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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最後一次

听到南璟風這樣說,岑子瑞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道︰「蕙娘這是被巡城司使杖責的。」

听了岑子瑞的話,南璟風不由得蹙眉說︰「什麼時候巡城司使竟有動用刑杖的權利了?」

「今日巡城司當值的司使是鄭直!」岑子瑞有些無力嘆息了一聲說︰「我就不該留了鄭直!」

南璟風听了這話,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若是鄭直倒是不奇怪了,這個人一向昏聵無腦,最是容易被煽動,只是他為什麼會杖責蕙娘?」

岑子瑞想到這里,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曉我那堂妹前去香坊鬧事,蕙娘擔憂出事才趕去阻止,沒有想到香坊居沒有遭到什麼禍害,蕙娘她自己倒是……」

南璟風听聞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此時稍侯再說,蕙娘傷在哪里?」他不再看岑子瑞,也不打算在計較這些,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給李蕙質治傷才是緊要的。

春柳看向了南璟風,不由得抿了抿唇,隔著被子指了一下隨後道︰「我原本想給小姐用藥酒,或者是九花清霜膏的,但是害怕用錯了藥,也就沒……」

「筋骨受損了嗎?」南璟風有些窘迫,若是在背上,他遮蔽了眼楮還可以給看看,這傷在臀上,他不論如何也是不好接觸的。

春柳搖了搖頭道︰「不知曉,該是無礙的吧!」

南璟風嘆息,只能咳了咳隨後道︰「你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吧!」說完這話,南璟風找了個布條遮住了眼楮,隨後對著春柳道︰「你把被子掀開,我看看她的筋骨是否受損!」

岑子瑞听了南璟風的話,緊忙道︰「南兄……這,不大妥當吧!」

「嫂溺叔援,事急從權。蕙娘都傷了,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麼?更何況這里就你我幾人,斷然傳不出什麼,更何況我也是蕙娘的哥哥。」南璟風向來是不在意這些,如果他在意,也不會數次救了李蕙質。

岑子瑞見南璟風這樣說,也只能無奈的一嘆,「你愛是如何便是如何吧!我管不來了!」

南璟風可以遮蔽眼楮給李蕙質治傷,留下也無妨。但是岑子瑞卻是不行,坐在外間的岑子瑞不由得幾番嘆息,他竟是這樣不如南璟風了。

春柳拉著南璟風的手,好不讓他模到不該模的地方,南璟風倒是從容又坦然,絲毫不懼怕這些,反而愈發的坦然,還確定了確定李蕙質的傷勢,才對著春柳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听了南璟風的話,春柳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嗯,好的!」

待到春柳位李蕙質蓋好衣服後,南璟風才說道︰「筋骨未損,但是傷得不輕,少說半個月下不來床。」

「這樣嚴重?」春柳瞪大了眼楮,「不是筋骨沒有受損嗎?」

岑子瑞听到內里的動靜也走了進來問道︰「嗯,怎麼樣?」

南璟風拍了拍岑子瑞的肩膀說道︰「蕙娘的身體被調養得不錯,雖然之前元氣大傷,但是身子倒是比從前好了不少,沒有大礙。但是……」

「但是什麼?」岑子瑞听到南璟風賣關子,不由得焦急催促說︰「怎麼樣?」

「但是傷是不輕的。」南璟風嘆息了一聲說︰「若非是動用私刑見不得人,處罰沒有見血,也就打爛了。雖然沒有出血,但是皮下淤血也很嚴重,即使用上最好的藥,少說也得

七日才能夠下床。」

岑子瑞听聞了南璟風的話,不由得面上愈發露出擔憂的神色說︰「竟然真的是那麼嚴重?怎麼會這樣?若是七日半月下不了床,對于她的身體……」

「不發熱就不錯了!」南璟風看向了岑子瑞說道︰「你當她的身子好起來,就可以抗過去了嗎?若非是她多年以來習武,又意志堅定,你再去晚點她可就會被打死了。」

「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岑子瑞擔憂地看著李蕙質蹙著眉心說︰「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啊!」

南璟風嘆息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所以我說得是如果你再去晚點,她就被打死了,而不是她現在就有生命危險,蕙娘此時是絕對無礙的。」

「那該如何是好?」岑子瑞皺著眉問道︰「該要如何解決?」

「不知道!」南璟風搖了搖頭說︰「傷得多重春柳與我透露了一些,我也模出個大概,會與怎麼治,還得看你決定了!」

「我?」岑子瑞指了指自己,蹙著眉心道︰「我不精通醫術,與我又有什麼用處?」

南璟風笑了笑說道︰「當然與你是有用處的啦!你可是她的哥哥,斷絕這種事情得你來,你是決定她是可以痛苦的快些好,還是舒服的慢些好,還是稍稍冒個險讓李蕙質盡快的好。」

「什麼意思?我听不大懂啊!」岑子瑞有些糊涂了,撓了撓頭道︰「嗯,再說明白點?」

南璟風嘆息了一聲說︰「就是這樣說,我手頭有幾種的藥,藥效各有不同,就是蕙娘手頭的藥酒,那個見效快,用上不出十日蕙娘便可以痊愈了,但是上藥的時候她會不會疼死我不知道!」

「藥酒?那是我師父留下的藥酒吧?絕對不可以,那種藥酒的確是活血化瘀有奇效,但是我一個大老爺們都承受不起那種劇痛,何必折磨蕙娘呢?」岑子瑞拒絕了,他之前被何正川打傷手臂就是被上了這個藥,真的差點疼死他。

南璟風知曉岑子瑞會這樣說,于是勾了勾嘴角道︰「那麼就用我調制的藥膏,這藥膏藥性溫和一些,雖然接觸肌膚也會痛,但是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不過卻也是能夠讓她疼上十天半月,至少在這十天半月內,她別想下床別想動。」

「你就沒有點靠譜的藥嗎?」岑子瑞看向了南璟風說︰「真是讓人擔心又著急啊!」

南璟風搖了搖頭說︰「嗯,看你如何選擇。九花清霜膏倒是可以,但是……蕙娘現在昏迷不醒,你怎麼也得讓她醒來,才能知道調配的方子吧!」

「你不知道?蕙娘不是把醫書都給你了嗎?」岑子瑞蹙著眉心看著南璟風問道︰「你不會沒有學會吧?」

南璟風搖了搖頭說︰「你以為蕙娘會將九花清霜膏這種藥也寫進科普的醫書里面嗎?」

岑子瑞搖頭,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嘆息了一聲說︰「那麼該要如何是好?」

「趁著蕙娘此時昏迷著用藥酒吧,不是說有奇效嗎?反正她昏迷著,疼也不會疼到哪里去,讓她傷處好一些,否則大面積的淤血,真的會引起發熱的。」南璟風確定了方案。不管再怎麼心疼李蕙質,也必須做出了選擇了,否則李蕙質真的會受到傷害的。

岑子瑞也只能點了點頭說︰「嗯!只能如此了,至少先別讓蕙娘發燒!」

南璟風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說︰「你家冰庫里還有冰嗎?取一些冰來,我記得蕙娘的書上寫過,對這種應急的瘀傷,可以用冰來鎮痛。」

「冰自然是有的。」岑子瑞點頭,「我去吩咐下人取來。」

還不等南璟風調配好了藥酒,李蕙質便是已經有些清醒了。趴伏在了床上,她腦子里漸漸的清明。疼,是她的第一個意識,非常疼是她第二個意識,她此時此刻想不到別的,只想到了疼。

就是挨打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疼,李蕙質咬了咬牙,咽著來自疼痛的申吟。雖然身體嬌弱,但是骨子里畢竟是個成年人了,這點疼痛……不,她還是吃受不起。

「好疼!」李蕙質將臉埋在枕頭上,她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會醒過來,昏睡著不好嗎?

春柳听到了李蕙質低聲的呼喚,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笑道︰「大小姐,你醒過來了?太好了!」

好什麼好,她此時此刻快要疼死了。

李蕙質對著春柳點了點頭道︰「兄長在嗎?哥哥也在嗎?」

「嗯,都在呢!」春柳點了點頭說道︰「小姐要見他們嗎?」

李蕙質閉上了眼楮,搖了搖頭道︰「不想,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想。」

知曉了李蕙質醒過來,南璟風與岑子瑞自然是滿心歡喜的,于是勾著嘴角道︰「蕙娘可以醒過真是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知曉藥膏的配置方法了。」

岑子瑞卻是不像輕易放過李蕙質,伸手攬住了南璟風說︰「南兄,你不是調配好了藥酒嗎?給蕙娘就先用這個吧!我覺得很好!」

「你瘋了嗎?」南璟風看向了岑子瑞問道,「你是想讓她疼死,還是覺得她醒過來的太快太順遂了?」

南璟風的質問讓岑子瑞苦澀一笑說道︰「我自然是盼望著蕙娘好的,但是……也不希望她這樣快的就好,畢竟……得讓她吃一點點的苦頭。」

岑子瑞的心思南璟風了解,但是卻不能理解,可也沒有辦法。說來李蕙質的行為,南璟風也有些氣惱,甩開了護衛讓自己受到了重傷什麼的,的確是不可以原諒,于是南璟風也是松了口說道︰「好,但是如果蕙娘承受不了的話,你可是得點昏了她。」

南璟風會同意是岑子瑞沒有想到的,見到南璟風也松口,岑子瑞便是放心了下來。李蕙質的傷自然不能他們動手去處理,這事情只能交給春柳幾人去做,他們兩個人只要守在屏風外就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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