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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白夜菱幽與絮雅不堪回首的往事

也許是適應過來了,與她對視,白夜菱幽不再那麼難為情。

很快,兩人坐上車。在白夜絮雅強烈的要求下,白夜菱幽才放棄了繼續坐在後駕駛座上的想法。

「太較真了你。」坐在駕駛座上,白夜絮雅都有些無奈,並開玩笑般的說︰「那種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忘了。」

被她這麼一說,白夜菱幽臉色瞬間又紅了。與其說是羞愧,更不如說是為她突然又提起這事而氣憤。腦海中不愉快的事情再次閃現出來。

那年她剛滿五歲,而白夜絮雅已經十歲了。因為白夜家從小就有練習拳擊與截拳道的緣故,她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道館。

白夜菱幽從三歲開始學習截拳道對自己身手尤為自信。初次見白夜絮雅時,真可謂分外眼紅。倒不是因為她給人感覺不夠和藹可親,而是從來沒有敗過的她,居然敗給了白夜絮雅!而且不止一次!

那一個暑假,白夜絮雅都與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每次白夜絮雅與她踫面時的熱情招呼,都換回她不屑的扭頭「哼」與視而不見。

「一起去我家後院看魚吧。」臉色冰冷的看著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白夜絮雅,白夜菱幽傲嬌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請求,倒像是命令。

怔怔的看了她一會,也許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邀請自己,白夜絮雅還以為她終于打算跟她握手言和了,于是笑著說︰「好啊。」

「小白,你走慢點。」明明是去賞玩,白夜菱幽卻火急火燎的。

听到這麼叫,她才握著雙拳,氣憤不已的停了一下。

很快,與白夜絮雅來到後院,白夜菱幽率先走到池塘邊,並朝她招手示意。白夜絮雅笑著走近,卻發現池塘里居然還有荷花,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起來。

「快來看!這里有金魚!」站在岸邊指了指,白夜菱幽慌忙示意。

猶豫了一會,白夜絮雅還是走了過去。正當她要看的時候,突然被人飛奔一腳踢下了池塘。只听一聲驚叫,「撲通」,白夜絮雅掉進了池塘。

站在岸邊看著使命掙扎的白夜絮雅,白夜菱幽囂張的叫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小白小白的叫我,你當我是狗啊!」拍了拍手就要走。

「救命……我不會……游泳……」

走回去,白夜菱幽不屑的戳穿說︰「騙鬼吧你!」

可她話音剛落下,白夜絮雅就沉了下去,眼看水面最後的氣泡也要消失,白夜菱幽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絲毫不敢怠慢的叫來了家里的管家。

那次白夜絮雅被撈上來,已經昏迷不醒,全身還起了很多紅色的小疹子,送去醫院時,才發現她對荷花嚴重過敏,是險些就醒不過來。那事讓白夜菱幽一直都十分愧疚,以至于現在看見她就會羞愧的紅了臉。

坐在副駕駛座上,白夜菱幽瞥動著眸子,靜靜的看向白夜絮雅美麗認真的側臉。前方紅燈,停下車,她白皙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方向盤的邊沿,顯得愜意閑適。仿佛真忘了那次幾乎命的經歷。

「在a市住的還習慣嗎?」狹小寂靜的車內,白夜絮雅鎮靜輕柔的聲音讓白夜菱幽緩緩收回了視線。

雙目直視前方,她用平靜的聲音回答說︰「很好。」

「很好……」輕輕地點了點頭,白夜絮雅同樣目不轉楮的盯著前方,隨著綠燈的到來,奧迪繼續前行。「還以為你多少會想家一點呢。」

垂下眼眸又緩緩地睜開,白夜菱幽用听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恩。」頭不著痕跡地點了一下,白夜絮雅雙唇輕抿,短暫的沉默後,她的話語意味深長。「對啊,這麼久以來,小白在家的時間也確實不多。自從碩博連讀,就很少回家了。」

扭頭看向車窗外,白夜菱幽沉著臉,語氣有了點冷意。「說點其他的吧。」

看了她一眼,白夜絮雅無聲一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白夜菱幽,那她白夜絮雅稱第二,還沒人能認第一,就連白夜菱幽自己,也不能。

不一會,她們到達了最終目的地。在白夜絮雅的引導下走進這家優雅祥和的餐廳,白夜菱幽安靜的可怕。

默默看著白夜絮雅與餐廳男服務員的交談,白夜菱幽看那嘴型似乎是沒有位置了。可她知道,以白夜家的本事,很快這就不會是問題。

「是嗎?」听著服務員歉意的說著餐廳的規矩,沒有預約根本不會有座位。白夜絮雅面帶和善的微笑,粗略的掃了一眼果真坐的挺滿的餐廳。拿出一張明信片,「麻煩給你們經理看一下。」彎起的睫毛與嘴角讓她渾身透露著領家大姐姐般的溫柔善良。

「好……好的。」被她直勾勾的看著,男服務員不禁紅了耳根,快速地接過明信片就落荒而逃了。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男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她們面前。一見到白夜絮雅,就使勁的賠笑道︰「歡迎絮雅小姐啊!」並伸出右手做出相握的樣子。

與男人禮貌的握手,白夜絮雅掛出空姐般招牌式的甜美微笑,柔聲說︰「幸會。」

松開手,男經理笑容燦爛且十分積極的說︰「絮雅小姐是要吃飯吧?我請客,樓上也正好還有一桌靠窗的。」

「多謝經理,不過請客就不必了。」白夜絮雅輕聲回復,算是答謝。跟隨經理來到二樓,她們很快坐下。

「這怎麼行呢,難得您來我們餐廳……」經理是一定要替她們免這單。

臉上的笑容淡到幾乎不見,白夜絮雅驟然嚴肅的打斷說︰「不必了,經理還是先去忙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經理再堅持,不免會讓人覺得不識時務。只能賠笑著說︰「好,那你們慢吃,有需要就叫我。」

白夜絮雅無聲頷首。經理離開。接著隨便點了幾樣菜,將男服務員打發開。

白夜菱幽不咸不淡的問︰「這也是分店?」

白夜絮雅淡笑不語。

扭頭看向窗外,白夜菱幽就知道會是這樣,否則經理也不會看見她的明信片就馬上沒位置變得有位置了,還低三下四的硬是要請客吃飯。

白夜絮雅俯身靠近她,輕聲的問道︰「我點的菜你都喜歡吧?」

與她四目相對,白夜菱幽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後,才平靜的說︰「還好。」

白夜絮雅幾乎沒有听清楚她的聲音,只是根據她一啟一合的雙唇判斷她的回答,因為實在是太小了。直起身,她從隨身攜帶的包內拿出一盒煙。一邊拿還一邊問︰「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眉頭微蹙,看的出來白夜菱幽是反感的。「這里禁止抽煙。」輕緩低慢的聲線字字清晰。

「沒關系。」將拿出的一根香煙叼在唇間,白夜絮雅在身上模索了一下,卻沒有找到打火機。最後只得將煙又放回了煙盒內。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嘴唇,她低聲說道︰「果然是不能抽煙的地方。」

「你還沒戒煙?」明明是疑問句,從白夜菱幽嘴里說出,卻成了陳述。

「戒……」嘆一口氣,白夜絮雅微笑著問︰「為什麼要戒?」

這次,她人畜無害的笑容下,卻讓白夜菱幽更感覺到沒那麼無害。瞥開眸子,不再與她對視,白夜菱幽淡淡的說︰「也對,反正你經常潔牙。」

對她的回答感到忍俊不禁,白夜絮雅突然平靜下來。「很少抽了。只是偶爾想起來抽一根。」

默默的看著她,白夜菱幽沒有說話。

「其實當初收到你來這里的消息我挺意外的。」白夜絮雅繼續說道︰「盡管我知道你一定會找一個對你對白夜家而言都陌生的城市,但我們家的分公司是遍及全國的。我說這些不是說你所做的沒有意義或是沒有必要,只是想要告訴你,家人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白夜菱幽眉頭微微皺起,用壓的很低的聲音問道︰「你明白我跟老頭子還有……他們的事吧?」

白夜絮雅微笑著挑眸,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一張請帖,推至她的面前。「所以一個月後,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要是他們在我就不去。」偏開頭,白夜菱幽這時像極了丟了糖的小孩子,使勁發著牢騷。

「先不要急著回答。」彎起眼眸,白夜絮雅善解人意的說︰「至少先把請帖收下。」

倏然,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了。這之際,白夜菱幽拿起了請帖。但她沉默不語的模樣,明顯是在猶豫。

菜上來後,兩人都不再多言,這頓飯也在無聲中結束。

結賬這種事情,白夜菱幽一向就不怎麼積極,所以也沒有出現中國式的那種掙著買單的事。

付完賬,白夜絮雅帶著白夜菱幽離開。兩人上車後,白夜菱幽冷不丁的開口道︰「什麼時候走?」

白夜絮雅自然知道她說的走不是開車離開。「後天,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晚會。」

「什麼晚會?」垂下雙眸,白夜菱幽似乎有所思考,繼續追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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