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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良妃

「呦,你這是要死了?」南璟川躺在躺椅上,閉著眼楮仿佛是陷入了沉睡一般,他是太累了,累得不想說話不想動了。

介晨來到的時候,就是看著南璟川這樣一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低聲打趣著。

「介晨……我沒有心情與你玩笑,我與你是來說正經事的。」南璟川看向了笑嘻嘻的介晨,語氣帶上了幾分沉重。

介晨原本還是笑嘻嘻的,可是看著南璟川這副嚴肅模樣不像是作假不由得恢復了正經,擔憂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忽然就找我過來,是要我去辦什麼事情嗎?」

南璟川看著介晨,忽然嘆息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沉重問道︰「阿晨,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做錯了?」介晨不懂,他不明白為何南璟川忽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明明今日才獲封的王爵,明明指婚李蕙質的聖旨已經下達,該是要開心愉悅才是,緣何是這副模樣?

南璟川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為難道︰「我仿佛做錯了事情,一件不值得原諒的事情,我……」

「你?」介晨挑眉看著南璟川,急忙問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情了嗎?」

南璟川閉上了眼楮,似乎是在沉痛的思考,半晌才說道︰「是蕙娘……我對不起蕙娘,我……」

說著這話,南璟川又是將眼楮閉緊,他一直不敢睜開眼楮,生怕睜開了眼楮眼中就會滾出來淚水。

「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介晨越來越糊涂,看著南璟川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與李姑娘又有什麼干系?」

南璟川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算計她,我也不敢這樣倉促行事……」

「怎麼了?」介晨看向了南璟川問道︰「是李姑娘有什麼不好嗎?可是我听聞她身子好了很多啊!」

南璟川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身子的確恢復,可是……」南璟川似乎是有些為難,忍著心痛說道︰「你安插進去的人說,她接了聖旨心情便是有所郁結,誰也不見,待岑子瑞再回去的時候,就發覺人得了急癥……」

「急癥?」介晨詫異地看向了南璟川,不解問道︰「這與你又有什麼關系?」

南璟川閉上了眼楮,苦笑著道︰「我原本只是想知道,這三年的事情,蕙娘的性情是否有了改變,所以請求父皇直接下了賜婚的聖旨,我卻是忽略了,忽略了她還在等我。」

「什麼意思?」介晨越听越糊涂,細細想了想南璟川的話,瞪大了眼楮道︰「你急著請求你母妃找你父皇下旨,不是你已經與李姑娘相認著急結連理,而是你為了試探她的忠誠?」

南璟川抿著唇,也不看去看介晨。他不敢去看,因為他十分的心虛。

介晨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道︰「南璟川,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庸俗之輩。」

「我是身不由己。」南璟川看向了介晨,無奈地搖頭道︰「沒有辦法,李霄雲與岑子瑞力量很是強大,他們是個極好的助益,可是我不能確定蕙娘是否是在意的。如果蕙娘和李家因為賜婚表現的很是歡喜,我需要掂量掂量了。」

介晨听了南璟川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幾步上前抓著南璟川的衣襟將他從太師椅上拎了起來怒吼道︰「你需要掂量什麼?你是不是做了皇子之後,就失去本心了?你父皇這是賜婚賜婚懂嗎?李家就算在意李小姐的身份,在意著從前還有個何正川,但聖命不可違你懂嗎?」

「我自然是懂的,但是他們好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南璟川神情之中染上了一抹失落的神色,垂著頭道︰「岑子瑞好像是對賜婚很開心,仿佛完全沒有想到我一般。」

介晨看向了南璟川冷笑道︰「想到你?南璟川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是南璟川,從前那個何正川已經死了,被你親自下令抹殺掉了。你不是何正川了,你從前的那個身份,隨著你的舍棄已經消失了,是你讓何正川消失的,也是你讓消息通到岑子瑞那邊去的,從前的何正川死了,你與李姑娘的婚約也就不復存在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李家為著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傻小子,要自己萬分珍重的女兒妹妹守一輩子活寡嗎?」

南璟川听著介晨的話,心虛地垂下了眼楮道︰「我以為蕙娘至少是傷悲的……」

「你以為,這種事情,岑子瑞會直接說給李姑娘听嗎?你覺得李姑娘要是知曉你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她會開心嗎?」介晨看著南璟川,不由得眼神之中盡是失望,「南璟川,我真的很是失望,我原本以為你是最為坦蕩的人,可是沒有想到你與那些卑鄙小人沒有任何不一樣的。」

介晨的話說得很重,南璟川抬眼看向了介晨道︰「你……你什麼意思?」

「你可以懷疑萬分在意你愛重你的心上人的不忠誠,甚至可以用這樣的計謀去算計,那麼作為你的屬下你的朋友的我,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度過每一天,這樣緊張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介晨不喜歡,我也不會願意過這樣的日子。」介晨一字一頓,看著南璟川道︰「秦王殿下位高權重,在下不過一升斗小民,無拘無束自幼閑散慣了,不敢高攀……草民告退。」

介晨其實心里也不大好受,雖然懷疑南璟川也並非是他所想,但是南璟川的所作所為無法讓介晨不能多想,今日他可以懷疑李蕙質,明日就可以懷疑他介晨。他與南璟川太親密了,一旦算計于自己,介晨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夠掙月兌,唯一可以解決保全自身的辦法,就只有抽離。

「介晨,你給我站住。」南璟川心里也是萬分憤怒的,他看向了介晨冷聲到︰「你想去哪里?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了。」

介晨腳步站穩,听著南璟川的語氣,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道︰「阿川,你已經迷失了自己了,才幾個月而已,我害怕……今天听你說了李姑娘的事情,我就更是害怕了。」

「你害怕什麼?」南璟川追上前,看著介晨的眉眼質問道︰「我難道已經讓你害怕了嗎?」

介晨點了點頭,看著南璟川問道︰「你還記得你方才回來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的李姑娘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你告訴過我,在馮家堡苦練的時候,是李姑娘一步步支撐著你過來,若非是靠著對李姑娘的思念,你不可能挺過來,但是如今……」

介晨是真的有些心寒,如果南璟川對心若珍寶的李蕙質都可以算計,那麼他還會在意誰?

「繁華富貴太重要了。」南璟川念叨著,隨後看著介晨說道︰「我听安插在她身邊的人這樣說過,我也知曉我不應該懷疑,但是……帝京這是個什麼都可能發生的地方,蕙娘因為被權利欺壓狠了,改變也很正常。」

介晨看著南璟川,冷笑了一聲道︰「帝京雖然繁華,但是畢竟是天子腳下,你可知李姑娘獨自一人在花茗鎮苦撐的難處嗎?她一介女子,雖然身負武功在身,但是上無父母親長,下無兄弟姐妹,只靠著一人,獨自一人掙命,她的苦楚你了解嗎?」

南璟川側過頭,沒有說些什麼。這些事情,是他第一次知曉,听過就覺得艱難困苦,可是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是一個與他交心的人,而不是只是為了榮華富貴。

「你應該知曉大皇子吧?」介晨看向了南璟川,「大皇子去花茗鎮的時候並不長,不過寥寥數日罷了。李姑娘何等聰慧,猜出大皇子的身份,她想著不是緊緊抓住大皇子不放,而是還做從前的關系。」

南璟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側過頭不敢去看介晨,他除了派人好好去調查李蕙質外,貌似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保護。李蕙質如今身邊的高手,除卻介晨安插進去的兩個人,剩下都是南璟風送給李蕙質的的。

南璟風對著李蕙質太好,好到讓南璟川嫉妒。

「李姑娘之前被官府為難,那巡城司的鄭直最為勢力不過,李姑娘亮出了玉佩,卻也仍然沒有拉扯上大皇子的身份。如果她說自己是大皇子的義妹,就不會遭到為難,她就是這樣倔強善良的姑娘,你居然算計她……」介晨有些氣不過,對于李蕙質有了那幾日的相交,他是真心覺得的這是個頂好的姑娘,可是頂好的人總是受到各種的委屈。

南璟川蹙著眉心,其實他心底介意也是因為南璟風,雖說大南義兄妹是絕對不可成親的,但是他不願意除了自己以外的別的男人對她好。岑子瑞李霄雲是至親也就罷了,但那南璟風憑什麼?

「介晨,你沒有心上人你不懂,我沒有辦法看著旁的男人對著她好。」南璟川瞪大了眼楮,一字一頓道︰「我要讓蕙娘只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照拂她就好,她也只屬于我一個人就好。旁人休想染指。」

介晨看向南璟川的神情,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他理解不來,南璟川啊南璟川……你聰明無雙,怎麼看待男女之情上,也俗氣了起來呢?

若是傷到了那個人,你是否又會難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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