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易錄卸任之後,一直以來就沒什麼太多的動靜和消息。
這一次……
君卿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易錄就易水寒一個兒子,根骨修為全被廢了。
任誰估計也咽不下這口氣。
橫豎也是要和君卿若做對,這事兒想必易錄就自告奮勇了。
不得不說,計劃看起來是很有想法的。
如果沒有她和臨淵的及時反應,還以為雷冥五將的強力支援的話。
這次南越可能就真的很危險了。
君卿若眉眼里透出認真的情緒來,「他人呢?」
「關著呢。臨淵親自循著死靈之氣濃郁的方向,去把他拎出來的。一抓回來就關著了,怕營子里的牢房不夠扎實,臨時親自一劍捅出個地窖,關里頭了。」江雅儒一五一十地說道。
姬涼夜忍不住拿開了江雅儒捂著他嘴的手,興沖沖說道,「打個屁都轉不過彎的小地窖,就關在里頭不見天日的。都餓了幾日了……你要再晚些日子來,估計都等不到你,直接就給餓死了。」
君卿若想了想,這還真是臨淵的作風啊。
一劍捅出個地窖來……
君卿若思索了片刻就說道,「易錄是晉舟的狗。」
江雅儒點了點頭,「是。所以這事兒一出,也就意味著……」
君卿若眯著眼楮道,「基本上已經完全和長老殿撕破臉皮,全面對立了。」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兒吧。」姬涼夜在一旁說了句。
君卿若點了點頭,「沒錯,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兒。」
姬涼夜從剛才開始,就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說話都沒在調上,像是已經完全被愛情的甜蜜給弄昏了頭腦,智商都下線了似的。
但眼下,還是有了一個燭龍宮宮主該有的格局,他表情鎮定,淡然說道,「南越的事兒一出,消息也撒出去了,南越百姓只會對元老會深惡痛絕。元老會就算再只手遮天,再操控政權,那也只會從政權上動手從而掌控一個國。真要被百姓厭惡了,他們還沒狂到要直接滅了一國的程度。」
君卿若看向他,「總算正經起來了啊?」
姬涼夜撇撇唇,「我一直都很正經啊。」
「剛才你和瞎子親親我我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你正經,簡直就是個臭流氓。」君卿若說道。
姬涼夜理直氣壯道,「那我也是一本正經地耍流氓的,再說了,名正言順的哪里算是耍流氓?」
君卿若懶得和他辯,就擺擺手道,「接著說正事兒吧。」
姬涼夜也就正色道,「而天晉的政權和軍權,則是牢牢握在攝政王手里,你們君家一家獨大,元老會顯然也無從入手。同樣,直接滅掉一國這事兒,元老會還沒狂到這程度。」
江雅儒在一旁淡淡補充了一句,「而那幾個彈丸小國,就算被元老會控制了,實力也不足為懼。唯一值得注意一下的就是西唐國,只不過西唐國相較南越和天晉而言,無論是物產還是礦產,都更貧瘠,若是只針對一國,還馬虎能造成些麻煩,但若是天晉和南越聯盟起來,西唐也不足為懼。」
君卿若見他倆說得挺到位的,對此也就沒什麼好補充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弟,和漂亮的徒弟媳婦兒。
說道,「你們想表達的是,元老會往後,像對南越這次這樣的大動作,應該不會再有了,再有動作,恐怕都是直接沖著我和臨淵來的吧?」
姬涼夜和江雅儒都點了點頭。
「來就來吧。」
臨淵的聲音陡然從後頭傳來。
君卿若只听到他的聲音,陡然眼楮就亮了。
她馬上轉身,果不其然,一轉身的時間,臨淵已經掠到了她身後。
她一轉身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臨哥……」她緊緊摟著臨淵,可憐巴巴地說道,「他倆欺負我。」
一見面就是告狀。
江雅儒和姬涼夜目瞪口呆,齊齊搖頭道,「我們沒有,你別胡說。」
「他倆親親我我的,當著我的面。你又沒來,我好生氣,羨慕嫉妒恨。」君卿若繼續告狀。
姬涼夜小聲咕噥道,「分明是你自己偷看,還怪我們當面……」
君卿若听了這話,不依不撓繼續對臨淵訴苦,「你看,他還怪是我偷看,他們光天化日之下,親親小嘴拉拉小手摟摟抱抱的。他們不找個四面有牆頭頂有瓦的地兒親親我我,非得光天化日,還怪我偷看呢,他們欺負我。」
姬涼夜張了張嘴,語塞。
江雅儒輕輕拉了拉他的手,搖搖頭。
心說想要說贏師父?還是不要做無用功的好。
君卿若馬上說道,「你看,他們又拉小手。」
臨淵也不說話,一手緊緊摟著她,這麼多天沒見,他都快想瘋了。
眼下她就是讓他去摘星星,他都得想辦法爬上天去。
所以听著她這委屈巴巴的聲音,臨淵就不大高興。
也不說話,目光如劍,朝著那倆沒臉沒皮光天化日拉拉小手親親我我的家伙掃了一眼。
姬涼夜就老實垂著腦瓜兒,心里反復念叨,師父不厚道,師父不厚道……
江雅儒則是輕嘆一口,滿臉無奈。
結果,上一秒還在可憐巴巴的控訴姬涼夜和江雅儒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的人。
此刻摟了臨淵好一會兒之後,還是不得勁。
踮起腳尖就親了他一口,一雙小手毛手毛腳地在臨淵的胸膛模來模去的。
滿臉享受迷醉地說道,「可把我想死了,果然離了一天都渾身難受。」
她這雙標也雙標得太明顯了!都沒個緩沖時間的!
姬涼夜︰「……」
江雅儒︰「……」
臨淵听了這話,倒是心滿意足,因為得到了能和他心中思念對等的牽掛。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將她按進懷里,聲音低低的盤踞在她的耳邊,有著濃濃的眷戀,「可算等到你來了,再多一天我都覺得我快瘋了。」
君卿若低低笑了起來,「所以才留著易錄,還特意在軍報里寫了,就為了引我過來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讓書記官同意讓你來掌筆的……」
臨淵想了想,「很簡單,讓我掌筆或是死,他總得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