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去幽族的人悄無聲息的落進顏景榮的院子里。顏景榮微微抬起眼瞼,嘴角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顏景榮閉上眼,假裝睡著,黑衣人停留片刻便離去,或許是傷口原因,顏景榮竟真的睡過去。
黑衣人回了客棧復命,迷魘一听,所有的怒意隨著袖子而揮過,桌上的東西悉數落地,跪地的男子大氣不敢出,迷魘背過身。
「顏景榮!你居然敢耍我!」迷魘咬牙狠狠道,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跪地的男子有些恐懼,身子竟微微顫抖起來,迷魘轉過身,看著跪地的男子,眼里閃過一絲嫌惡。
「沒用的東西!」掌袖一揮,男子被揮向牆,身體痛苦的撞到牆上,又無力的落到地上,門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動靜,推門而進。
「少主!」那人看清里面的情況,微微低頭喚了一聲。
「處理干淨!」迷魘說完又站到窗前。男子用最快的速度將尸體整理干淨,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迷魘煩躁的看著窗外,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幽族還不夠強大,哪里會去尋找目標合作,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只有父親新研制出來的異術,沒想到卻一次兩次被顏景榮耍,迷魘怒意未消,窗外的風吹進來,讓他本來陰沉的臉更顯陰森可怕。
「顏景榮,我就不信你不救那個女人!」迷魘幽幽的說完,一個越身,消失在窗前。
顏景榮睡的有些沉,額前的細汗珠和微擰著的眉頭證明他現在有些難受。迷魘悄無聲息的走到顏景榮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顏景榮察覺到有人進來,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卻有些睜不開。
「哼!裝的如此像,顏景榮,你不做戲子可惜了!」迷魘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樣。
顏景榮知道如果作假的話,迷魘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所以那劍刺傷自己的胸口,為了更逼真,加重了不少力道。
迷魘見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掐向顏景榮的脖子,觸踫到顏景榮滾燙的脖子,迷魘杵眉,難道真的受傷了?
「前些日子,腿部受過傷!」顏景榮見傷口開始滲血,又將紗布蓋住。
「你應該知道,如果計劃沒有完成,那個女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顏景榮故作傷心躺下︰「即使如此,那我只有跟她一起死了!」
迷魘听了顏景榮的話,嗤笑道︰「想死?你以為有那麼容易!」
「反正你不會告訴我龔破解異術的辦法,如今計劃失敗,正好,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顏景榮自顧自的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東越的人把那個女人身上的異術破解了!」迷魘幽幽的道出。
顏景榮眼里一訝,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不過幸好,我在她身上下了另一種異術!呵呵!沒想到吧?」迷魘開始笑起來。
「你!」顏景榮蒼白的臉上浮現怒意。
「而且,那種異術,你們都察覺不了,她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只會等到一百日之後,才開始表現出來!」迷魘無視顏景榮的怒意,自顧自的說。
顏景榮沒有說話,咬著牙齒,才發泄自己,胸口因為自己的怒意,而滲出血來,如果現在自己沒有受傷,他會殺了他!
「哦!還有能夠破解她身上異術的人,你絕對猜不到!哈哈哈哈!」迷魘說完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顏景榮終于壓制不住怒火,鮮血從嘴角溢出。管家連忙推門進來,早在迷魘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站在門外,待迷魘一走,管家連忙進來。
「王爺!」管家看著顏景榮的模樣,有些擔心。
「拿藥來!」不治好自己的傷,怎麼殺了他!
「是!」管家連忙去拿藥。
竹錦苑。
龔依偎在趙長垣的懷里帶著淺笑︰「為什麼姐姐都沒有來看我?」
「她現在忙著與顧柒在一起,根本沒有別的時間。」
「約會啊!哦對了!顧公子的病情怎麼樣了?」
「就是因為顧柒的病,所以他們現在盡量都在一起。」
「為什麼?」龔坐起身不解。
「顧柒中了西涼的蠱,解蠱之後會失去所有的記憶!」趙長垣看著龔直言道。
「怎麼會這樣?!」龔有些不敢相信,失去所有的記憶,那,姐姐該怎麼辦?一滴清淚突然落下。
「龔,你不要難過,季痕會想辦法讓顧柒恢復記憶的!」看著難過的龔,趙長垣輕聲安慰。
「顧公子打算什麼時候解雇?」
「還有五日的時間,就必須解蠱了!」趙長垣輕嘆。
「五日!這麼短!」龔無法想象姐姐現在有多麼痛苦。
「本來顧公子不打算解蠱的,他說不想失去與你姐姐的記憶,但若不解蠱的話,顧柒活不過一月,恰巧,季痕與我的談話不小心被你姐姐知道了,是你姐姐去勸顧柒的,他才同意解蠱。」趙長垣突然有些敬佩他們的感情。
龔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有些心疼,心疼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她還記得,姐姐告訴自己有喜歡的人的時候,表情有多麼幸福。
西郊竹屋。
顧柒和昭陽背對背靠著對方,看著滿是繁星的夜空,有一種說不出的安穩。
「這幾日怎麼都不見小六?」
「我給他放假了!」其實他不想小六打擾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
「阿柒,好想這樣一輩子靠著你看星空。」昭陽看著夜空,微微揚唇道。
「那就一輩子靠著我看吧!」顧柒勾唇道。
「好!」昭陽听到顧柒的回答,笑著答應。
東越,莫宅。
香兒坐在窗前正在縫制衣裳,透過微弱的月光和燭火,香兒的臉上那麼的認真細致,白色布料被香兒的針線穿過,一道道精致的花紋誕生。婆婆緩緩走進來,看著香兒還在縫制衣裳,輕輕喚道︰「夜深了,明日再繡吧!」
「嗯,女乃女乃,你先睡吧!我再繡一會。」香兒沒有抬頭,一邊一邊沒有忘記手里的動作。婆婆無奈,先上床休息,香兒這丫頭,脾氣 的很。
香兒又繡了一會,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乃女乃,已經睡著了,揉揉眼楮,干脆明日再繡吧,香兒把做好一半的衣服折好,將針線收好,放在一旁,站起身正準備關窗,窗外卻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嚇的香兒捂著嘴,待看清來人,才松了一口氣,那人招手,示意自己出去,香兒無奈,輕輕走出去,將門關好,走到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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