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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自責

「阿瑞,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李霄雲嘆息了一聲,「慢慢來吧!」

岑子瑞看了一眼將自己埋在枕頭里的李蕙質,不由得默默嘆息了一聲,只能同意下來說︰「好!我先去休息!」

看著岑子瑞離開後,李霄雲才嘆息了一聲說︰「蕙娘,你哥哥走了,別悶著自己。」

李蕙質小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李霄雲輕輕笑了笑說︰「不是因為哥哥,只是害怕見到他……父親,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李霄雲笑著問道︰「怎麼不好了?我覺得還好啊!」

李蕙質抿了抿唇說道︰「您不覺得我這樣很是任性嗎?」

「任性一點倒是還好。」李霄雲輕輕一笑說道︰「至少可以讓我知曉,你的心思是什麼,而不是好難猜。蕙娘,我與你哥哥都是你的父兄,我們是可以照拂你的人,雖然我不知曉阿瑞說了什麼,但是你要知曉阿瑞是很在意你的。」

李蕙質輕輕一笑,低聲說道︰「我是知曉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在意,听到哥哥罵我,我還是忍不住會心痛。」

「罵你?」李霄雲詫異了地看向了李蕙質問道︰「嗯,阿瑞他說了什麼?如果是他欺負了你,爹爹罵他給你報仇!」

李蕙質輕輕一笑,「父親,我不是小孩子了。」李蕙質眸光水亮,「您不用這樣哄我!」

李霄雲搖了搖頭道︰「你在爹爹眼里,永遠都是小孩子!」

「可是我已經過了這個年齡了,過了就是過了……」李蕙質在清醒的時候,一向很明白,撒嬌賣乖已經不屬于她了,父兄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

李霄雲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傷處是不是還是很疼?」

「很疼,但是我可以忍著。」李蕙質語氣平淡,仿佛那些傷痛不是加注在她的身上,那些折磨人的難受不是她在承受一般。

李霄雲默默咽掉嘆息,他知曉此時此刻不該說得太多了,于是看向了李蕙質一臉擔憂問道︰「有沒有什麼不適?除了痛,頭暈不暈,心口難受嗎?」

「父親,我很好!我沒事的。」李蕙質閉著眼楮,輕輕地笑著道︰「真的無事,傷口疼是正常反應,昨日會發熱也是正常反應,您不要太過擔心了!」

「那麼好,傷處還要上藥是不是?是我給你上藥,還是將春柳幾人給你找來?」李霄雲看著李蕙質的樣子,也心知她的心結,不由得靜靜一嘆。明明關系才有所緩和,就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心酸又著急。

李蕙質苦笑一聲說道︰「父親,我是女兒不是您的兒子,不要這樣玩笑了!」

李霄雲面上有些尷尬,隨後咳了咳道︰「我已經尋了翠竹過來,要知道春柳畢竟不精通醫術,得讓翠竹看過了,爹爹才放心。」

李蕙質閉著眼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翠竹很好,我也很像見她。」

李霄雲拍了拍李蕙質的頭發,勾著嘴角道︰「別多想,翠竹要是給你診治,我是不會陪在你身邊的,疼了痛了千萬別忍著。」

李蕙質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麼話。其實她也是疼得沒有力氣了,垂下了眼眸仿佛很是乖順的模樣。

饒是知曉來人是翠竹,李蕙質也有些羞澀的。

李蕙質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翠竹,她又想了想身上的傷,她覺得有些丟人,也就把自己滾進了被子里。

一想到自己被當眾責打,李蕙質就幾乎想要去死,現在恢復了些許神智,李蕙質真的有些想不大開。

翠竹看到李蕙質這個樣子,又想到她是在趴著不由得看了一眼李霄雲,眼神中帶著不解和困惑。雖然知曉了李蕙質受傷,但是以為她又是發作了舊疾,卻不曾想。

「李伯父,蕙娘這是怎麼了?」翠竹沒有辦法容忍李蕙質被任何人傷害,哪怕是她的父兄也不行。

李霄雲翠竹看得臉色慘白,低聲對著翠竹說道︰「翠竹姑娘,蕙娘昨日被懲處了,這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她此時情緒不高,與子瑞又是有了些許的矛盾。你是知曉她對我這個父親,一向不是很在意,所以……」

「是誰傷了蕙娘?李伯伯,蕙娘的身體一向不好,別看外表好好的,年少吃苦是很不容易調養過來的,她即使會武功也不簡單是身體健康的。」羅翠竹搖了搖頭,提起藥箱子走進了門。

李蕙質的確是羞憤欲死,可是她還是明白諱疾忌醫不是好事兒,再看到李霄雲離開她的房間之後,默默從被子里滾了出來,看了一眼熟悉的翠竹,她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從通紅又慢慢變得慘白起來。

「蕙娘……」翠竹坐在了李蕙質的身邊,低聲呼喚了一句︰「我在你的身邊,你身邊有我,不要難過不要傷心。」

「翠竹……」李蕙質聲音有些顫抖,低聲說道︰「我好難過,好傷心啊!」

翠竹坐在了李蕙質的床邊,拍了拍她的身子低聲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了我在了,有什麼不開心,有什麼委屈,通通發泄出來就好。我在了!」

「翠竹,我經歷我絕望,又被打擊了一番,很心痛,也好心累啊!」李蕙質苦笑了一聲,撐起了身子,指了指心口處說︰「這里被傷到了,被我很在意的人!」

翠竹嘆息了一聲說道︰「蕙娘,我不是替子瑞大哥說好話,但是有時候關心則亂,你要相信,有些時候有些話說出來是無心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李蕙質無奈地說道︰「我知曉哥哥不是有意的,但是……我接受不來,在我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哥哥給予我的不是安慰保護,而是責罵。」

「好了,不提這些了,子瑞大哥現在也在反省,至于你……」翠竹看向了李蕙質的身子道︰「你讓我給你看看你的傷勢,畢竟別的都是虛假的,只有你身上的傷才是真的。」

李蕙質點了點頭,對于翠竹來說,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于是非常順從的點頭說道︰「嗯,你自己檢查吧!」

說完這話,李蕙質就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

看著李蕙質這副模樣,翠竹小心翼翼褪下李蕙質的褲子,雖然心里早有準備,看到傷痕的時候仍然嚇了一跳道︰「你怎麼撐下來的啊!要是換了是我,估計就絕望心死了。」

「我也不知道!」李蕙質閉了閉眼,其實她不想說那個時候她腦子里想的是父兄來救她,她有點不願意承認那樣軟弱的人就是自己。

翠竹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隨後利索地拿了身邊備的藥,就開始上藥。翠竹的受罰比起春柳要專業得多,可是卻要讓李蕙質倍感疼痛。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還是疼得她只抽氣,不過與疼相對應的是藥效真的是不錯的。

「要是疼得厲害就叫出來了,這樣忍著對身體不好。」羅翠竹按摩著李蕙質的傷處蹙著眉心一臉擔憂道︰「你一向倔強的忍痛,但是這樣可是很傷心的。」

李蕙質抿了抿唇,輕聲說︰「不是很疼,受得了。」李蕙質咬了咬牙,即使是面對最最熟悉的翠竹,她也不願意示弱,不能不可以。

翠竹無奈地勾了勾唇,隨後看向了李蕙質按了按她的腰說道︰「你這是被打傷波及的淤血,還是自己本來扭到了啊!」

李蕙質蹙了蹙眉心,搖了搖頭道︰「我哪里知道是哪里啊!反正我現在是疼成了一片,都是很疼的。」

「就是這里啊!」翠竹看著李蕙質倔強的樣子,用一邊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著李蕙質腰上的那塊青紫,勾了勾嘴角按在了她的腰上,「怎麼個疼法?是跳疼還是刺痛啊!」

「唔,你輕一點……我這是腰不是發面團。」李蕙質痛叫一聲,扭著頭看著羅翠竹不滿地說,「應該是抻到了,我對付那李念嬌的時候,給了她個過肩摔,但是身子養懶了摔了她也抻到了自己。」

「哦!」翠竹點了點頭,隨後又是翹起了嘴角用上力氣,大力按摩著。

「疼誒!」這種骨骼的疼痛,絕對不是皮肉疼痛可以比擬得了的,李蕙質不由得申吟了起來,早知道她就不摔李念嬌了,直接打多好啊!

听了李蕙質的呼喚,翠竹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消減,她笑了笑說︰「蕙娘,你應該明白,腰傷不好養,我不給你正了位,你得休息很多很多天,知道麼?」

「昨天弄過了……」李蕙質氣鼓鼓地說,「兄長說沒有什麼大礙的!」

翠竹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減少,「你是說大哥嗎?男女畢竟是有別,他恐怕都不知曉你傷成什麼樣子,怎麼可能給你正位?」翠竹翻了個白眼,「而且昨日給你上藥的是春柳吧?她都忽略你的腰傷了。」

李蕙質歪了歪嘴說︰「是麼?」

「當然了!」翠竹點了點頭,看著李蕙質這副仿佛不在意傷痛一般的模樣,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說︰「蕙娘,其實是我欠你的,你本來不必如此的。」

李蕙質攔住了翠竹輕輕一笑,看向翠竹一臉認真道︰「我是認真的,無怨無悔。」

她一點不後悔去幫了翠竹,因為她知曉李念嬌一開始盯上的人就是她,沒有理由讓翠竹為了她承擔些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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