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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古怪病情

但是肩上這處仿佛皮開肉綻了一般的是傷勢,著實讓人有些心驚,南璟風不知曉柳齊言這一個文弱書生,究竟會因為什麼而受到這樣的傷勢。嘆息了一聲,南璟風動手給柳齊言上好藥,又將一旁干淨的中衣給他換好,才準備離開,可是還沒有等到離開,就听到柳齊言口中傳來了,細微不可聞的*和斷斷續續的囈語。

想到柳齊言肩膀上的傷痕,南璟風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去模他額頭,果然出手滾燙,竟是燒得愈發厲害,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不過南璟風並沒有慌亂,他早年在外行醫多年,處理這些小事早就得心應手,連忙招呼站在門外的李蕙質與翠竹去井里打盆冷水,將布巾浸了冷水,敷在柳齊言的額上,又抬手扎了幾針。

只可惜柳齊言病情仿佛是有些嚴重,南璟風動手做了簡單的處理,卻是絲毫不見起色。

李蕙質一直沒有再給柳齊言診脈,看到就連南璟風都蹙眉不語,李蕙質便是有些擔心了,他抬手診脈,隨後也是蹙眉不語。

李蕙質的醫術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她勝在這三年見識的病癥也多了,南璟風看李蕙質也上手,不由得眉心越發的皺起,神情是十分的緊張,他方才只是一搭脈,心下就一驚,覺得柳齊言的病情古怪,而看著李蕙質露出同樣的神情,就知曉自己該是判斷無誤了。

李蕙質猶豫了半晌看向南璟風,眼神尋求結果︰你應該知曉是什麼病癥吧?南璟風閉了閉眼,隨後別過頭點點頭,閉了閉眼,表示他知曉。

李蕙質此時已經來不及氣惱,她的眉心便緊皺得無法展開。過度勞累,氣血虛弱,風寒入骨,休養不足,傷勢發作……她暗暗心驚,柳齊言怎麼可以這樣作死,就依著這身體,長久以往應當是活不長的。

「大哥哥,你想怎麼處理?」李蕙質看向了南璟風詢問著問道。

「不是沒有辦法,取烈酒、燭火、銀針……先把寒氣趕出來再說,至于內損,慢慢養一養吧!總之先給他退燒!」南璟風現下不備多想,他只想盡快將秦瑜的高熱退下,將侵入髒腑的寒氣趕出,不然若是再燒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

李蕙質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趕寒與內損治療同事來吧!咱們倆一起下針,取穴應該不會有礙。」

「同時?」翠竹瞪大了眼楮,看向了李蕙質問道︰「你確定?要給柳齊言褪衣,你確定你還可以看著?」

李蕙質無奈一笑說道︰「他一個大老爺們我怕什麼?」

南璟風倒是覺得無礙,點了點頭說︰「那麼好!我取穴驅趕寒氣,你治療他的內損,咱們爭取同時進行。」

二人一拍即合,備了針具就開始行動。

李蕙質冷靜地用金針封住了柳齊言的七經八脈,柳齊言的傷在肩膀上,那不知道怎麼來的內傷,讓內髒受了些許的損傷,她的目的是讓受損的經脈恢復正常,並且保護住主要內髒,而南璟風則是用火灼燒了針之後,直接給柳齊言走火針,他此時十分的冷靜沉著,取針一針針扎入柳齊言的體內。

李蕙質不是沒有看到柳齊言背脊上的傷痕,也看得出他光潔的肌膚上,有著經年累月的舊傷,看得出傷痕得到過醫治,已經恢復如初,可是再怎麼恢復,也逃不過醫者的眼楮。

柳齊言一個文弱的書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經年累月的舊傷?這種傷勢到底從何而來?

李蕙質十分的稀奇,這樣的情況沒有辦法讓她不稀奇。她也十分疑惑,疑惑柳齊言曾經遭遇了什麼,不過轉瞬便釋然了,柳齊言畢竟是孤兒,自幼混跡長大,帶著妹妹過活,日子不定怎麼艱苦。

看著這經年累月的外傷,李蕙質有些心疼難耐,在一起兩年多了,她居然沒有發覺柳齊言的身體情況。沒有發覺就是他的內里,也衰敗得不成樣子,柳齊言這樣的拼命,依著他原本的身子,恐怕長此以往難以長命。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李蕙質抿唇,心里有些難受……對了,當初他就是病倒被自己救下的,那個時候的他……身體也是十分的虛弱,而且……那種虛弱。

李蕙質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卻是不敢去深想,仿佛那是一道罪惡之門。

南璟風卻依然沉著冷靜著,他一針針下得穩當,一套針全部扎過,又點了艾條游走燻烤著柳齊言身上的每一處要穴,折騰了許久,柳齊言的臉色漸漸如常,不再是酡紅滾燙。

見柳齊言呼吸平穩下來,南璟風才又是診脈一次,暗暗一嘆,這不是個辦法,除非慢慢靜養,細心調養,才能讓他的身子趨于常人,可現在……

備考的舉子,哪里有時間慢慢調養身體?

「咳咳……」柳齊言咳了咳,因著柳齊言一向不是嬌氣的人,又有著多年的習慣,從不會睡得太久,身體養成了習慣,高熱退下便醒了過來。

南璟風見柳齊言眼皮顫了顫,心中便是詫異十分,湊過頭問道︰「醒過來了?怎麼樣?」

柳齊言看到眼前的少年,神情之中閃過了一絲驚恐,隨後便閉上了眼楮,隨後慢慢睜開,語氣帶著虛弱的疲憊,看了看南璟風緩緩道︰「還好……你是誰,我在哪里?」

「我叫南璟風,是蕙娘的兄長。」南璟風心中隱隱有了疑慮,那柳齊言見到自己時候,閃過的那一絲絲的驚恐,究竟是為了什麼?

柳齊言垂下了眼眸,低聲說道︰「謝謝您了。該是你救了我吧?」

「嗯!」南璟風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李蕙質笑道︰「嗯,蕙娘也有份,是我們兩個人救了你。」

柳齊言抬眼看向了李蕙質,看著她別過頭不看自己,松了口氣道︰「謝謝你,蕙娘。」

「不要謝我,我還生氣呢!」李蕙質語氣帶著幾分疏離,她是的確在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她氣惱于柳齊言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柳齊言討好著笑道︰「都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李蕙質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柳齊言的體格他很是清楚,看著柳齊言那有些病弱的模樣,不由得皺著眉道︰「你老實跟我說,你的傷勢是怎麼來的?」

「不小心造成的。」柳齊言嘆息了一聲,「搬運藥材的時候,砸到的,怕你擔心也就沒有說。」

李蕙質明顯不相信,哼了一聲道︰「是嗎?搬運什麼藥材?什麼藥材重到可以令你身體變得虛弱不堪,什麼藥材可以讓你的內府受損?啊?」

南璟風听著李蕙質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不由得拉了她一把,輕斥說︰「蕙娘,你冷靜一點,齊言兄在生病呢!」

「南兄,沒有關系的,其實蕙娘也是關心我。」柳齊言勾唇笑起,想著李蕙質是擔心自己上次暈倒的事情,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說︰「你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而且我自己想要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李蕙質哼了一聲,面上一副懷疑的態度,「是嗎?你惜命?上次就昏倒的不是你嗎?」李蕙質有些頭痛,她知曉柳齊言是相當的固執啊。不過恰好,她也是十分固執的人。

還不等柳齊言說些什麼,就听到了南璟風震驚的聲音,「昏倒?什麼時候的事情?」

柳齊言看了一眼瞪大眼楮的南璟風,輕輕一笑說道︰「無礙的,那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他曾經昏倒大病過一場的事情,柳齊言其實沒有讓任何人知曉,他向來不喜歡把事情弄得興師動眾的。

而且他也不願意提起當年的暈倒,那是自己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蕙娘,怎麼一回事?」南璟風挑眉看向了李蕙質,臉上有著微微的怒氣。他沒有想過,柳齊言的身體原本就出過狀況,而有李蕙質這個大夫在身旁仍然變成這副模樣。

柳齊言看著南璟風對著李蕙質生氣,微笑著安慰說︰「一點點小事情,沒有大礙的。」

南璟風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蕙質勾著嘴角挑眉問道︰「你說是嗎?蕙娘,你告訴我,是如同柳兄所說的那般,他只是一點小事情嗎?」

李蕙質听到南璟風的話,不由得一怔,又看了看柳齊言,見到後者明顯是在搖頭後,立刻說道︰「嗯,哥哥,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

南璟風了然一笑,點了點頭,笑道︰「是嗎?你是讓我自己再給他診遍脈?蕙娘,你又想抄醫經了是不是??」

李蕙質猛地瞪大了眼楮,癟了癟嘴說︰「尊重病患的選擇,這是你說的啊!你干嘛威脅我,而且……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何必問我。」

「那麼你就告訴我,不然我會很擔心的。」南璟風放軟了語氣,隨後盯著柳齊言,看著他笑眼彎彎的模樣,十分認真地說道︰「蕙娘,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

「不然你就什麼?」李蕙質挑眉看向了南璟風,伸手拉了拉他說,「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柳齊言他不希望別人知曉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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