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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寒

「阿川,你說完了沒有?」介晨見到南璟川不再開口後,輕輕一笑道︰「如果你說完了,就讓我說說吧。」

南璟川看向了介晨,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好,你說,我也很想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這樣多年了,咱們認識三年多,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說,你很少吐露自己的心思,現在可以听你的心思,我很高興。」

「其實也不算是我的心思。」介晨搖了搖頭,看向了南璟川說道︰「其實是關于你的,與你也有關。」

「我?」南璟川詫異起來,看著介晨問道,「什麼?我的什麼事情?」

介晨笑了笑說道︰「關于李姑娘,一直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南璟川听著介晨提起李蕙質,竟是格外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你是說蕙娘的事情嗎?你究竟知曉了多少?」

介晨神色之中帶上了幾分歉意說︰「這件事情我先要和你說聲抱歉,實在是對不起。」

想了想介晨還是對著南璟川倒了個歉,其實很多事情介晨也有對不住南璟川的地方,就比如他看出南璟川的醋意,所以從未與南璟川說起自己與李蕙質熟悉的事情,也是因為看出了南璟川的在意,他也沒有告訴過南璟川李蕙質的心思。不能說,也不可以說……

不過現在他改了主意,這對小情人,自然郎有情妾有意,不應該各自思念,也不應該因為種種事情就分離東西。哪怕是一顆心分離他也不樂意見到。

「怎麼要和我道歉?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南璟川蹙著眉,看向了介晨問道︰「你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要知道李蕙質,可是你的弟妹!」

介晨听了南璟川的話,不由得失笑緊忙擺了擺手道︰「這一點我還是知曉的,而且李姑娘雖然是個絕色美女,但是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若是翠竹姑娘那個模樣的我倒是可以考慮。」

「那你廢話什麼?」南璟川有些心焦,催促著介晨說︰「你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要說些什麼,就趕緊說吧,你這樣讓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介晨勾了勾嘴角笑道︰「無妨的,讓你急一急也是好的。」

南璟川有些惱怒道︰「我給你丟出去你信不信?」

介晨看著南璟川幾乎惱羞成怒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不給你鬧了,話說……你當初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送過李姑娘一個禮物?」

南璟川听著介晨的話,不由得眯眼去想,果然想到了那年中秋在月城內……南璟川點了點頭,模著下巴說道︰「我記得那時桂花的團花,樣子很小很普通,而且不值幾個錢。」

介晨笑了起來說︰「這就對了,我可以告訴給你,李姑娘對你初心一直不變,你曾經送給她的桂花團花,她一直戴在頭上從不曾摘下,那團花雖然樣式舊了,但是看上去主人很是在意,仍然不見衰敗腐爛的模樣。」

南璟川听了介晨的話,不由得有些心酸,苦笑著說道︰「那該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吧!她竟然這樣在意著。」

介晨淡笑說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睹物思人嗎?」

「自然是知曉。」南璟川蹙著眉心,低聲說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畫了她那麼多幅丹青畫。」

介晨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柳城的時候,曾經問過她,如果你不在了,她會如何,你猜她會如何答?」

南璟川蹙著眉心看向了介晨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此時南璟川是有些緊張的,他不懂介晨為何會對著李蕙質問這樣的話,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介晨別有用心。

「自然是有用意。」介晨眼神清亮說道︰「你不想知道她是如何說的嗎?」

「想自然是想的。」南璟川垂著眼眸,輕輕一笑說︰「但是還是好奇,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她,你就想要做什麼?」

介晨微笑了起來,語氣平淡道︰「要知道蕙娘是個女子,她無依無靠獨自一個人身邊又有大皇子這樣優秀的人在,我不能不替你擔憂。尤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曉岑子瑞是李姑娘的親兄。」

說著這話,介晨頓了頓看著南璟川若有所思不像是要打擾他的模樣,勾了勾唇笑著說︰「也就問李姑娘,如果心上人不再回來該要怎麼辦?」

南璟川蹙著眉心問道︰「她是如何回答的?」

介晨輕輕一笑道︰「她說就去找!她說她開藥店,且選在花茗鎮,而不是更為繁華的帝京,就是為了等著你,等著你可以尋得到她。如果不是發生了意外,或許她會一直守在當初與你失散的小城鎮里。」

南璟川愣住了隨後失笑了起來說︰「蕙娘怎麼這樣傻呢?干嘛要一直等下去,若是我不再回去,又該要如何是好呢?」

「我又問她,如果等待換來一場空該要如何?」介晨輕輕一笑,他會欣賞上李蕙質,也是因為那次的對話,讓他認識到了,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堅強倔強的女子,她不像是尋常女子那般,是一個依靠著支架生活著的菟絲花,她有著自己的人生,也會選擇自己去走。

南璟川看向了介晨,他有些看不懂他,不由得蹙著眉心問道︰「你問這樣的話,有什麼用意嗎?蕙娘她……你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你們好……」介晨勾了勾嘴角,「你不要總是打斷,或者是答非所問,我這不是正想要告訴你,李姑娘是如何想的嗎?你不要打斷我的話!」

南璟川抿了抿唇,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道︰「好,你且說吧!」

「她說如果是一場空,那麼就選擇遺忘,因為真心從來都是放在心里。思念從來不是靠著腦海的想念,而是心的悅動,因為有心,那個人永遠都在。」介晨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他有些好奇,從前的何正川究竟哪里有魅力,居然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女子死心塌地的愛。

南璟川張了張口,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要說些什麼了,心里很感動,也很是激動。李蕙質的心思,他是知曉了,也明了了。此時他有些厭惡自己,居然對著最最在意自己的蕙娘耍陰謀手段了。

「阿川,我不知曉你的用意,哪怕你的用意是好的,也要知道,蕙娘是在意你的。」介晨輕輕一嘆,「我是你的好兄弟,也知道你的苦楚,可以原諒你,但是……蕙娘什麼都不知曉,她身邊沒有了你,又接到了那樣的聖旨,恐怕心里不會愉快,如果你還在意,就去做她的心藥吧。」

南璟川看向了介晨,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心病還需心藥醫。」介晨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李姑娘心里一直裝著何正川,只是今日聖旨下達後,李姑娘肯定心情不好,如果這個時候她又得知了世上沒了你,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位置,就倒塌了,失去支柱的她,心里一定是不好過的,你得讓她撐過去啊!」

南璟川閉上了眼楮,搖頭道︰「介晨,我不能。」

「為什麼?」介晨不解地看著南璟川,他語氣之中帶著三分的質疑道︰「你不是很在意李姑娘的嗎?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陪在她的身邊?如果讓她知曉你還活著的話,她一定非常非常的開心。」

南璟川搖了搖頭道︰「南璟川如果現在出現在李蕙質的身邊,何正川就白死了。」

介晨看向了南璟川道︰「如果你不讓何正川白死,那麼很可能李蕙質就要死了。你不要忘記,她一直以來強撐著,都是因為她有個你,如果她知道你死了……恐怕人也會崩潰了,你不能讓她崩潰啊!」

南璟川有些動搖,但是理智尚存,搖了搖頭道︰「不是時候。如果她真的生病,或者忘記了曾經的何正川,對于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只有失去了對我濃烈的愛,她才不會受到傷害,我畢竟……給不了她最想要的。」

「那麼你為什麼不放了她。」介晨嘆息了一聲,看著南璟川問道︰「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告訴你的母妃你是喜歡著她的?如果她知道何正川不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會傷心一二年,會慢慢地走出來,可是現在……」

南璟川垂下了眼眸,他的確想過放掉李蕙質。但是他不能,他做不到,就像是和介晨說過那樣。如果李蕙質不是他的,說不定日後就是錦國的,就算不是錦國的,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子擁有李蕙質,他都會想去摧毀。

所以,李蕙質只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在賭,賭那麼一個可能性,賭李蕙質會陪在自己的身邊,與他風雨同舟,他在賭自己手段可以盡快,但是卻沒有想過自己想的太過單純,輸給李蕙質的變數。

可是這樣又能夠埋怨得了誰呢?都是自己做出來的孽,自己是要一點點品嘗苦果了。

南璟川心痛,自己品嘗苦果是自作自受,但是李蕙質不該承受這些,她是不應該遭受這樣的苦楚的啊!

為什麼,偏偏是她呢?蕙娘,如果你不那麼珍重我,不那麼愛重我該有多好?

亦或是我不那麼的愛你,或許此時此刻我也就不會這樣的心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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