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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識時務者

因著是站在屏風後,嚴弦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兩條白皙的小腿,和布巾下隱隱約約的大腿……

糟糕,不得了了。他仿佛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怎麼了?嚴弦,你怎麼不進去?」尾隨而來的岑子瑞也怔在當場,看著擦著頭發的李蕙質,也是一愣,面容之上的笑容差點把持不住,深呼吸了聲緊忙道︰「蕙娘你快點轉回去。」隨後一把拉住了嚴弦的衣襟將他拖著離開。

李蕙質點了點頭,掩面大跨步地躲回了閨房。雖然她自己是不在意什麼的,可畢竟兄長也看到了啊!哎呀,哎呀……李蕙質有些生氣了,這倆人為什麼進自己的房間,根本不敲門?

混蛋啊,她想要揍人了啊!她現在已經沒有臉見人了。

「那個……我什麼都不知道!」嚴弦看著岑子瑞笑眯眯的模樣,忽然揉了揉額角,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啊呀哎呀,在頭啊疼得很啊!」

岑子瑞哼了一聲,暗暗看著嚴弦︰算你小子識相。

「老大,你真的不介意嗎?」嚴弦坐到一邊,,仿佛是劫後余生了一般,隨後一臉擔憂地看向了岑子瑞。

岑子瑞微微一愣,隨後眯著眼楮看了看嚴弦說道︰「你不是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嗎?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什麼,那麼我不介意毀尸滅跡!」

嚴弦覺得心口一怔,咽了咽口水說道︰「那麼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好。」

「吶,嚴弦,這就對了。你要時刻銘記一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岑子瑞的笑容依舊,嗓音溫和。

嚴弦模了模下巴說道︰「可是老大,你妹妹會介意嗎?」

「嚴弦,我勸你最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岑子瑞的語氣依舊的溫柔,雖然仍然掛著笑意,但是卻是有些小威脅說︰「不然你可能會後悔的。」

嚴弦听了這話,不由得了然,拍了拍心口說道︰「那麼……我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好,否則我會覺得自己性命不保。」

「嚴弦你這樣想就對了。」岑子瑞有些懊惱,「不過,蕙娘會不會真的生氣,我就不知道了!」

岑子瑞很是苦惱,身為兄長非禮了自家妹妹,他覺得萬分尷尬,尤其是被好友兼同僚看到,他就覺得越發的無奈。

嚴弦輕輕一笑,「都是我的錯!」想到這里,嚴弦拍了拍岑子瑞的肩膀說,「老大,如果你妹妹要揍人的話,我替你擋著,反正她打不過我!」

「我怎麼听著你這個意思,像是要與我決斗一般?」李蕙質已經將頭發束起,換了普通的襦裙出門,她幽幽飄了一句足以戳傷嚴弦心窩的話。

岑子瑞抬眼看向了李蕙質,又看了看嚴弦,不由得無奈嘆息說︰「你們倆人就不能忘了剛才的事情嗎?不覺得很尷尬嗎?」

嚴弦神經一向粗,卻是有些耿直。岑子瑞生怕這傻小子來句,「我看光了你,我負責。」他岑子瑞可不想要這樣一個妹夫。

「那個……老大,我當然想要忘記,我方才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不敢看啊!」嚴弦听到岑子瑞的語氣,頓時覺得心里別扭,他怎麼有種是隱隱被嫌棄了的感覺呢?

李蕙質挑眉,隨後輕輕一笑說︰「哥哥,我之前不是說咱們做火鍋吃吧?不知道伙房的人,將我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沒有!」

「嗯?」岑子瑞微笑起來,挑眉看著李蕙質問道︰「都?你究竟吩咐了廚下,要去買多少東西?」

李蕙質淡淡一笑,語氣之中帶著三分無奈說道︰「我給了他們十兩銀子來著。」

「我去看看,你到底買了什麼!」岑子瑞瞪大了眼楮,雖然南國的物價偏高,但是柳城的花茗鎮,卻是食材豐富,十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李蕙質跟著岑子瑞的步子去了伙房,小聲說道︰「我讓伙房去尋了一只羊,咱們要吃羊肉的。」

「一只羊?」岑子瑞腳步一怔,回頭看著李蕙質輕笑一聲說︰「怪不得會要十兩銀子,一整只羊咱們也吃不了啊。」

李蕙質撇了撇嘴,輕輕一笑說道︰「哥哥你莫不是忘記了……明天就是中秋了,中秋誒……在這里,就咱們幾個兄妹在,根本不能像是在家里那樣熱鬧,但是……至少,習慣不要變。」

岑子瑞恍然大悟,輕輕一笑,伸手捏上了李蕙質的鼻子說︰「所以你想吃個團圓飯?所以,準備吃火鍋?早就打算好了嗎?」

「當然!」李蕙質微笑起來,隨後說道︰「而且明日我是準備做羊肉煎包的,當初在月城吃過,一直懷念那個味道。」

岑子瑞輕笑一臉欣慰地說︰「月城的煎包,的確好久沒有吃了。值得懷念……」

「是吧!我的想法絕對不會錯的,畢竟原本的本質就是小廚娘啊!」李蕙質歪頭看向了岑子瑞,「嗯,雖然這些年忙于醫術,忽略了廚藝,不過我想我應該還是不差勁的。」

岑子瑞一臉無奈,抬手揉了揉李蕙質的頭發笑笑說︰「我相信你,你一直是最棒的,我的妹妹。」

「嗯!」李蕙質點了點頭,「你知道的,我其實還是很貪吃的。」

岑子瑞點了點頭,回憶道說︰「記得當初你送我離開時候,也是吃的火鍋,那種麻辣的味道,至今留戀。」

「這個我弄好了。一大罐,可以慢慢吃。」李蕙質輕笑著說︰「來客居如今的菜,就是我出的菜單,他們做的水煮魚,就是我出的方子。」

「那真的是太好了!」岑子瑞輕笑,在家里他也不似往日里在刑部的嚴肅,微微一笑說︰「那麼就是如此吧!」

李蕙質勾了勾唇角說道︰「那麼我就隨意了?」

岑子瑞抬手按了按李蕙質的腦袋,「嗯,這是你的家,自然一切都听你,我們客隨主便。」他微微笑了起來,轉頭去看嚴弦道︰「嚴弦,你可以吃火鍋嗎?」

嚴弦早就等待在了伙房外,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食材,語氣嚴肅說︰「我不挑食。」他頓了頓隨後說︰「既然如此,需要我幫忙嗎?」

「那麼你來幫蕙娘摘菜,我去喚南兄過過來。」岑子瑞輕輕一笑,隨後看向李蕙質問道︰「需要叫阿銳起床一起吃嗎?」

李蕙質看向了岑子瑞,輕笑一聲說道︰「還是不要了吧!阿銳周身的傷勢,不適合吃火鍋,我會叫劉嬸煮點粥給他的,哥哥你就不必擔心了。」

「好。」岑子瑞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說︰「剛才看到你有讓買魚,想要怎麼吃呢?」

李蕙質點了點頭道︰「我準備打魚丸,哥哥你應該還沒有吃過吧?」

岑子瑞听完這話,覺得有些惋惜,想到這里,他看向了李蕙質問道︰「你所謂的魚丸,又是我不在的時候,與阿川那個臭小子鼓搗出來的嗎?」

李蕙質听到岑子瑞這樣問,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的……怎麼了?哥哥你仿佛是不開心的模樣。」

岑子瑞搖了搖頭,神情並沒有什麼,只是淺淺一笑說︰「我很好,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辛苦了,我先走了……」他走了幾步,隨後看向了嚴弦說道︰「你好好干活,不要和蕙娘吵架!」

嚴弦蹙眉,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和人吵架呢?」

李蕙質听到了嚴弦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哥哥,我不會計較的無理取鬧的。」

岑子瑞怎麼可能放心?這倆人一見面就打,統共見到沒有兩天,已經發生了三次事件,能夠安生就奇怪了。

待到岑子瑞離開後,伙房內的李蕙質與嚴弦面面相覷,她看了一眼嚴弦,笑著問道︰「嗯,嚴弦,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還好!」嚴弦搖了搖頭,「我的身子一向不錯,又是休息過了,所以不會累。」

李蕙質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了然笑道︰「嗯,那還真是不錯呢!你的體力這樣好,那麼有你幫忙我就放心了。」

「咳咳!可以的,我畢竟是男人。你不必在意擔憂,我會做飯的。」嚴弦看著李蕙質淺笑起來的模樣,覺得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倒是你……肩膀沒有事情吧,被我推了一掌。」

「嗯?沒有事情,你就放心吧!你那一掌,還傷不到我!」李蕙質輕笑著道,「不要在意,我是在說實話!」

嚴弦眨了眨眼楮,點了點頭,仿佛是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我還擔憂真的傷到了你呢!」

「啊!沒有的事情。」李蕙質蹙起了眉心說道︰「不過我的小徒弟,倒是被你傷得好慘啊,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一個高手,居然會欺負小孩子。」

嚴弦面色一僵,隨後低下了頭,輕輕點頭說︰「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李蕙質微微一笑說道︰「嗯,不要在意了。嗯,反正你已經道過歉了嘛!不過我很是不解,你為什麼這樣不喜歡女孩子呢?」

「我沒有……」嚴弦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三分急躁說︰「不是這樣的,那個……是我的偏見。」

李蕙質看向了嚴弦,蹙眉說道︰「那麼你這樣可是不行啊!你會娶不到夫人的。」

夫人……嚴弦覺得面上也有些紅,咳了咳說道︰「依著我的年紀,談娶妻生子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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