,雄赳赳的氣勢馬上煙消雲散,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可她嘴上可不認輸。
「村長,當時我確實看著一個人從我家里出來,這個人很像舒涵,我年紀大了,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舒老婆子,你剛才信誓旦旦,現在又說沒看清楚,難不成我這人好欺騙!」村長一臉不高興,語氣不善。
舒老婆子這下子真的慌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這樣做,一口咬定說自己老眼昏花,沒有看清楚。
就在這時,舒老爺子被請來與舒老婆子對質,幾位村民在路上已經從舒老爺子口中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家里的雞一只都沒有丟。
擔心舒老婆子狡辯,她們還向舒老婆子的二兒子和二媳婦打听情況,他們稱沒有听說丟了雞,為了萬無一失,村長媳婦把舒老婆子家里的幾只雞全部帶過來了。
當然,村長媳婦也很聰明,鄉里鄉村的,她早知道舒老婆子一家人都是啥德行,所以她去舒家時,就說最近村里來了小偷,她來登記哪些人家丟了雞鴨,這樣就瞞過去了。
果然,舒老爺子和他家里的人都信以為真,才如實告知。
一個村民站出來指證,「舒老婆子撒謊,舒老爺子和她家里人都說了,她家里根本沒有丟雞。」
舒老婆子看到舒老爺子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下是徹底的沒戲了,謊話連篇的她,嚇得直接癱在地上。
「拉出去重打20大板,如果還不服,就交給官府處置,等著做牢吧!
舒老婆子跑到人家家里來打人,還要賠償舒信河和舒氏兩人的醫療費,這筆醫療費,就是說破天,你也跑不了。」
村長下了命令,對于這種不要臉的人,只能威逼利誘,要把她徹底制服,不然下次她又故技重施,不知又要想什麼法子害人。
在這種情況下,舒老婆子只好使出她的殺手 ,立馬躺在地上滿地打滾,大聲哀嚎,旋即裝死,希望能躲過這20大板,讓她賠償醫療費,門都沒有。
舒涵可不想輕易放過她,今天趁著人多,必須老賬新賬一起算,她當作鄉親們的面說道︰「我女乃以50兩銀子,把我私自賣給王財主,讓我差點命喪黃泉,我父母親遭到毒打,也差點喪命。
而她作為我父親的親娘,沒有去看過一眼,還詛咒我父母親死了好,這次又來我家搶東西,把我父母打成這樣,你們說她那50兩銀子該不該拿出來,給我父母親治病。
再說了,那50兩銀子也不是她的,是我的賣身錢,按理說錢也該我父母得,她憑什麼得那一筆錢財?
醫藥費就不要她出,但是那50兩銀子就拿出來給我的父母親治病。」
舒涵話一落音,大家一致贊成,村長也表示就這樣定了。
舒老婆子是個財迷,手上的銀子往外拿,簡直是要了她的命,更何況是50兩銀子。
50兩銀子,對于有錢人家來說,算個毛,而對于靠種田為生的農民,可能是一輩子都湊不到的,舒老婆子節約了一輩子,除了一家人開展,手頭上最多不到20兩,加上舒涵的賣身錢,她家中總共不到70兩銀子。
舒老婆子手上有了錢,每天喜笑顏開,說話嗓門更大了,她每晚都抱著銀子睡覺,現在要她拿出錢來,就是要了她的命,銀子也不會往外拿。
「你這個小蹄子,說話要講究證據,我沒有賣你,你這是敗壞我名聲,我與你無冤無仇啊,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舒涵料到舒老婆子不會承認,她手上有證據,還怕她不承認。
她走進屋子,旋即手上拿著一張紙條出來,親手把紙條遞給村長,「村長大人,你看看就知道了,這是她與王財主私下簽訂我的賣身契,您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舒老婆子不知道的是,王財主已經把舒涵的賣身契還給她們,婚約取消,而王財主本想著收回銀子,想到自身的病,擔心舊病復發,也就不計較了,就當作做好事吧!
像王財主那樣窮凶極惡的人尚且知道悔改,雖然是被逼無奈,但還算有救,而舒老婆子這種人,簡直是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無可救藥,看來也要讓她嘗嘗厲害,她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舒老婆子,白紙黑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話說?」
村長一張臉黑得像包公,繼續說道,「你這是拐賣人口,雖說你是丫頭的女乃,但是沒有經過丫頭本人和她父母的同意,就是拐賣人口。
你誣告拐賣人口,再加上故意傷害罪,這罪可就大了,我管不了,直接交由官府處置。」
舒老婆子本不想承認,來過死不認賬,村長厲聲喝道,「要不要把王財主請來當面對質?」
舒老婆子這時像戰敗的公雞,想到自己一把年紀,真被關進去,也就不是清白人家,舒老爺子是個好面子的人,肯定要休妻。
到那時,娘家人都是白眼狼,她將無依無靠,那跟死有什麼區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現在的屈服,是為了以後的勝利,她一定要把這個小蹄子收拾了。
她雙膝一曲,跪在村長面前,嚎啕大哭,可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來,「村長,我是豬油蒙了心,一時間糊涂了,請您饒恕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舒老爺子鐵青著一張臉,如果舒老婆子被關進監牢,他的名聲壞了,以後如何在村子里立足,也沒入給他端水遞茶,他一把年紀,想娶個老婆,可能有些難度,于是他開口為舒老婆子求情。
「村長,看到她初犯,你就放過她吧。銀子,我出!」
他哪里舍得拿出50兩銀子,可權衡再三,這事也只能如此,他不能讓村里人看他家的笑話。
村長應了一聲,舒老爺子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村長繼續道︰「舒老婆子誣告舒涵,拐賣人口,毒打自己的兒子和媳婦,性子惡劣,20大板少不了,就當作一次教訓吧!」
他話音剛落,幾位被點到名的婦人,立馬就要上前抓住舒老婆子。
舒老婆子倚老賣老,以為沒入敢打她,看來這次是來真格的了,她哭天搶地求村長,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這幾個婦人都是被舒老婆子欺負過的,她們巴不得借此機會好好教訓舒老婆子一通,所以片刻之後,幾位婦人進屋有的拿著長凳,有的拿著挑擔子的棍子走了出來。
其余幾位婦人見狀,立馬把舒老婆子按到長凳子上,面朝下,**朝上,其中一個最為粗壯的婦人拿起棍子,朝著舒老婆子的**打去。
「嗷!」
長棍落下,舒老婆子發出一聲慘叫,聲音淒厲。
其實粗壯婦人下手並不算重,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舒老婆子覺得最疼的不是她的**,而是她的臉她的心。
雙橋村建村五十年,只有幾個游手好閑的無賴被打過。
她是第一個挨打的婦人。 這個殊榮,她承受不住。
**火辣辣的疼,臉也火辣辣的,舒老婆子大叫,「舒涵,你這賤人,你心狠手辣,連你親女乃女乃都不放過,你會遭報應的,老天爺不會放過你!你該天打雷劈!」
對于這種詛咒,舒涵臉上的神色未改。
謾罵,這是弱者的行為,真正有本事的,根本不會費這個嘴皮子,只有弱者才會選擇這種不痛不癢的方式去發泄怒火。
舒涵不吭聲,村長倒是忍不住了,他臉色又黑了幾分,厲聲斥責道,「你這種誣陷小輩的長舌婦,老天爺如果真的要劈人的話,劈的肯定是你!」
「還有心思去詛咒,我看你根本不知悔改,繼續打!」
童鐵虎的話音落,粗壯婦人立馬加重了力道。
舒老婆子的淒厲叫聲更響,「村長,我說的是實話!朱麻雀的腿真是這個小賤人踢斷的,你們要相信我說的話?」
「放屁!舒涵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丫頭,怎麼能夠踢斷一身蠻力朱麻雀的腿,簡直是胡說八道,舒信河夫妻倆老實本分,以前經常被你欺負,以為我不知道!」提起此事,村長的神色更為嚴厲。
不過舒老婆子嚎的也更大聲,「村長,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都被那死丫頭蒙騙了,我說實話卻要挨打,村長,你太偏心了,該不會是看上死丫頭了吧?!」
這樣的話,舒老婆子也能說出口,舒涵簡直無語「……」
村長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把她的嘴巴給堵上!再打二十杖!」
他的話音未落,按著舒老婆子的一個婦人從懷中拿出一個汗巾,塞到了舒老婆子的口中。
難以言說的汗臭味和酸味頓時在口腔中彌漫,舒老婆子心中大罵不止,同時舌頭動了起來,想把汗巾吐出來。
按著她肩膀的婦人見此,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舒老婆子想要掙扎,可是她力氣再大,也掙月兌不掉幾個婦人的鉗制, 于是她生生的挨了幾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