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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哥你別鬧

臨淵靜靜看著她,那樣的眼神,讓君卿若心都快化了,他像是不解,于是目光看在她眼里就透出幾分萌萌的感覺。

「他……不怕我會死啊。」臨淵說道,「事實上,羨魚他一直覺得,總有一天我和他中間,要死一個。」

君卿若看向他,「那也得看是死在誰手里。」

臨淵听了她這話,點了點頭,「也是,在他眼里,我的命是他早就預定了的。」

「他倒是想得美!」君卿若撇唇道,「我男人的性命,他憑什麼預定?」

臨淵唇角彎出溫柔的線條,「夫人太厲害了,為夫感佩不已……」

君卿若眉梢一挑,洋洋得意道,「可不是麼。我才不怕他呢。」

臨淵想了想,輕道,「我長這麼大,也沒有對他這樣說過話。他是我兄長,北冥很講究長幼有序……所以哪怕道不同,我對他一直也是不失禮的。」

「教養和禮貌這種東西,也得看是對誰。」君卿若對任何事情素來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解,「要是有人無端端就揍我的朋友,就算是長輩,我也得好好說道說道,他自己嘴皮子不夠我利索,怪我咯?」

臨淵低低笑了起來,「誰能嘴皮子有你利索呢?」

君卿若捏了捏他修長的手指,「我夫君就是太乖了啊,人都要惦記你的性命了,你還惦記著長幼有序呢?」

「你對君不是也很禮貌麼?」臨淵問道。

君卿若馬上說道,「那能一樣麼?哥哥又不惦記我的性命!」

臨淵撇著嘴咕噥道,「他也不是沒惦記過你。」

合著這一茬是扎根在他心里了,眼下君都已經被他的妖獸古笛收了,這一茬也依舊從沒過去過。

……

另一頭,遠在遙遙北冥之地。

坐在石座上的男人,白衣白發,眉眼猶如水墨畫一般濃淡相宜。宛若謫仙一般的男人,此刻表情很復雜,似有慍怒,又似有興致,目光微微閃動著,讓人捉模不透。

「還打嗎?不打的話……」懷風靠坐在牆邊,修長的腿曲著,坐成個懶散的姿態,衣衫上有破損,破損處的料子大多已經被血液染紅。

頭發里大概有傷,發際線流下來到額頭的血跡已經干涸成深暗的血塊。

唇角也有干涸的血跡,懷風啐了一口血沫子,看向了座上的男人,「不打的話,我可就走了啊……」

羨魚並未說話,只一雙清澈剔透的眸子,朝著懷風轉了過來,看著他。

懷風其實……是有些怵他的。

沒辦法,從小到大的事兒。懷風與臨淵自幼相識,自然而然的,也就認識羨魚。

小時候還和臨淵一起,受到了羨魚的照顧,小時候其實還跟著臨淵一起叫羨魚為……哥哥。

北冥本就講究一個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而羨魚又是那種早熟的性子,小時候就已經開始顯露出成熟穩重的姿態。

如若不是後來交惡,真要說起來。

這個人的形象在懷風眼里,一直是很高大的,威嚴的不受侵犯的。

而且這個人,仿佛有一種魔力,就是那種,不管他之前怎麼教訓你了,只要他露個笑臉,就會讓人覺得……並沒那麼討厭。

懷風覺得這還真不是自己賤……因為羨魚身旁的其他人,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小時候懷風調皮,帶著臨淵胡鬧。

然後兩人一起被羨魚教訓懲罰,罰完之後,臉上眼淚還沒干呢。

羨魚瞧著他們,輕嘆一口,招招手對他們說,好了別哭了,哥哥不凶你們了,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吧。

他們倆就抹了眼淚破涕為笑地迎上去……

所以此刻羨魚朝懷風看了過來,懷風就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就看到那謫仙般的男人,素白的指從袖子里探了出來,朝懷風指了指。

指尖的靈光只一晃過,懷風身上的傷就頓時不疼了。

懷風苦了臉,無奈道,「哥你別鬧……」

但卻看到他的唇角輕輕彎了起來,眉眼有著柔和的線條,剔透的眸子里目光似暖非暖的。

聲音微沉又馥郁,淡聲道,「懷風你過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懷風苦道。

羨魚說道,「我又不會教訓你了,你怕什麼。坐過來。」

他手腕一抬,一旁一張椅子就被隔空扯到了面前,「坐這兒來。」

懷風輕嘆一口,走上去坐下,「要麼你還是教訓我吧。」

羨魚漂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我不能啊。你也听到了,小臨的那個媳婦,凶得很。」

他的嘴唇抿了抿,唇角有著些許往下耷拉的弧度,瞧起來表情竟是有些委屈似的。

「小臨都沒凶過我……」羨魚低低說了句。

懷風依舊是嘆息不止,而後輕輕點了點頭,「她是凶得很。」

羨魚的眼楮亮了亮,似是閃過了興致盎然的神色,他拿出一方帕子,抬手擦著懷風額上和唇角的血漬。

動作非常自然,語氣柔和道,「你去了中元這麼些日子,想必對小臨那媳婦,很了解吧。來和我說說。」

懷風連連擺手,「不了解不了解。我對她一點也不了解,那是臨淵的媳婦,我能有什麼了解的?」

懷風深知自己這不爭氣的嘴,動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在羨魚面前,必須得克制好了。

「你是不是怪我讓夜葵欺負了萱堇?」羨魚問道。

那雙剔透的眼眸猶如沉在水底的琥珀珠子似的,一瞬不瞬地瞧著懷風。

听到這話,懷風原本還帶著些息事寧人無奈笑意的臉,頓時僵硬了一下,然後再沒了笑容。

想到萱堇吐血的樣子,懷風心里就一陣抽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是。我一個還不夠麼?還要對萱堇動手,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就是太沒意思了。」羨魚淡淡地說道,「就是因為太沒意思了。我的弟弟,七年沒回來了。」

說著,他認真凝視著懷風的眼楮,「我需要了解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怎樣的人。」

懷風原本是不想說的,但話已至此,他嘴唇囁嚅了一下,月兌口而出道,「她?她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又無畏無懼。若是傷到了她重視的人,哪怕是天,她也會去捅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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