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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遇見

到了下午,舒涵擔心其他人看到野物,對她起疑心,索性把山梨和野物所有東西全部裝進空間里,她一人甩手甩腳走路,一身輕松。

快到家門口,來到一拐彎處,舒涵從空間里拿出幾只雞,就向家里走去。

舒氏見舒涵身上有些血跡,手上拎著幾只雞和鳥什麼的,很是擔心。

「舒涵,你這一上午上哪去了?咋還弄得一身血?」

舒涵剛才沒有注意到,听舒氏說,她低頭一看,果然身上沾有血跡,應該是取野物套子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在房間里躺在床上的舒信河,听見舒氏的聲音,也擔心得不行,趕緊從床上掙扎著起身,扶著牆壁走出來,滿臉擔憂道︰

「舒涵啦,別累壞了身子!等我病好了,我去做工,這個家還得我來頂。」

舒涵見父母親都擔心她,就隨口說她和藍天一起去抓野物,這身上是野物的血。

果然,舒信河和舒氏听到藍天的名字,也就放心了,但還是囑咐了幾句。

看時辰,差不多要到晚飯點,舒涵今天要親自下廚,炖一只野雞吃。

舒氏一向節儉,這一個只野雞少說也有七到八斤,她說這麼大一只野雞,不如分兩次炖,要吃過老來富,不要有了飽飽脹,沒有了看光光。

舒涵說道,「上次背父親看病的張伯伯,我們沒有好好感謝人家,如果那天不是張伯伯出面,也不知道父親會是什麼後果,我打算給他家送點吃食。」

「好好,還是女兒懂事!」舒信河當即就同意了,還夸獎舒涵做得好,做人就要這樣,懂得知恩圖報。

舒涵讓小月兒燒火,趕緊把野雞收拾好炖了,她偷偷把水缸里的水,全部換成了空間里的靈泉水。用靈泉水煮出來的雞湯,聞起來香噴噴的,多了甘甜清醇,口味更鮮,香味更濃。

看時間還早,舒信河叫舒涵吃過飯再給張伯伯家送過去,舒涵確實也是餓了,中午只吃了幾個水果,一家人圍著桌子,吃得津津有味。

應該是靈泉水的原因,舒涵一家感覺到這次雞湯比上次更好喝,全家人都夸舒涵手藝好,以後有好吃的食物干脆就讓舒涵做,舒涵滿口答應。

舒涵上世跟著大廚外婆學做一手好菜,加上這雞湯又是靈泉水炖出來的,平時舒氏做飯不舍得多加調料,加上手藝確實不如舒涵,她也就沒有反駁。

舒氏想著,眼看著舒涵快滿15歲,很快就要辦及笄禮要出嫁了,不能老是把她當著孩子寵著她,什麼都不讓她干,要給她鍛煉的機會,不然以後嫁人了,可苦了她自己呀!

吃完飯,舒涵一手提著雞湯一手提了些太子梨,擔心去晚了,錯過了張伯伯家吃飯點,她和小月兒倆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路上遇到村里幾個熟人,小月兒嘴巴可甜了見人就打招呼,都夸小月兒能干,小月兒走路蹦跳的更歡了。

吃過飯,舒信河不停地盯著錦雞看,這錦雞不但羽毛顏色鮮艷,與普通雞形狀不一樣,高昂著頭,氣勢如虹,看起來十分威武,頗有那種尊貴無比的霸王氣勢。

他心中盤算著,過幾個月縣城的斗雞大賽就要開始了,他要拿這只錦雞去試一試,如果在縣城決賽中獲得冠軍,獎金是非常豐厚的。

還可以參加府城的斗雞大賽,如果獲勝,繼續參加朝廷斗雞賽,如果在朝廷獲得冠軍,那這雞就成了無價之寶了。

古代斗雞成風,這個習俗一直源遠流傳,雖然現逢亂世,但斗雞還是未受影響。

斗雞是一種娛樂,也是一種賭博,有幾種比法,有一種就是斗得你死我活,看誰笑到最後;還有一種,據說在比賽中,雄雞在一小時內連續啼叫了多少次,而啼叫次數最多聲音最大的,就是冠軍,就是雞王。

舒氏听完舒信河的話,大笑不止,「孩子他爹,你不是在做夢吧?這雞不過長得好看點,咋就成了雞王,你不會腦袋有問題了?」

「愚昧無知!」舒信河沖舒氏翻了一個白眼,把錦雞和其他野物分開裝進籠子里,提著錦雞進了屋子,繼續做著雞王的美夢。

小月兒歡快地在前面帶路,很快到了王伯伯的家,前面出現了一低矮的土牆房,看得出王伯伯家的日子過得艱難,舒涵輕敲門,里面很快有人回應。

舒涵推門走進屋子,見張伯伯一家六口人,大大小小四個孩子,桌上放著照得出人影的棒子面,一家人圍在桌上正要吃飯。

「是舒涵姐妹倆,來一起吃飯!」王伯伯見到舒涵姐妹,趕緊站起來,熱情地打招呼。

舒涵把雞湯和太子梨放在桌面上,另外把雞湯蓋子打開,一股鮮香味頓時彌漫著整個房間,張伯伯家的幾個孩子盯著一盆子雞肉,眼楮發亮,口水直往下流。

「吃吧!這是感謝張伯伯的,那天我父親多虧了你!」舒涵笑著說道。

王伯伯知道舒涵家不容易,正要拒絕, 幾個孩子早就饞得不行,拿起筷子爭先恐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嘴巴里包著雞肉,一邊嚼著一邊說著好吃好吃。

舒涵把一只野雞分成兩半,一半自己家吃,一半帶給張伯伯家,按理說也不少了,可張伯伯家的日子過得太苦,一年到頭才能吃到肉,所以這幾個孩子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張伯伯在一邊看著直搖頭。

舒涵正要離開,一個五歲左右粉雕玉琢的男孩從外面走進來,一身穿得整整齊齊,他聞著雞肉的香味,吵著要吃,張伯伯趕緊拿出一副碗筷,讓他上桌吃飯。

張伯伯對舒涵說道︰「這是村長家的孫子小強!」

小強在家里被寵慣了,他嘴巴又叼,嘗到雞肉味道,太勾人味蕾,嚷嚷著要留給他一人吃,張伯伯家的四個孩子正呼哈呼哈地吃得起勁,哪里停得下筷子。

見張伯伯家的孩子不讓著他,一盆子雞肉很快見了底,小強就大哭起來,張嬸子和張伯伯說盡好話哄他,也不見效果。

村長家離張伯伯家很近,小強的哭聲驚動了村長媳婦,村長媳婦以為孩子有什麼事,趕緊跑過來。

听張伯伯一說,才知道是這麼回事,村長媳婦哄著小強,明天就炖雞給他吃。

「不要,媽咪炖的不好吃,我就要吃這雞肉。」

小強哭得眼淚鼻涕流,村長媳婦也沒轍。

村長家就一個孫子,一家人寶貝得不得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給他摘。

可桌面上的雞肉盆子已經見底了,就是馬上做,也來不及。

舒涵想了想,就把這包梨子給他,先哄哄孩子,明天再給張伯伯送一包過來。

「小強,我這有梨子,比雞肉更好吃,是當今皇上太子才能吃到的山果子,一般的人,我還不肯給呢,要不你先嘗嘗味道!」

還有比雞肉更好吃的梨子?皇帝和太子才能吃到的果子?

舒涵輕言細語地哄著小強,把削好皮的梨子,劃成一小塊,喂在小強的嘴里。

小強剛開始小口的吃著,感覺比他平時吃的果子好吃多了,味道不錯哦,他一把搶過舒涵手上的梨子,幾口就吞下肚里,「好吃,我還要!」

舒涵把這一包梨子全部給他,大概也有好幾斤,小強馬上停止哭泣,對舒涵說道︰「姐姐,我還是想吃你做的雞肉,比我家的好吃多了。」

「好!姐姐家有,明天送過來給你,保證讓你吃夠!」舒涵想著,村長肯定是有威望的人,說不定很多事情要麻煩村長,一定要搞好與村長家的關系。

村長媳婦當場拒絕,現在大家的生活都艱難,那能吃肉就有肉吃,不過,她當作一句哄孩子的玩笑話,也就沒有太在意。

第二天,舒涵真給村長家送了半盆子雞肉,順便送了一些梨子,村長要給錢,舒涵堅持不收。

村長看上去相貌堂堂,面色和善,一臉正氣,應該是值得信賴的人。

小強一人在桌上苦干,吃得滿嘴流油,昨天沒有吃夠,今天他要補上,敞開肚皮吃。

村長與村長夫人聞著雞湯的味道,確實鮮香,色澤誘人,怪不得小強嚷嚷著沒吃夠,他們也嘗了一塊,感覺從未有過的一股清香味,勾人饞蟲,沁人心脾。

村長當即夸獎道︰「」這丫頭的手藝不錯,真有兩下子!」

村長媳婦听人說,舒涵這山梨賣成肉價錢,是太子吃的水果,她給全家人都嘗嘗味道,確實不錯。

舒興河夫妻老實本分,他的女兒為人處事不錯,有股聰明勁,有前途,村長低著頭沉思著,想了很多事情。

舒涵剛回到家門口,就听見院子里吵吵鬧鬧的,該不會是她家來客人了。

院子里傳來尖厲的聲音,還帶著哭腔,「你個沒良心的,兒大不要人,娶了媳婦忘了娘!」

听這聲音,小月兒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她趕緊躲在舒涵背後,小聲說道,「是舒老婆子!」

錢老婆子把她以50兩銀子偷偷賣給王財主,舒信河夫妻被關押期間,她不但不去看望自己的兒子和媳婦,還詛咒他們早點死,這個舒老婆子可是舒信河的娘親,這麼狠心的女人,舒涵從來沒有見過。

想起貪得無厭狠心的舒老婆子,舒涵眼中閃過厭惡之色,舒涵正要找她,沒想到她自己反倒找上門來。

舒涵三步並著兩步沖進院子,看見可惡的舒老婆子長得牛高馬大,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是她的大伯娘朱麻雀。人如其名,滿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舒老婆子才不管舒涵,她被院子里的幾只大野雞吸引住了,上次听人說,舒涵做生意賺了大錢,她還不相信,現在看著這幾只又大又肥的野雞,她兩眼發直,頓時起了貪婪之心。

她家天天吃棒子面,憑啥舒信河家有肉吃,兒子家的東西就應該孝敬老子,她打算把這幾只全抓回去炖著吃。

舒信河坐在地上,嘴角上還在流血,不停地搓著大手,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看舒信河這樣,舒涵就知道肯定是舒老婆子干的好事,她父親有病,舒老婆子還能下手推打她父親,真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舒氏抿抿嘴,正要開口阻止,舒老婆子凶神惡煞地揚揚手,就要開打的樣子,舒氏早領教過舒老婆子的厲害,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她就不敢聲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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