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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小寂這是怎麼回事?」

妲寂回到蘇府正好撞上了才回來的蘇杭和許配。

許配撩開蘇皎皎的額發,蘇皎皎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在看清眼前的臉時,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娘親~」

「一會兒再說。」妲寂道,「去燒水,小姐要沐浴。」

「是!」

妲寂將蘇皎皎抱到了她的房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們。

「竟有這種事?到底是誰竟然對一個小女孩下手。」蘇杭氣急。

縮在許配懷里的蘇皎皎抖了抖,心疼得許配又是好一陣的安慰。

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道這幕後的人是誰。

「李未央。」毫不遲疑,妲寂說出了一個名字。

從見她第一面開始,妲寂就感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她?」蘇杭疑惑,為什麼小寂會這麼堅定的認為就是未央公主。

「幾天前,她約我見了一面,她很••••••有城府。」妲寂斟酌了一下用詞。

蘇杭︰「我會查清楚此事。」看向蘇皎皎的眼里滿是心疼。

「蘇伯伯,妲寂,皎皎怎麼樣了?」

齊亞三人來的時候,蘇皎皎正在沐浴,許配在里面陪著她。

「受了些驚嚇,不用擔心。」蘇杭道,「你們也累了,都回去吧。」

齊亞幾人在得到蘇皎皎安好的消息後都松了口氣,知道他們對這件事一定會差明白,也不過多打擾,點頭稱是。

「小寂,你送她們出去吧!」

妲寂送三人出門。

在即將走出蘇府門時,齊亞停下了腳步,遲疑了片刻,道,「祝你們幸福。」

妲寂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才知道她是在說他和皎皎,罕見的微勾了勾唇角,「謝謝。」

齊亞看見妲寂嘴角的笑,心里最後的那一點不甘心也化作虛無,回了他一個微笑。

這件事對蘇皎皎的影響很大,即使過去好幾天,她都不願意出門,簡直就不像是那個愛玩愛鬧的蘇皎皎。

這件事也在京都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都說蘇皎皎不要臉,說蘇皎皎簡直就是京都最紈褲的紈褲,諸如此類。

「小姐,我們吃飯了。」女乃娘輕聲道。

原本坐著的蘇皎皎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獸,飛速的鑽到了簾子後面,又驚又恐。看得女乃娘一陣的心疼,她將蘇皎皎女乃大,又親眼看著她長大,自是很了解眼前的女孩。

女孩只是不喜歡讀書罷了,若是什麼紈褲倒說不上,只是性子跳月兌了些,不似一般的大家閨秀。外面的人不明真相就給了她這麼一個綽號。

「小姐別怕,你看看是女乃娘。來,快出來,女乃娘今天做了你最愛的香酥雞。」

女孩淺淺的探出半個頭,待看清了女乃娘的臉時才乖巧的出來。

妲寂就站在蘇皎皎的院子前,男女三歲不同席,他不便隨意出入蘇皎皎的閨房,就請女乃娘將蘇皎皎帶出來。

女乃娘將蘇皎皎交給妲寂,妲寂還沒動作,蘇皎皎就先拉住了他的手。

她抓得很緊,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棵浮木。

握得真緊。

妲寂不適的動動,卻沒有掙月兌。領著她去吃飯。

蘇皎皎瑟縮的模樣真是心疼死許配了。

「不若小寂帶著皎皎出去散散心吧!」蘇杭道。

也許他找到讓兩個孩子離開的辦法了。

妲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抬頭定定的看著他,意思不言而喻。

計劃開始?

嗯,事不宜遲,正好借著這個由頭。

其實還可以再等等。

等不了了,皇帝就快沒耐心了。

蘇杭的目光溫暖而包容。一如他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模樣。

妲寂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蘇皎皎,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酸澀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才受了這般打擊,這麼快又要失去父母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妲寂鄭重的點點頭。嘴唇無聲的動動,我會照顧好她的。

蘇杭笑著頷首。

飯畢,一家人久違的一起到花園中歇涼。

蘇杭模模蘇皎皎毛茸茸的腦袋,「皎皎既然不高興,我們讓哥哥帶你去江南玩好嗎?江南水鄉,皎皎到的時候就可以看見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景象了。」

「皎皎一直想看的不是嗎?」

「爹爹娘親呢?」蘇皎皎抬頭。

「爹爹娘親忙啊!哥哥陪你去不好嗎?等忙完了,爹爹娘親再帶你去其他地方,可好?」

「好。」蘇皎皎軟軟的道。

收拾好行裝不過半日,第二日兩人便啟程。

「小寂啊,皎皎就拜托你了。」

許配一把抱住蘇皎皎,不厭其煩的叮囑,「在外面要听哥哥的話,不要任性,好好吃東西••••••」

「我會的,娘親,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好玩的。」蘇皎皎的興致高了那麼一點,沒有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

「好好!」許配強顏歡笑。

「一路保重!」蘇杭道。

蘇皎皎搭著妲寂的手上了馬車,笑著招手,「爹爹娘親再見。」

「再見。」許配身子一軟,幸好蘇杭及時扶住。

蘇皎皎不知,這一面竟是最後一面。再見,從此卻是再也不見。

蘇皎皎兩人走了的消息一天後,李未央方才得知。

「公主不擔心他們一去不回?」喜兒道。

「蘇家並非毫無出路,蘇杭要是足夠聰明,自然懂得怎麼選擇,畢竟就算我放過他們,不是還有父皇嗎?」李未央微笑,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他比她更懂!

可惜,他們都從未在意過蘇杭究竟是哪里的人,從何而來。這成了最後他們失敗的原因。

蠻荒之地,百十里未有人煙,天地一色。

一座古城坐落于此,土黃色的磚牆一如這飛走的沙粒,上面滿是風沙刮刻,刀刃相擊的痕跡,這是鐫刻著的歷史。明明是一座城卻荒蕪得就像是這荒蕪天地間的廢墟。

「小杭來信了小杭來信了!」

廢墟一樣的城被喚醒。

一個個人影從各個角落鑽了出來,齊齊盯著吶喊的那人手里的信。

「小航來信了?」

「快念念,不知道他這次又會給我們說什麼好玩的事?」

「還有皎皎妹妹和小寂弟弟,他們最近怎麼樣了?」

拿著信的人故作姿態的咳了咳,展信道,「族長,還有大家最近還好吧?新一批的物資很快就可以到了。小寂還是一樣的喜歡讀書,皎皎最近倒是很乖巧,沒有惹什麼*煩,她悄悄地給你們做了幾件衣服塞進了物資里,還以為我不知道,不過她做的衣服恐怕沒誰能穿••••••」

下面的話,話鋒一轉,變得嚴肅認真。

「邊境的戰爭打得越發的火熱了,京都卻還沒有絲毫的跡象,我覺得如果還是沒有新的血液的話,趙國可能很快就要覆滅了。國庫的虧空越來越大,皇帝盯上了我們的財產,想對付皎皎和小寂。我已經將他們送出了京都,希望你們可以將他們接到城里去。我們怕是走不了了,以後就要托你們照顧他們了。其他三分之一的產業皇帝並不知道,我已經找人接手了,補給不會斷。不用來救我們,你們斗不過皇帝的。」

人群出現了片刻的寧靜。然後在下一瞬爆發。

「什麼?不行,我要去救小杭他們!」

「對!皇帝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小杭他們死!」

「不可以!杭伯伯和蘇姨那麼好,不可以,我不依!」

中年一輩義憤填膺,年輕一輩憤慨激昂。年輕一輩他們很多是從小听著蘇杭的傳說長大的,還有更多人,是因為蘇杭的補給活下來的。

對于他們來說,蘇杭就是他們的偶像,一個延續了族群生命的傳奇。

「不行。」

一個發須盡白的老人道。聲音不大,卻在一瞬間讓人群安靜下來。

「你們可曾想過,我們無車無馬,要是走出去最少也得一天,然後再去京都的話,怕是也無事于補了。更何況,小杭還叫我們去將皎皎和小寂接回來,你們以為我們人夠嗎?」老人抬頭看向未知的遠方,「即便是人夠,怕是現在去也晚了••••••」

此時蘇家正在遭受最大的變革。

御林軍將蘇府重重包圍起來。

之前眾人還以為會一飛沖天的蘇家突然集體被打成了階下囚,這番變故,不過瞬息。讓眾人猝不及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蘇家罔顧聖意,搜刮民脂民膏,欺上瞞下,勾結他國賣國求榮。此乃重罪,罰其滿門抄斬,欽賜。」

太監尖利的聲音響徹蘇府上空。

手起刀落,兩顆頭顱滾落在地。血色染紅的半邊天。

小寂,皎皎真的拜托你了。

那雙曾經溫柔的注視著兩人的眸子再也沒有睜開。

正在午睡的蘇皎皎猛地驚醒。

「怎麼了?」妲寂撥開她被冷汗浸濕的額發。

「不知道。」蘇皎皎道,「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想太多。」妲寂雖是這麼說,手卻不自覺的拂過心髒所在的位置,他的心也不安靜。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和他們分開?我們要去哪兒?」經過這段時間的散心,蘇皎皎早就恢復了。

就在幾天前,妲寂讓其他人往江南那邊走,他們兩人卻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蘇伯伯讓我帶你去他的家鄉看看。」

「哦!我明白了,這是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對不對!」蘇皎皎俏皮的眨眨眼。

「嗯。」她能自圓其說就好。實在編出不其他理由的妲寂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公主府。

李未央一把將手中的杯子砸到跪著的人的額頭上,一抹血痕頓時沿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找不到?」

「回公主,我們在江南找到了他們的奴僕,但是根據奴僕說他們三天前就和他們分開了。說是想去別的地方,讓他們先到江南去。」

「廢物!給我繼續查!」

「是。」來人喏喏的退了出去。

李未央怒氣沖沖的將鏡子前的東西一齊掃落在地。

「怒大傷身,公主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男子的輕笑聲出現在李未央的身後。

李未央猛地轉身,一個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坐到了桌前,伸手倒了一杯茶,含笑的推到了李未央的面前。

「你是誰?不知道擅闖公主府是死罪嗎?」李未央質問。

「不愧是公主,這氣勢很足嘛。放心,我沒有惡意。」男子姿態慵懶,沒有絲毫的慌亂,「我來告訴一些公主感興趣的消息。」一張紙被修長的手指推到了李未央的面前。

李未央拿起那張紙,上面寫著。

麗都

他知道她在找誰?

「別讓我失望。」

李未央再次抬頭,面前已經空空一片,只余淡淡余音。若不是手里的紙條,她都以為是自己南柯一夢。目光閃了閃,喝到,「來人!」

屋頂上,白衣男子微笑,竟有些淺淡的惡毒,「我喜歡听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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