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門邊看去,有人進來了,是陸老夫人——寧卿。
當年寧城第一美人寧卿和陸氏總裁陸少銘的愛情故事被傳為一段佳話,兩個人婚姻這幾十個年頭里攜手共進,已經到了白頭。
陸老夫人走了進來,這些年陸老夫人已經老了,但是她精神矍鑠,依稀可以看見年輕時的美貌。
大廳都炸開了——
「是陸老夫人,陸老夫人來了!」
陸瑾文側眸一看,高大挺拔的身軀迅速一僵,英氣的劍眉蹙成了一道「川」字,他不悅道,「媽,你怎麼來了?」
陸老夫人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我再不來,怕你要上天!」
「…」
陸老夫人沒有再看陸瑾文一眼,她走上前,來到了林璇璣的面前,露出了慈愛的笑意,「璇璣,你還記得我麼?」
林璇璣看著陸老夫人,她的心底當即流淌出了一股暖流,她記得,她當然記得。
當年她痴痴的追求著陸瑾文,陸老夫人非常喜歡她,將她當成親閨女一樣喜歡。
後來她和陸瑾文感情生變,陸老夫人平生第一次給了陸瑾文一巴掌,陸老夫人和陸瑾文的母子感情就因為她而斷了,傷心過度的陸老夫人迅速離開了帝都城,移居他國,這一走就是幾十年。
林璇璣這一生悲苦,從小沒有媽媽,沒有親人,是陸老夫人讓她感覺到了唯一的母愛和溫暖。
她心里敬重陸老夫人,愛戴陸老夫人。
林璇璣當即勾起了紅唇,「老夫人,你好,多年不見,璇璣不敢相忘。」
陸老夫人伸手握住了林璇璣的手,慈愛的拍了拍,「真是乖孩子,只可惜我們之間緣分太淺,做不了母女。」
這一番話迅速讓林璇璣紅了眼眶。
陸老夫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揮了揮,「璇璣,你去吧。」
陸老夫人讓林璇璣離開。
陸瑾文面色一變,沉聲開口,「媽!」
守在門邊的保鏢們迅速戒備,不許林璇璣出門。
陸老夫人沒有回頭,她冷笑了一聲,那鋒銳的目光淡淡的逡巡了一下那些保鏢,氣場全開,「璇璣,你走就是了,今天有我老夫人在此,我看誰敢留你?我還沒有死,這陸家還是我做主!」
此話一落,那些保鏢們當即畏懼的低下了頭,退到了一邊。
林璇璣的心里當即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老夫人,那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
君莫生也跟著離開。
……
林璇璣走了,陸瑾文整個人溢出了幾分陰森恐怖的寒厲之氣,他拔腿來到了陸老夫人的身邊,「媽,你為什麼要放她走?」
陸老夫人看向陸瑾文,反問了一句,「剛才你拿槍上演苦肉計,留住她了麼?」
「…」
陸瑾文英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看,你留不住她,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手松一松?璇璣現在就像是沙漏,你拽的越緊,她流的越快。」
陸瑾文冷哼了一聲,「我把手松開,她一下子全流掉了。」
陸老夫人當即挺直了腰桿,斜眼睨著陸瑾文,無比嫌棄的訓斥道,「我和你爸怎麼生了你這個蠢東西?」
「…」
陸瑾文英俊的眼瞼已經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偏偏他自小就拿他的卿卿媽咪沒辦法,幾秒後,他語氣生硬道,「媽,你別太過分!」
陸老夫人冷笑,「璇璣能跑到哪里去,恩?現在我回來了,自然有辦法收住她,我這尊佛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來拜一拜,你不是愚蠢也是眼瞎!」
陸瑾文一滯,然後那雙幽深的鳳眸迅速溢出了光亮,他看了自家媽媽一眼,那意思是——哎喲,不錯哦。
陸老夫人睨了自家兒子一眼——你是我生的,我不幫你幫誰啊?
「媽!」陸瑾文迅速親切的扶住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露出燦爛的微笑,「走,出發去闌珊別苑,看看哪個牛鬼蛇神敢害我孫子孫女?對了,我可听說我寶貝沫兒的老公,那個顧墨寒竟敢給我重孫小牛牛挑選後媽?」
陸瑾文點頭,「對,我很早就看顧墨寒那小子不順眼了,媽,待會兒你狠狠揍他!」
「那是必須的。」
「媽,爸怎麼沒回來?」
「你爸想多活幾年,不想看見你。」
「…」
其實陸老爺子是公司里有事耽擱了,所以才沒有一起回來,當然陸老爺子真的不想看見這個忤逆子!
……
陸瑾文和陸老夫人上了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豪車,豪車往郊外的闌珊別苑開去。
這時陸瑾文側眸,他透過蹭亮的車窗看到路邊停靠著一輛熟悉的豪車,z國的防彈總統車。
是君莫生和林璇璣。
「停車。」陸瑾文沉聲開腔道。
「是。」
商務豪車緩緩停了下來。
這時就見一個手下從一個藥店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支藥膏。
陸瑾文蹙起了劍眉,剛才在大廳里他將她推撞到流理台上,她的後腰受傷了。
他伸出大掌拉開了後車門下車,然後走上前。
z國的防彈總統車里,林璇璣和君莫生坐在後位上,君莫生接過了手下遞來的藥膏,「璇璣,我幫你擦藥膏。」
「不用了莫生,我自己擦吧。」
林璇璣婉拒了,因為她受傷的地方在後腰,今天她穿了一件長裙,擦藥膏只能將長裙撈上去或者是將後面的長裙拉鏈打開,這樣勢必要曝光。
君莫生當然也意識到了,他溫潤的勾了一下唇角,「璇璣,我們之間,你還怕我偷看你?」
君莫生這麼一說,反而顯得林璇璣有些扭捏了,她和君莫生幾十年的情意,自然不需要拘泥這些。
林璇璣勾唇,「好,莫生,你幫我拉開拉鏈吧。」
她轉過身。
君莫生抬手,去拉林璇璣的拉鏈。
還沒有拉,後車門突然被一只大掌給打開了,耳畔迅速響起了一道低沉陰森的嗓音,「你們在干什麼?」
君莫生一頓,然後回眸,陸瑾文身高腿長的佇立在外面,他單手撐在車門上,另一只手抄進褲兜里,男人低下了高大挺拔的身軀,那雙幽深的鳳眸正盯著他們看…
很像是…捉到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