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晚期…
他從來沒有說。
貝舞算是全懂了,怪不得他要跟她離婚。
他在瞞著她。
他不想拖累她。
貝舞看著病床上虛弱的慕容建成,眼眶濕濕的,「這個心梗,有辦法治麼?」
司空珩點頭,嗓音低醇而溫潤,「可以進行支架手術,只要慕容國君自己不放棄,我就有把握救治他!」
「太好了,司空神醫,真的麻煩你了,這段時間你太辛苦了。」貝舞真誠的看著司空珩。
司空珩這一段時間的確很忙,出了什麼事情,好像最後都是他擔著。
「不用客氣,職責所在。」司空珩勾了一下唇,又交代了兩句,然後轉身離開。
貝舞守在病房前,握住了慕容建成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她趴在了床邊,合上了眼。
君夕卿在一邊看著,她心里很感動很感動,在國君倒下的時候,伯母很堅強,他們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包括,生死。
君夕卿伸手將病房里的燈給關了,然後走了出去。
……
翌日清晨。
貝舞擠了一條溫濕的毛巾,給慕容建成擦臉。
他還沒有清醒,貝舞的動作十分的輕柔。
擦好臉,她又用毛巾幫他擦手,這時他修長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貝舞一震,以為自己花眼了。
這時,他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貝舞迅速抬頭,床上的慕容建成已經緩緩睜開了眼,正看著她。
他醒了!
他這麼快就醒了!
貝舞當即歡喜的笑開了,「老公,你別動,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她轉身。
這時慕容建成伸掌,拉住了她的衣袖。
貝舞停了下來,低,將柔媚的臉湊到他的唇邊,「老公,你想說什麼,是不是哪里痛,是不是渴了?」
慕容建成闔動著干涸的薄唇,嗓音虛弱沙啞道,「辛苦…你了。」
他第一句是,她辛苦了。
貝舞的眼里迅速覆上了一層晶瑩的水霧,她伸手,擋住了他的薄唇,輕聲道,「我就願意伺候你,伺候你一輩子!」
慕容建成捧住了她的臉,輕輕的吻她的紅唇。
貝舞主動的迎合他,兩個人的唇交融纏綿,她將舌伸進他的嘴里,給他吻。
慕容建成本來只想蜻蜓點水的一吻的,現在她火熱的回應,頓時讓他呼吸急促。
兩個人不舍的分開了。
貝舞沒有走,他的額頭貼在她的面上,無比親昵。
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穩,貝舞緊張關心的問他,「老公,還好麼?」
慕容建成現在還很虛弱,這一個吻傾盡全力,讓他想要的更多。
他嗓音道,「沒事,別擔心。」
「那我去找醫生,你乖乖的休息。」貝舞起身,出了病房門。
……
回廊里,來了一個熟人,是艾蕾。
「貝主母,听說國君受了傷,進了醫院,我可以進去看看他麼?」
這個艾蕾曾經是慕容建成想要認真交往的對象,貝舞還沒有大度到跟艾蕾做朋友,所以她攤牌道,「艾小姐,我們夫妻已經和好了,不會再離婚了,我很愛我老公,我老公也很愛我。」
艾蕾一听,迅速笑了,「貝主母,國君還沒有告訴你麼,其實我是一個醫生,我和國君沒有談戀愛,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麼?
貝舞一愣。
「貝主母,前一段時間,國君被診斷出心梗晚期,但是他不打算告訴陸總統,也不打算告訴你。」
「國君說,年少時你嫁給他,受了很多的委屈,國君還說,新婚夜你跟他說要白首一人心,所以他記了一輩子,國君更說,他不願意拖累你,想要給你自由。」
「貝主母,我也愛慕著國君,但是國君很愛很愛你,只愛你一個人,他心梗發作的時候,都在叫你的名字。」
貝舞耳畔回蕩著艾蕾的話,一字一句,直擊她的心房。
慕容建成這個傻子!
她在自己的淚光里勾起了紅唇。
……
病房里,慕容建成已經坐起了身,貝舞回來了,嘴巴嘟著。
慕容建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快速的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女人生氣了。
「夫人,你怎麼了?」
貝舞倒了一杯溫水,試了一下水溫,然後親手喂到他的唇邊。
慕容建成就著她的手喝了半杯水,這時就听她出聲道,「剛才我看見你的新歡艾蕾了。」
慕容建成一僵,「她跟他說什麼了?」
貝舞哼了一聲,「她說你是一個演技拙劣的大騙子!」
說完,她轉身。
「夫人!」
慕容建成伸手就去抱她。
貝舞不肯,把他甩了。
這時就听見他悶哼了一聲,慕容建成高大英挺的身軀直接倒在了床上。
貝舞嚇的都不會呼吸了,剛才她只是輕輕的甩了他一下,他怎麼就倒了?
她丟下了水杯,迅速爬上病床,「老公,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慕容建成突然伸手,直接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里。
腦袋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她柔媚無骨的身體被他的健臂收緊了抱懷里,耳畔听到的都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貝舞想錘他的,但是又怕弄到他的傷口,只能恨恨的咬唇,「老公,你真的學壞了!」
慕容建成拉過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俯身吻了吻她的臉,他低笑道,「夫人,我怕你生氣不理我。」
「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不就是心梗晚期麼,我們有病就治,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慕容建成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低低而笨拙的哄她,「夫人,要是你真的生氣,就用力的擰我一下。」
「你說的,疼了可別怪我。」
慕容建成大義凌然,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來吧,為夫絕對不吭聲。」
貝舞埋在他的懷里,小手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然後用力的擰了一把。
慕容建成整個一震,渾身的肌肉都硬了起來,他目光發紅的看著懷里的女人,嗓音發啞的求饒,「夫人,饒了我這一次,下一次為夫絕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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