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莊園里。
王財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精神錯亂了一般,心跳加快,一會哭一會笑,不停地打著寒顫,身子奇癢難忍。
他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嘗受過這種痛苦,實在承受不了,大聲嚎叫著在床上打滾,把他家里人嚇得不輕,趕快請來醫生。
可來了一個又一個醫生,醫生給王財主把把脈,都說沒有見過這種病狀,不知如何下藥。
有的醫生背著藥箱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就要走;有的就隨便開了一副藥,吃了看看效果。
王財主即使痛得快死了,也不放過任何一個醫生,他嘴里不停地罵醫生,怪他們醫術不精,治不好他的病,是醫生無能。
每個醫生都是被請來治病,卻是被打出去,個個醫生被打得遍體鱗傷。
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在民間傳開了,都說是王財主作惡多端,報應到了,被他壓榨過的人都拍手稱快,同時心中替醫生鳴不平。
搞得民間的醫生都心慌慌的,幾位醫術高超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治不好王財主的病還為此挨打,更何況他們這些小醫生,為避免自己遭殃,所有的醫生就像躲避瘟神一樣,趕緊關門大吉。
王財主痛得死去活來,差不多要暈死過去,可有個聲音不間斷在他的腦袋里說話︰你是壞事做盡,這就是報應到了。若想要病好,就不要再害人了,必須馬上做好事為自己贖罪,這是唯一能夠救你的法子。」
病急亂投醫,王財主見醫生們對他的病都沒有辦法,也只能試一試,那就多做好事,只要他的病治好,讓他干什麼都行。
有一個問題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知道他的八姨太舒涵現在的情況如何。
在狼谷里凶猛的惡狼並沒有傷害她吃她的意思,看上去好像還很維護她的樣子,這讓他匪夷所思。
為了弄清楚狀況,加上他上次差點丟了性命,他把一切罪責歸咎于舒涵,反正認定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子,所以為了緝拿舒涵,把她的父母抓起來,一是為了逼舒涵現身,二是為了解他心頭之恨。
反正,如果舒涵不能為己所用,那麼舒涵必死無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自己不得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難道舒涵是神女,得罪了神女,就會遭到報應?
不管怎樣,為了免遭這生不如死的折磨,為了病情能夠盡快好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王財主馬上吩咐手下把舒涵的父母放了。
幾天幾夜的折磨,舒涵的父母已經奄奄一息,待從城牆上放下來時,舒信河立馬便昏迷過去。
听家丁來報說舒涵的父親生命垂危,王財主心想,舒涵的父母不能死呀,尤其在這節骨眼上,如果他們死了,萬一舒涵還活著,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輕饒他,于是讓家丁趕緊請醫生給舒涵的父親治病,同時為自己贖罪,減少痛苦。
這樣做之後,王財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感立馬有所緩解,他心中疑惑不解,難道舒涵真是神女,還真應驗了腦袋里的的聲音,做好事能治好他的病?
這時,王府里有人出謀劃策,說王財主莫不是撞到邪了,要請道士來闢邪,王財主一听馬上同意,只要能治好病,不管是誰,那就是功臣,重重有賞。
于是,王府里又開始熱鬧起來,請來各地有名的道士驅鬼闢邪,走了一波又來一波,可王財主的病始終不見好,而且是越來越嚴重。
就在整個王府焦頭爛額、亂成一鍋粥時,有家丁來報,街上請來了兩個自稱專門治愈疑難雜癥的道士,王財主一听,忍著痛把報信的大罵一頓,吩咐家丁趕緊讓他們進來。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過。
舒涵扮成山羊胡子的男士,手執神算旗子,與藍天兩人一起喬裝成道士,被請進王府。
一眼看到王財主痛得滿地打滾,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讓舒涵心情愉悅,一時間她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條件允許,她真想大笑不止,這就是作惡多端的下場。
擔心舒涵得意忘了形暴露身份,站在旁邊的藍天暗中趕緊扯了扯舒涵的衣袖,舒涵立馬回過神來,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走至王財主身邊低頭仔細一瞧,頓時驚得瞪大眼楮。
「哎呦呦,這病可不得了,你是不是感覺胸月復脹鼓,肢體麻木,一身奇癢難忍,腦袋里好像有個聲音在跟你說話?」
請來眾多醫生和道士,只要這位年輕的道士一語便說中了他的病癥。
王財主喜出望外,猶如見到救星一樣,立馬連爬帶滾地下床,跪在舒涵面前拱手又磕頭,恭恭敬敬道︰
「道士,你就是我的救星我的福音,看來只有你可以救我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要什麼,即使是金山銀山,我都給你。
那種萬箭穿心、撕心裂肺的痛,我實在受不了,道士先生,你趕緊給我治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財主一邊磕頭一邊不住地哀求,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哪還有之前高高在上的霸道氣勢,舒涵心中暢快淋灕,一時間心情好得不得了。
「把手伸出來,我先把把脈!」舒涵一本正經的說道,旁邊幾個佣人一起用力把王財主扶上床,趕緊端來凳子讓舒涵坐著,看著舒涵的眼中多了幾分尊重。
舒涵給王財主把把脈,而後半眯著眼楮陷入沉思中,沒有任何動作。
房間里的人都十分緊張,寂靜無聲,不知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看上去高深莫測的道士,到底能不能治愈王財主的病?
「我這是得了什麼病?能治愈嗎?」王財主忍著痛,一時心急,忍不住出聲詢問。
想起王財主的所作所為,她美好的人生差點悔在他的手里,舒涵就恨得牙癢癢,她一時興起,想趁機好好地收拾他一番。
舒涵沒有回答王財主的問題,旋即就是一耳光扇過去,幾乎用盡全力,王財主的臉上立馬出現了幾根紅指印,半邊臉腫了起來。
「大膽,把道士抓起來!」 王財主勃然大怒,敢動手打他,這道士簡直是不想活了。
「如果想死得更快,就把我抓起來吧!」舒涵冷眼看著王財主和準備沖過來的護衛,眼中浮上了一層寒霜。
「我好心幫你治病,你們反而要抓人,真是不識好人心!哪有這樣對待恩人的?還說金山銀山搭謝恩人,這點苦都吃不了,看來你的病我治不了,你就等著自生自滅吧!」
打耳光, 原來是道士治病的法子,真是有點特別、與眾不同。
王財主听舒涵這樣一說,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誤會她了,想到天下名醫都治不好他的怪病,這位道士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挨耳光挨刀子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