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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崢衍想了半天,厲家軍訓練有素,在夜郎那里不會吃虧。若是貿然把厲家軍叫回來,萬一夜郎他們來真的,那麼受苦的只有邊境百姓。若他們來假的,找準機會退卻就是了。

「你先回去,我去找皇帝。」厲崢衍也不管被他拍的粉碎的桌子,拍碎了一張換一個便是了。

秦旭寧想想也是,秦家在京都的地位,若真出現什麼事情,他得去向後路自保,也為整個秦家做保護,「我先走了。」

「爺。」張懸有些擔心,「咱們在邊境的人可以斷定他們這是故意滋事,您去皇帝那里,是要把你的兵叫回來?沒有證據,可叫不回來。」

厲崢衍也不著急,從袖中拿出三個銅錢和龜板,竟然開始卜卦起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用過卜卦之術了,他堅信人定勝天,可是有些時候還真不得不相信這些東西。

張懸看著掉出來的三枚銅錢,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能一臉緊張的看著厲崢衍,看看他會說什麼

厲崢衍盯著三枚銅錢,半晌之後才將銅錢收了起來,道︰「大周的氣數將盡,有一場大劫即將來臨,若過的去,大周至少還有百年基業,若過不去,半年不到便可滅國。」

「半年!」張懸倒吸一口氣,要知道大周可是周圍國力最強,土地最大的國家,即使幾個國家聯合吞並,大周加起來還有一百萬軍隊,要打最快也要攻打一年。

半年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半的數量!

「通知下去,先做好準備,把錢財轉移出去,所有人做好自身安全。」厲崢衍說完就走了,他不是無情,高堂之上還有他的父親。即使他認可的父親已經仙去,那畢竟還有血緣關系。

上書房前,賀萬青見厲崢衍火氣十足來了,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去問道︰「左相怎麼來了?近幾日中書宮事務繁忙,听說有幾日您忙到深夜才回去。」

厲崢衍冷冷瞥了賀萬青一眼,這一下的足夠讓賀萬青打一個哆嗦,「本相為何忙碌,賀公公難道不知道麼。」

賀萬青只能干笑打馬虎眼,道︰「這……也是中書宮中內務,老奴也只是個宦官,哪里曉得這麼多呢。」

厲崢衍為什麼忙?還不是因為沈天雲!

沈天雲從前所堆積下來的瑣事足夠繁忙,他更是怠工把一堆事情都留給了自己,這些事情都是一些急的事情,安排不好又會有一堆事情耽擱著,他還沒去找沈天雲麻煩呢!

「本相要見皇上,還勞煩賀公公通傳。」厲崢衍甩袖,面色嚴峻不容置疑。

賀萬青這回還當真為難了,道︰「不是老奴不去通傳,而是太子在里頭,他囑咐了說有些私密話要和皇上說,吩咐了不讓人進去。」

「不傳?」厲崢衍耐著性子問了一遍。

賀萬青也是難為極了,低著頭也不敢看厲崢衍。他身邊一陣大風閃過,厲崢衍已經大步流星一般跨了過去。

幾個太監一見不好,這不是要闖宮嗎?他們哪敢讓人進去,連忙連同侍衛上去用身子攔著厲崢衍,嘴上只能說著好話,「左相,左相您不能進,不能進。」

「滾!」厲崢衍從胸腔中散發出怒意瞬間就把這幾個攔在身前的人拂開了,他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什麼推到了邊上,等反應過來,厲崢衍已經進去了。

「賀公公……這。」這可如何是好!小太監已經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能怎麼辦,唉。都散開散開。」這都進去了,誰都攔不住這位啊,要是皇上真的怪罪下來,只能用腦袋頂著了。

里頭傳出來一片笑聲,厲稷難得的在和厲恣凜談笑風生。他們兩人自然是听見了外頭吵鬧,厲稷收起了笑,也不怪罪,道︰「怎麼這麼沒規矩,你讓那些小太監們都怎麼辦?」

厲崢衍左右看了一眼,從齒縫中擠出來一句話,道︰「皇上和太子相談甚歡啊。」

這話粗粗听著憤怒無比,在厲稷耳朵里听起來,厲崢衍像是吃醋了一般,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竟然有幾分高興起來。

厲恣凜看兩人樣子,心中大為不齒,心想我才是你的嫡子,你卻從來都不肯對我笑一下。這人不過是一個外臣,你卻這樣,莫非他真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厲恣凜面上笑道︰「左相來的正巧,本宮方才正巧和父皇聊到了左相從前的豐功偉績。戰功中沒有哪支軍隊能比的上厲家軍,所以本宮才向父皇舉薦,大哥和三弟第一次帶兵自然要帶最厲害的。」

「是麼。」厲崢衍皮笑肉不笑,兩人笑的樣子很像,不過隔了一張面具,雖然是同胞兄弟,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厲崢衍道︰「太子貿然建議出兵,是不是有什麼別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本宮哪有什麼秘密。」厲恣凜笑了笑,道︰「本宮也成婚了,年歲不小了,今日天氣冷了,父皇身體也漸漸不好,兒臣只想著,要為父皇排憂解難。」

「好,凜兒長大了。好。」厲稷不自覺咳嗽兩聲,這幾日天氣冷了,自己也感了風寒,總是不見好。厲恣凜懂事,厲稷別提有多高興。

「太子真的沒有別的秘密?」厲崢衍倒想看看,他會有什麼解釋。

「本宮會有什麼秘密是本宮不知道的?左相,還請你說一說。」厲恣凜雲淡風輕的樣子,令人產生一股厭惡的感覺。

就是這種樣子徹底惹怒了厲崢衍,他三兩步上前一把擒住了厲恣凜的衣領拉倒自己的跟前,兩人的雖然是親兄弟,可厲崢衍因為常年練舞要高出不少來,他俯視厲恣凜惡狠狠道︰「昨天你們將薇薇困在白馬寺,一千多人圍剿她一個,她背上受了重傷連大夫都說她凶多吉少,厲恣凜你好惡毒的心思!」

「白馬寺?秦薇薇為什麼去白馬寺,再說了,本宮是去過白馬寺進香,本宮後來還去了另外的寺廟一起進香祈福了。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污蔑本宮,厲崢衍,你該當何罪!」厲恣凜感到了莫大的羞辱,這樣被擒著連一點自由都沒有,甚至有種任人擺布的感覺。

「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據,不過你繼續裝,本相,已經派人把白馬寺燒了。」厲崢衍輕巧就把他給放開了,這股輕蔑之意讓他渾身一震。

「什麼?你燒了白馬寺?」厲恣凜渾身似要站不住了。

厲稷也吃了一驚,「白馬寺是傳承千年的寺廟,左相?你怎麼可以燒了白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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