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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白又白,兩只一同是伙伴。一只最愛胡蘿卜,一只喜歡新衣裳••••••」

瘋子一遍一遍的唱著同一首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個寶石拼就的小白兔塞給蘇眉,白玉溫潤,紅玉冶艷。

「爹爹答應你的,爹爹做到了。」

那麼貴重的東西可以換多少糧食,蘇眉咽了口唾沫,沒敢拿,將白兔塞回瘋子懷里,「我怕弄丟了,你幫我先拿著。」

瘋子財大氣粗,「果果隨便玩,壞了,爹爹給你做一個更漂亮的。」

幾番推諉,最終蘇眉沒有辦法,只能先幫他收著。

兩人一路往里走,累累白骨深。

難怪之前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出過,所有人都死在了這里面。越往里走,白骨越深,看得人毛骨悚然。更是有無數詭異的動植物出來攻擊,不過有個經驗豐富且武功高強的瘋子在身邊,一切順利。因為有他護著她,她身上的傷可以忽略不計。

越走越深。白骨卻越發的少了,到了最後,一根白骨都沒了,眼前豁然開朗,綠茵一片,一座小小的木屋點綴其中,細碎的琴聲一點一滴。

「他就在里面。哎••••••果果,你別一個人進去啊,等等爹爹。」

瘋子急急忙忙的追著蘇眉進去。

黑衣男子臨湖而坐,黑衣衣擺上用紅色的線繡滿了精美的火焰紋,手指隨意的在瑤琴上擺弄,琴聲細碎一片。

兩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我說了不要再回來這里,你忘了?」

這話顯而易見,是對瘋子說的。

瘋子回頭,小聲對蘇眉道,「果果,是他嗎?」

「還帶了人?」寬袖一揚,男人轉身,雖然不及妲寂俊美,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大氣磅礡的俊美。

眼眸輕輕落到蘇眉身上,「你是誰?」

「蘇眉。」

「蘇~眉~」男人全神貫注的念著這兩字,饒是如此平凡常見,被他這麼念出來竟有點百轉千回的味道,輕輕笑了,四目相對,「我認識你。」

「沒想到,來的會是你。」項少羽沖蘇眉招招手,「過來。」

瘋子拉住蘇眉的手,微微搖頭,這個人武功比之他高了不知多少,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蘇眉拍拍瘋子的手,笑,「爹爹,我餓了,我們吃午飯吧。」

瘋子搓搓手,「果果等等,爹爹這就去準備午飯。」

「注意安全。」蘇眉甜蜜蜜的目送瘋子離開,轉頭,雙手抱胸站在原地,「就是你將虞姬帶回江東的?」

項少羽站起身,看著清澈的湖水,不時有幾尾魚兒破水而出,「你們為何來尋我,既然能找到這里,應當也知道小姬在那。」

蘇眉沒好氣道,「你自己的部下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嗯?」項少羽對蘇眉的表情感覺有點有趣,已經鮮少有人敢這麼對他橫眉冷對了。听說她武功還不錯。

蘇眉對于項少羽突然出手一臉懵逼,剛剛不是還在聊天嗎?怎麼突然就變臉了,他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幸好從一開始蘇眉就沒有對他放松警惕,于是在項少羽出手的瞬間她就閃開了。

一擊不成,項少羽心里倒有些高興,不輕信他人是個好習慣。

大袖一揮,空氣震蕩,水紋一樣的波痕出現在空氣中,以項少羽為中心擴散。

好深厚的內力!以內力做引,引起空氣共鳴。別看這波痕軟綿綿的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力。實際上如果它真的接觸到人體,空氣中的內力就會和人體中的內力產生共鳴。那人輕則內力紊亂,重則身受重傷。

這個招式居然還有人能使出來!不是說已經失傳了嗎?

蘇眉心里暗暗震驚,這個招式她也只是在叔叔伯伯們講述的故事中听說過。

這項少羽武功之高,就連妲寂怕都要差他分毫。

她原本以為項少羽是友軍,但來了這麼一遭,她現在也不敢確定了。

蘇眉連續幾個後空翻,以為逃過一劫,再後退,身後是一堵溫暖的牆。

項少羽的大手扣住蘇眉的脖頸,「你輸了。」

「誰輸還不一定呢!」蘇眉揚眉,仰著頭看他。

目光下移,項少羽修長的眉一點點蹙起。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他的腰側,已經劃破了他的外裳。

蘇眉挑眉,匕首又進了幾分,透過破損處,她已經可以看到項少羽雪白的貼身衣物,「猜猜看誰的速度更快?」

項少羽卻松開了手,端起桌上的酒,「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將虞姬用秘銀做的鎖鏈困在了銅雀台,鑰匙在你身上。還在飯菜里下了墮胎藥。」

 嚓!

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項少羽用手絹將手上的酒水擦干淨,微微垂眸,平淡道,「逆。」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把鑰匙給我。」蘇眉從沒想過讓項少羽無償的幫助他們。

「幫我出去。鑰匙就是我。」

「怎麼幫你?」

項少羽招手,「你來。」他將一卷羊皮紙遞給蘇眉。

蘇眉接過一看,愣住了,誰能告訴她,這寫的是個什麼鬼?

和愛人說早安,和愛人做菜,和愛人吃飯,散步,采花,種菜••••••和愛人就寢。

「這什麼意思?」自從她進了這林子之後,奇怪的事就一件一件的找上她,先是多了個爹,現在又多了個相公,不知道她再待待會不會還有個孩子公婆什麼的,這樣就真的齊全了。

項少羽給蘇眉倒了杯茶,手對著湖面,內力迸發,三尾鮮活的魚兒被震出湖面,「請蘇小姐和我完成這上面說的事。」

蘇眉挑眉,「為何?」為何是她?為何是這些事?

項少羽利落的將魚插起來,利落的刮鱗片,開膛破肚,「相傳在幾百年前,江東被一個江東歷史上最名的賢君領導。她才智過人,一開始無人認為她一個女子能穩坐這江東之主的位置。誰知道她不僅坐穩了,還在江東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項少羽淡淡的講述著︰「她不貪色,卻有無數人為她編撰了無數個旖旎的話本。實際上她一生只愛過一個人。他們兒時相識,相伴終生。最後隱居在這片林子。這里藏著寶貝也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若是解不開她留下的東西,沒有人能走出這片林子。何況••••••」他抬頭看蘇眉,「我有選擇嗎?」

這林子里有多少活人,這活人里又有多少是女人?

蘇眉煩惱的撓撓腦袋,這說的倒是實話。這麼說,她要是不幫他,他們也出不去了?

煩!真煩!

「果果,爹爹回來了。」瘋子手里提著兔子懷里抱著野果。

蘇眉沒好氣道,「你怎麼又受傷了,去洗洗,我給你上藥。」

「哦!好!」瘋子放下手里的東西,一個魚躍跳進湖里,激起一串水花。

「他是你爹爹?」項少羽本不欲問,但壓抑不住心底那一點點好奇。

颯颯說他們來歷不明,武功都很不錯。那不該是江東的人,不是江東的人,就不會是這瘋子的女兒。可若不是那瘋子的女兒,一點兒都不顧忌男女大防的只有境外蠻夷,但蘇眉確實長了幅中原人的面孔。

「路上撿的。一個勁的以為我是他閨女。」蘇眉扒拉著自己的口袋找之前給瘋子用過的藥。

邊城多孤兒,不止是她,很多孩子連自己父母的面都沒見過。他們從小無論男女都要接受最嚴苛的訓練,以保證能在以後的戰爭中活下來。但終究是孩子,對于父母有著希冀。

「果果,洗好了。」一顆黑腦袋從水里鑽出來。

蘇眉晃晃藥瓶,命令,「洗好了就上來,你想發燒不成?」

瘋子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爬上岸,身上的傷觸目驚心。蘇眉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忍不住數落他,「你武功那麼高,能避開的就避開啊!傻愣愣的受傷,傻了嗎••••••你女兒說不一定還在家里等你呢!」最後一句話像是低吟。

項少羽將烤好的魚遞給兩人,指了指瘋子,「你住在那兒。」

兩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小的得可憐的窩棚出現在兩人面前。

蘇眉有點不高興,說什麼他現在也是她爹!不對,是她是他女兒••••••也不對,他現在認為她是他女兒。讓他住窩棚她于心不忍,但誰叫她現在是在別人的底盤上呢!

瘋子眼楮亮了,要不是蘇眉知道他是個瘋子,一定會以為是瘋子為了不讓她尷尬才露出這副表情的。

「屋子哎,果果,我們有屋子了。走,我們去看看。」

鬼知道他有多久沒住過屋子里,就算是窩棚都沒有。

「那是你的屋子,她和我住這。」

「你要和果果住?」瘋子的眼神變得危險。對于女兒控來說,任何想搶自己女兒的人都是敵人。

怕瘋子動手,蘇眉忙道,「我同意的。」

瘋子狐疑的看過來,「果果同意的?」靈光一閃,似是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誰知道腦補了啥。看向項少羽的眼神仍然危險,但是卻沒有殺氣,「果果竟然成親了。原來果果進來並不來找我的,是來找你相公的。果果有了相公就不要爹爹了••••••」委屈得想要對手指。

蘇眉︰••••••

很好,很完美,她現在有爹有相公。無懈可擊!

雙手抱胸,睨著項少羽。

你弄出來的誤會,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項少羽一把攬住蘇眉的腰,眉尖一跳,解釋什麼?不是事實嗎,雖然是短期夫妻。

「我••••••」蘇眉伸手在項少羽的腰間擰了一把,他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咬牙切齒,「還不叫爹?」

「爹。」

瘋子立馬眉開眼笑,「哎!以後你可要好好對果果,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嗯。」

深深為項少羽的無恥震驚的蘇眉︰••••••

敵人段數太高腫麼破?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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