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君卿若指尖還竄起一星淡青色的光,就在七星眼皮子底下,用這淡青色的光,在那軍刺上,點上了一排由大到小的七個點,和她眼眶下的面紋一樣,代表著她的名號七星。
再嗤嗤地寫下兩個字‘煙蘿’。
這才遞給了她,「來,送你的,拿著。喜歡嗎?你還喜歡什麼和我說,我能把你武裝到牙齒,不要客氣。」
赤霄羨慕得眼楮都要紅了。
臨淵眼楮也快紅了……
畢竟君卿若此刻這模樣看起來,頗像那些博美人一笑的紈褲子弟,君王不早朝什麼的……
七星接過刻了自己面紋又刻了自己名字的軍刺,表情都有些不對了,有些收不住的……羞澀。
在這一瞬間,作為旁觀者的赤霄,有些不難懂為什麼尊上會被這位正君收治得服服帖帖了。
因為他瞧著就這位正君收買人心的手段,七星是個女人都抵擋不住。
又何況是男人呢?
君卿若看到七星臉上浮起些許淺淺的笑,她又愛不釋手地模了模七星那線條優美的大腿。
算是心滿意足了,就叼著勺子繼續喝自己的醒酒湯。
臨淵緩緩附到了她的耳邊,低低說了句,「陳梔子不離身的那把劍……」
君卿若嘿嘿一笑,點點頭,「上面的梔子花是我刻上去的。那時候沒有青蓮火,刻得還沒現在這麼方便呢,我用雕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君卿若。」臨淵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來。
卿若眯著眼楮笑看他,嘿嘿的偷笑著,听起來壞極了!
赤霄那像是被遺棄了的小動物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一般的渴望眼神,君卿若也沒有忽視。
喝完了一碗醒酒湯之後,君卿若就拿出了一根甩棍送給他了,這種戰術收縮警棍做工精巧,又很適合赤霄這種專精武道的人使用。
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君卿若未免傷了這雷冥老ど的幼小心靈,很不走心地也在甩棍上給他刻了他的名字雲樓。
看她刻好名字之後,赤霄小心翼翼地亮了亮自己的面紋,一朵雲紋。
君卿若只能很不走心地把雲紋也刻上去了。
赤霄很是滿意,並主動向君卿若伸出了肌肉優美的大腿和手臂,表達出任君撫模的姿態。
像是把毛茸茸的腦袋伸到主人面前求模模的小狗。
七星畢竟是姑娘,她模兩把也就算了,臨淵還能睜只眼閉只眼。但為了赤霄的生命安全著想,所以君卿若表示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赤霄給她模模的意願。
于是這天雖然是雷冥五將中的其二,時隔近七年,與自家大帥的第一次踫面。
但……
基本上一句正事兒都沒聊上,沒聊北冥的正事兒,也沒聊中元的事態。
七星和赤霄都喜滋滋的擺弄著新武器。
對君卿若的好感度大概從零,直接飆到了七八十左右。
這天晚上回國師府,君卿若又親自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又囑咐七星如果有什麼需要一定不要客氣雲雲……
這才時隔許久,重回了她和臨淵的寢殿。
剛一回去,就直接被臨淵壓在了床上。
男人磨著牙切齒說道,「君卿若,你這毛手毛腳的習慣究竟什麼時候能改改?」
君卿若唇角依舊彎著笑,「怕是改不了了。」
臨淵就毫不猶豫的把她扒光了,然後狠狠的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了一番。
完事兒之後君卿若渾身無力地趴在他的胸膛,小臉酡紅,聲音軟軟的說道,「你說你這大醋壇子,因為男人吃醋倒也罷了,眼下連女人的醋都吃上了……」
「所以你那習慣究竟要不要改了?」臨淵咬了咬她的唇瓣,充滿威脅意味的問道。
君卿若沒答這話,以沉默拒絕了他的提議。
然後迅速開啟了另一個話題,「不過……」
臨淵︰「嗯?」
君卿若很是憂愁地說了句,「兩把武器就能讓他們高興成那個樣子,這雷冥五將不僅性格讓我覺得很破滅,忠心程度真的不用再考量考量麼?我要是拿把槍送給他們……」
說不定他們都能直接受她指使,就算讓他們一槍把臨淵 了他們也是義不容辭的,反正也 不死臨淵。
當然這話她也只是隨口當成個玩笑說說罷了,君卿若絕對相信這些人的忠心程度,不然他們也不會受臨淵的重視和信任。
君卿若笑眯眯的對臨淵說了心中想法,然後贊揚一句,「臨哥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值得相信。」
臨淵並未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君卿若下一句就出來,「不然也不會找到我,這得是多好的眼光,天賜的眼光啊……」
臨淵︰「……」
他什麼都沒說,只將她牢牢摟在懷里,在她頭頂親了親,「睡吧。」
這天晚上,一直奔波在路途上的人們,都得了一個極其酣甜的睡眠。
回家的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無論是在燭龍宮的時候,還是在回程途中那些高檔旅店的時候。
似乎都不如在自家床上睡得來得舒適。
于是一家子都沒能準時起床,翌日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連七星和赤霄這樣在軍營里守時慣了,作息極為規律的,都大抵是因為終于看到尊上安然無恙而放了心,然後就都賴床了。
君卿若這種原本就一身懶骨的,昨晚又被臨淵折騰得很慘的,當然是賴床到了極致。
她起床的時候,臨淵已經在書房里坐著了。
昨天君卿若忙著撩七星,而且剛回來,忙著家宴團圓飯,倒是一句正事兒都沒說上。
但很多暗藏風波的事情,總不可能一直不拿出來當個正事兒說。
天晉位于比燭龍宮更北邊,所以這寒冬臘月的天氣,比燭龍宮要更冷。
書房里燒了地龍,暖呼呼的將外頭呼嘯的寒涼隔絕在外。
「尊上的身體可好些了?」赤霄坐在椅子上,關切問了一句,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衣領,屋子里太暖和,他都有些冒汗了,皺眉道,「尊上以前不是這般怕冷的。」
「我好得很。」臨淵淡聲道。
他倒也不是怕冷,只不過習慣了溫暖,就不想再將自己放進寒冷了。
臨淵問道,「听說你們上午和懷風見面了,那麼,中元的情況,懷風應該也同你們說了吧。」
話音剛落,其他人都露出了痛苦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