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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東方

坐診了一個下午,李蕙質忙得一刻也不得閑,南璟風看著李蕙質忙碌的模樣,不由得微微嘆息,索性也就坐到了她旁邊,與她一道問診。雖然南璟風的名聲不如李蕙質響亮,可是人們听曉她是李蕙質的兄長,自然也會信任于他,雖然比李蕙質接診的病人少了不少,但是一個下午以來,還是讓他腰酸背痛了起來。

「蕙娘,你每日都這樣的忙嗎?」待到閉店,南璟風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一臉擔憂地看著李蕙質說道︰「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我知道的!」李蕙質眨了眨眼楮,笑眯眯地說道︰「畢竟我也是郎中,這點道理還不懂得,怎麼給病人看呢?」

南璟風听了這話,不由得松了口氣說︰「那就好,你心里有數就好。」

「嗯!」李蕙質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南璟風道︰「翠竹還好嗎?」

南璟風點了點頭說,「嗯,我去看過了,她沒有什麼大礙。就是仍然睡著,這酒量也太差勁了吧!」

「讓你不攔著她喝酒。她就是這樣,喝了酒能睡好幾天,這讓人擔心的。」李蕙質蹙緊了眉心,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擔憂說︰「真不知道該怎麼樣辦才好了。」

南璟風勾唇一笑說道︰「讓翠娘醒來的辦法有很多,你也應該知曉,如果你真想讓她醒過來,我有辦法,你確定要試一試嗎?」

李蕙質看著南璟風的模樣,就知曉他準備怎麼樣做,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算了吧,你那個辦法會讓翠竹越發難受的,讓她睡吧。我看她這次睡完,下次還敢不敢喝酒。」

「其實翠娘也是心里不好受。」南璟風輕輕一笑看向了李蕙質一臉認真說,「你們兩個人都在互相關心著對方,其實有時候有些話說出來,比憋在心里好受的多。」

李蕙質搖了搖頭笑道︰「我也想說出來,我也知道有些時候應該注意一些,但是我卻做不到把心里的脆弱說出來,這與我的性子不符合。倒是翠娘她……」

「你應該知曉,翠娘不比你心里成熟,你身為妹妹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苦澀,讓翠娘如何發泄排解呢?」南璟風嘆息了一聲,「我覺得你們應該開誠布公地好好聊一聊才是,興許聊開了,也就沒有問題了。」

李蕙質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再說吧,我現在不準許想那麼多。」

「隨你吧!」南璟風搖了搖頭,看向了李蕙質,隨後一臉疑惑問道︰「今日看到那東方瑞,覺得他看你的神情很不一般,你們是有什麼過節嗎?」

李蕙質蹙緊了眉心,听到南璟風提起東方瑞,不由得語氣帶上了三分嚴肅說︰「嗯,倒不是過節。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看到他,想到他也就覺得心里尷尬非常。」

「尷尬?」南璟風疑惑地看向了李蕙質,不解地問道︰「發生了什麼?能夠和我說說嗎?如果你是被欺負了,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李蕙質看著南璟風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由得輕輕笑起來說︰「兄長,我的身手雖然算不上絕頂的高手,但是一般的小毛賊近不了我的身,更何況東方瑞是如同兄長一般的文弱書生,他並沒有欺負我,只是……他,仿佛是喜歡我。」

「喜歡你?」南璟風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緊張,「他難道與你說起過來嗎?」

李蕙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如果說了,她就沒有必要說好像兩個字了。

南璟風聲音愈發的嚴肅道︰「你把與東方瑞認識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給我听。」

李蕙質蹙起了眉心,靜靜回想說︰「那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一直習慣采摘些新鮮藥材,這樣物美價廉,而且可以做花露糕……」

開藥店可以用南邊來的藥,但是翠竹做花草胭脂就必須采用新鮮的藥材,是以李蕙質和翠竹每次都會在固定的時間上山去采藥。花茗鎮周邊的山,地勢相對平坦,沒有那麼陡峭,對于習武之人來說,行走也是容易,但是對于書生公子來說,卻也是困難不已。

李蕙質背著藥婁,準備回程的時候。就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石子松動的聲音,李蕙質以為是野獸,心生警惕,自懷中掏出了金針握在手里,準備隨時出手剿殺。

只是走了幾步,卻見到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正緊緊地抓著枝干險險下墜,李蕙質蹙起了眉心,上前伸手道︰「這位書生,你將手遞給我,我拉你上來。」

這書生正是東方瑞,他抬頭看了一眼李蕙質,剛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手上的力氣就吃受不住,終于失手墜落。

東方瑞滑落到了山坡下,經歷了一路得翻滾,終于撞在一棵樹旁邊暈倒了,他眨巴著眼楮,眼前越來越昏暗,還來不及感受身上的疼痛,人就已經昏了過去。

看著東方瑞滑落,李蕙質嘆息了一聲,神情之中帶著了幾分的無奈,搖了搖頭下了山坡,輕輕推了推東方瑞道︰「喂,公子,你醒一醒啊!你這是怎麼了?」

李蕙質呼喚了東方瑞好幾聲,卻得不到他的回應,不由得心下有些許的焦急,眉心皺得越發的緊蹙,她伸手為東方瑞診脈,發覺他此時傷得不輕,不由得眉心蹙得愈發的緊,「一個書生,跑到山里來還不注意一些,真是讓人著急啊!」

想到這里,李蕙質不由得靜靜地一嘆,只能扛起了東方瑞背著他一路下山。東方瑞看著身體文文弱弱的,可是份量卻是一點也不輕,好在李蕙質力氣大又勤于習武,才不至于被東方瑞壓出內傷來。

而東方瑞卻是迷迷糊糊地挑了挑眼,感覺到有人在背著他,張了張口卻是覺得越發的難過,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迷蒙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是那麼的陌生,房間內是那麼的簡單,入目是一片的白,雪白的場景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入鼻有一股清淡的藥香,讓他知曉自己如今尚在人間。

他待的這間房間十分的感覺,被褥也十分的柔軟,不會讓他感覺到不適應,平日里生活間接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東方瑞,在這樣的地方,感覺自己是猶入天堂一般。

他眨巴著眼楮,看著房間,輕輕呼吸著︰他隱隱約約記得是李記藥莊的李大夫救了他,那麼他現在難不成是在李大夫的家里嗎?

李大夫這樣帶他回來,難道不會于自己的名聲有損嗎?

東方瑞正想著,臥房的門便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布衣長衫男子,面容黝黑,濃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只听他驚喜地說︰「呀,公子你醒過來了?」

看向來人,見到並不是李蕙質,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只是禮貌教養極好的東方瑞還是笑了笑問道︰「我這是在哪里?是你救了我麼?」

「嗯,你這是在我們的藥莊,這里是李記。並不是我救了你,你是我家掌櫃的背回來的。」男子憨厚一笑,耐心地給東方瑞解釋著說。

東方瑞听到這里是李記,又听男子說果真是李蕙質救了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說︰「謝謝你,不知道李掌櫃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家掌櫃現在正在坐堂問診,等她無事了,便會來看你的。」男子是李蕙質的伙計,他看著東方瑞一臉的白淨,眼中寫滿了認真的謝意,不由得輕輕笑道。

東方瑞點了點頭,看向了伙計道︰「公子可是李掌櫃的伙計嗎?」

「叫我什麼公子啊!我就是一個小藥童,公子您不必多禮。」男子憨憨一笑說︰「我姓杜,你叫我小杜就好。」

東方瑞輕輕一笑說︰「好,小杜……」

小杜輕輕一笑,隨後看向了東方瑞問道︰「公子你不是本鎮人吧?听口音是好像是外鄉來的?

東方瑞點點頭說︰「我的確不是本鎮人,來鎮上也是投奔親戚的,不過我不是第一次過來,在花茗鎮也待了十數日了。」

小杜听了東方瑞的話,不由得笑了笑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公子你是初次來到花茗鎮呢!」

「為何這樣說?」東方瑞不理解地看向了小杜說道︰「我覺得自己對花茗鎮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了,怎麼還會被認為是外鄉的人呢?」

小杜了然一笑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本地人,一般不會去上山上的,因為很是危險。」

「危險?」東方瑞不解地看向了小杜,搖了搖頭笑道︰「這山上地勢平坦,並不陡峭,怎麼會說危險呢?」

听了東方瑞的話,小杜微微一愣說︰「公子不要說笑,那山雖然看上去平坦,其實陡峭不已,尋常人若是沒有些許的身手,總是會滑落受傷。就連周邊村鎮的柴夫都不會上山去砍柴呢!」

東方瑞心里默默一頓,神情之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擔憂。他一個精壯男子,都險些滑落受傷,那麼李蕙質一個柔弱的姑娘,該要有多麼的困難啊!

「公子?」小杜見東方瑞不說話,尷尬地咳了咳說︰「你是心情有些不悅了嗎?我這個人說話有些沖,就是性子直,請恕小的剛才的無禮。」

東方瑞搖了搖頭說︰「無妨的……你又沒有說些什麼。」

只是話有點太現實,有些傷人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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