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真源平安的送回來後,輕輕的放在了草地上,還是剛才見面的大樹下的草藥地。
夜雲風沒有多做停留。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快速的離開了。
夏真源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心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有一陣的刺痛。夜哥哥,希望你能好好的。
眼神看著他離去的地方。真心的祝福他。
「真兒,真兒,你怎麼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久。」這時候夏永生從練功房出來。
沒想到在草藥地前看見了她,他順著她的看過去,那邊除了一顆大樹外,好像什麼也沒有啊!疑惑的想,真兒在看什麼呢?于是就好奇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夏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剛剛在發呆的時候。怎麼?你在想什麼,或者說你在看什麼?天上沒東西呀?還是說你在想別人呢?」
夏永生雙手抱胸,故意一臉的不開心。
「哦,沒有,沒有啦。夏哥哥,你不要多慮。真兒沒有想誰啊。哦,真兒還有些草藥沒好?你等我一下好嗎?」
突然想起來今天要做的事,只是現在天色有些晚了。
怕是來不及的了,于是拎起籃子。
「算了,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明天再來采。」雖然覺得奇怪。但夏永生還是依著她和她一起往里面走了。
「真兒,你今天剛才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走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嗯,真兒啊,去了一個地方。然後…嗯,夏哥哥真兒能不告訴你嗎?」
她說著歪著頭想了想。還沖著夏永生眨眨眼。
「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夏永生停下來瞪大眼楮。
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夏哥哥,你不要生氣啊,真兒只是想要有屬于自己的想法。可以嗎?女孩子的想法,好不好嘛?」
見他好像有些不高興就伸手拉著他的衣角撒了嬌。
「哦,好啦,好啦,真兒,說不說那就不說?」給她這一撒嬌他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看著她嬌悍的眼神,紅潤的臉頰。小嘴紅唇。夏永生,感覺自己心生蕩漾。像傻子一樣看著她。
「真兒,你真的是太美好,太美好了。」說著就伸出手,捧著她的臉情不自禁的。
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
真想早些和她成親,那樣他就能每天吻她抱她了。
被親吻的夏真源,小臉蛋不由得更加紅潤了。還好這里四下無人。
要不然她真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夏永生看著她羞澀的臉頰,心滿意足的牽起她的手。
他們倆一路說說笑笑的來到了大廳里。
一天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晚上夏真源來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剛才在房門外,夏永生膩了他好久,說這說那的。還拉著她的手不放。
要不是她說累了,不知道他要拉著她到什麼時候?
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甜蜜的。
輕輕地走到自己的梳妝台的鏡子前,鏡子里面的人啊,唇紅齒白。一張羞澀的臉。正在巧笑倩兮,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卻帶著思慮和迷茫。
回想今天白天和夜雲風的見面。自己居然會有那樣的意外發生。
還在他面前。袒胸露背的。這要是被夏永生知道了,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里玉手捂上胸口。感覺自己有些心虛的樣子。
不過,夜哥哥為什麼會問起她身上的花紋胎記呢?
又回想起前些時候遇到她娘親對她說的話。
說她手上有一件信物是證明她身世的。可是現在那姑姑的手中。
望著鏡中的自己,現在的她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下半年就要成親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迷茫。她也喜歡夏永生,也願意嫁給他,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的一生就如此了嗎?令她感到迷茫,不知以後的路會是如何?自己真的能成為一個妻子嗎?
身上的花紋,現在的她也許更多的想的是自己的身世。
她的親人在哪里?他們還在人世嗎?听人說的,當時那位真的是她的親母嗎?她想去尋找大山崖,去看看那里是否有母親的墳墓地。
只是令她感到疑惑的事,如果當時她的母親。
是從山崖掉下來的,為什麼會她事躺在籃子里呢?
難道她那麼挽著她,不小心滑落的嗎?如果真是那樣,她怎麼可能不掉出來呢?
還是說有人有心的加害于她們呢?
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是從山崖下掉下來的呢?
她千頭萬緒,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這件事情她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自己都還沒有確定,也還沒有拿到那個信物,所以還不想有任何的聲張。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她才在疲憊當中睡去。
第二天的早晨。
鳥兒已經在枝頭喳喳的叫。
人影在窗外晃動行走。
夏永生一早就來敲門。
「真兒,真兒,你起來了嗎?真兒你今天怎麼還沒起來?」他覺得有些奇怪,平時這時候老早起床。
可是沒有听到回聲,于是他輕輕地推開門進去。夏真源正從床上慢慢的坐起來。
「真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看著她有些睡眼朦朧的樣子,好像有些沒精神,就連忙走過。
模模她的額頭,探探她的手。
「我沒事,夏哥哥,我只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你不用擔心,真的沒有生病。」
「這樣啊,那今天你就不要去藥鋪了,就在家里休息吧!我去那邊店鋪的掌櫃說一聲,讓他今天的病人另外安排。」
夏真源想了想也好。因為她感覺自己渾身沒力氣。
于是她就听話的,慢慢的又躺回去了。
「真兒,你先睡覺吧,我去交代一下,然後再跟爹娘說一下。你不用急著起床哦,好好休息,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辦,不過不會很晚的。
等我回來了,我就來找你哦。今天可千萬不要不見了,知道了嗎?」一股腦兒的交代她,真兒對他點點頭。
夏永生來到大廳,他的父母已經起來了,還有夏老爺子。
「永兒啊,今天怎麼只有你來啦,真兒呢?」平時可是形影不離的呀。
「真兒,有些不舒服,還是讓她再休息,休息。所以特地和爹娘說一聲,等會兒讓下人去看看她,如果有需要的做一些湯藥給她喝。
孩兒,今日要去視察兩個商鋪,所以要出去一下。勞煩娘親等一下過去關照她一下。」
「嗯。娘等下過去看看你放心。」
夏老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小子也知道疼媳了。
「我說孫兒啊,你每天往外面跑,有沒有好好練功啊!可別荒廢了武術啊!」夏爺爺看到他那天和小孩子們耍劍。
于是就想起來提醒他,他可不希望他的孫子把高山學的都忘記了,而不是荒廢在經商上。
他可不想再出現一個夏老爺。
「嗯,孫兒知道了。爺爺您放心。」
他們在用早膳的時間外面來了訪客。
「老爺,外名有位公子求見。」
「有訪客,是哪位啊,趕快請進來。」
「夏老爺,夏夫人,夏老爺子久違了。」原來是許久未見的銘公子,也就是就是銘王子。
「哦,原來是銘王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夏家人看到進來的人,連忙都起身相迎。
「這銘王子一早就來所謂何事啊?」夏老爺子說著心里卻想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又有什麼狀況了?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來是有喜事相告。」
「喜事。什麼喜事?」
「這里有一封喜帖。專門想要宴請夏家公子的。」說著就把手里的請帖給了夏永生
「給我的,什麼?」疑惑的打開手機。
里面寫到。
某年某月某一天,誠邀夏府少爺夏永生及夏小姐,夏真源一起同往銘王府,參加銘王的喜宴。
「什麼,你要成親了?這個新娘子是沈麗珍?沒想到這麼快。」看到信的內容,夏永生驚訝萬分。
「哦,是嗎?銘王子要成親嗎?是和沈家姑娘嗎?那真是恭喜,恭喜,賀喜,賀喜啊!」于是大家都對他紛紛道喜。
「多謝大家的祝福,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在長促之間做的覺得。
到時夏公子早一些帶上夏姑娘同行。」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和真兒一定早早的就去。你和沈麗珍的婚禮,我們當然要去啦!」
于是,銘王子在夏家停留了一會兒。
又和家長輩聊了一會兒天。
並沒有說起其他的事。
夏永生因為要去商鋪里面,所以就先出門了。他心里惦記著夏真源,心想著早去早回。
而銘王子在沈麗珍受傷之後,他就很少去看她。
今天他來這里特地想要去那里看看。
雖然說成婚前最好不要見面,但是他才不管這些禮數呢。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豈能不去看望她?
反正婚事也要等她傷勢痊愈了才可以。
等到銘王子離去後,夏家人不禁感嘆。
「沒想到這沈家姑娘和銘王子居然這麼快就要成親了。這沈家姑娘倒也是個爽快的好姑娘。
和銘王子啊,真是一對璧人很相配呢。」夏夫人高興地說著。
心里也想到他們家兒子啊,也是快要成婚的人。
「那我們永兒成婚,豈不是也要宴請銘王子了?」
「這前先時候听聞沈家姑娘受傷了,難道這傷病已經好了?這麼快?」夏老爺子。有些懷疑的說。
他听聞了一些銘王子的事。剛才私底下銘王子獨自于他說的這些事情,說她上次在樹林中突襲。想必是太子派人刺殺于他。所以想懇請他老爺子暗中幫助他。
這銘王子來到夏家,還攀親帶故的。是想讓他們夏家也卷進皇朝爭奪之中嗎?
這樣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想這夏家城已經安寧了的幾十年了。
可不想再回到當年的皇權爭奪之中了。
夏老爺子不想讓自己的兒孫也經歷那樣子的患難。
于是他就對他銘王子說︰「王子殿下,對于皇宮中的事情,我們夏家能避則避。
當然啦!如若實在是關系到,國家安危的,那麼匹夫有責,我們也應當出手幫助。
可是如果只是一些個人恩怨。老頭子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只是希望你不要對我的孫兒孫女下手。」
「夏老爺子說的哪里話?我起敢呢。我來跟老爺子說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尋求夏老爺子的幫助。
我在皇宮中人緣單薄,我本不想參與這些爭權奪利之事,無奈皇太子一次一次的將我逼上絕路。
這次還誤傷的麗珍,差點讓她送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不是為了做什麼?而是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家人。如果我有哪里說錯,做錯的,請老爺子原諒?」
于是,他們在短暫的交談後,銘王子就告辭了。雖然夏老爺子沒有說幫助他,但卻也沒有回絕他。
只說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會出手相救。
只希望銘王子自己多加小心。
要在宮中培養自己的勢利。
想起當初拿地圖的事情。夏老爺子就免不了擔憂。那北國公主拿去了假地圖,已經有數月了。
不曾听聞那邊有什麼異動?
只怕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瞞不過那些精明之人的眼目。
當時出此下策,也只是急忙之下的應對。但要真正的瞞天過海,恐怕難上加難。
嘆了口氣,他沒有多想轉身往練功房而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多多的培養,能夠保護夏家的人。
更多的為他夏家效命的人。為他的孫子孫女打下基礎。
另外,他還想起那故人交托給他的事。幫她尋找她的孫女。
他還沒有去調查過。這麼久了也無從調查。所以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緣分天注定,也許有一天他的孫女,如果還活在世上,說不定就那樣突然的出現了。
當然也說不定早已離開人世。
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尋找,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不過他還是飛鴿傳書。送到了高山上。委托高山的白掌門派人幫他調查。
畢竟高山的眼線遍布江湖,更是高手如雲。分門別派。各有千秋。
人多力量大,他相信如果那孩子在世上的話,必定會尋找得到下落和蹤跡。
不過單純的一個胎記。有些困難,畢竟是女子,又怎能會輕易**自己的身體被人看見。
于是老爺爺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快步走到了練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