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竟然發現她是去見的趙淵,那天,趙淵沒有帶太多的人,她可以听到他們所說的話,沒有什麼特別。本以為會失敗而歸,卻不想趙淵竟約她第二天繼續見面。這樣一天又一天,龔竟然都同意了。
嫣然很是洋洋得意,自己可是為王爺抓住了出軌的龔。可是趙淵看著她的表情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憤怒,反倒像是絕望,而且是對自己的絕望。
這是為什麼?!做錯事的人不是自己!為什麼王爺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看得自己心慌慌的。
趙長垣突然一揚手,嫣然只覺得自己的右腿膝蓋一痛,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身子軟軟地癱了下去,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痛楚已經開始慢慢地蔓延全身。王爺他……竟然對著自己動手!
「估計只有這樣你才肯乖乖在府里待著!」趙長垣從鼻孔出氣,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會醫術,我也沒下手多重,到要是你再敢這樣胡來,就別怪我下手更狠,就沖著你最近的表現廢了你的武功都不算過分。
「為什麼?!」王爺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對她這麼狠心,自己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要是被別人知道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王爺究竟在生氣什麼,生氣自己不听話還是把對龔的氣都撒在了自己身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分不清了,或許王爺自己也不清楚。
莫青沒想到趙長垣會發這麼大火,雖然嫣然是很過分,可是王爺竟然用手傷了她。不過現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嫣然暫要是繼續胡鬧下去,估計會傷得更嚴重。
莫青不等趙長垣同意,就直接從外面叫了人進來︰「來人啊!把嫣然姑娘送去療傷。」
進來的人都傻了,嫣然姑娘一向是王爺身邊的紅人,若沒有龔,她是最有可能成為王妃的人。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進來,卻受了傷,而王爺看上去好像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房間只剩下莫青和趙長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趙長垣埋頭趴在桌上沒了反應,莫青也不敢輕易出聲就怕打擾到趙長垣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埋著頭的趙長垣突然發出很輕的聲音︰「莫青,謝謝。」
「嗯?」莫青一下沒反應過來,這莫名其妙的,王爺是想謝自己什麼?
「謝謝你讓嫣然出去。」剛才那一刻,他自己也不清楚在憤怒些什麼,胸口有什麼東西壓抑著,于是把告訴自己的嫣然作為了宣泄口,剛才的情況,如果嫣然再在房間里呆下去,自己肯定會在動手。幸虧莫青決定地快,才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王爺……」莫青自然知道趙長垣的心思,而且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可以看出王爺對王妃的感情已經不一般了,可是又不能直接點出來,只能挑輕的先說,「嫣然本來就做得不對,是該罰,王爺下手不是很重,而且憑嫣然的醫術,肯定很快就會恢復。」
「希望如此吧。」這麼說著,趙長垣的臉上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上面。
「王爺……」別看趙長垣表面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理特別在乎,莫青很小心地說,「我覺得王妃不會那麼做的,要是真的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王爺,您不要想太多。」
就算如此小心,如此委婉的話,趙長垣卻一下子來了氣︰「可是她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商量啊,到底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背著我出門的呢?!」還要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這件事情。還好不是從趙淵那里,要不自己非得被她氣死不可。
「這……」顯然沒有人能說出所以然,「王爺要不你還要親自問問王妃吧,嫣然的話不能全信,畢竟……」她現在為了王妃這個位置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你覺得龔會告訴我實話嗎?」她既然想瞞著,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實話,萬一她真的已經恢復了記憶,自己可能還會落入她設置的圈套。
顯然莫青也想到這個可能性,但是……
「王爺,現在看來唯一最清楚的是羽然。我想就算王妃有不利于我們的想法,羽然不可能有。說不定這之間有什麼誤會。或許我們可能從羽然那里知道些什麼。」
對!自己真是被嫣然氣暈了,竟然忘了還有羽然可以告訴自己真相。
「去,把……」
剩下的話還沒出完,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趙長垣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是讓莫青去開門,來人輕聲在莫青耳邊說了一句,莫青不用傳達,便知道依著趙長垣的耳力定是听見得了。
「王爺,這怎麼處理?」沒想到這次過分的不止是嫣然,還有一個也開始不知天高地厚了,希望她有正當理由才好。
趙長垣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反而舒展開來,看來這事注定是要水落石出了。
「守株待兔。」
羽然很謹慎地左右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人,不由輕了口氣︰「真幸運!」剛才來偷的時候自己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啊!
這藥閣周圍守衛的都是一些精英分子,自己雖然是以逃跑本領為主,可要躲過他們的眼楮還是要花很大的精力。
幸運的是兩次都沒有被發現,果然只要是王妃的事情都辦得很順利,除了趙淵。
將手里的小瓶子放回盒子的時候,羽然不由嘆了口氣,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了,讓趙淵快快對著王妃失去興趣,讓王爺和王妃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羽然怎麼用了我的藥卻開始嘆氣了?」
怎麼會有聲音?!明明自己看過周圍沒有人在啊!而且那聲音好像是王爺的。羽然嚇得呆在原地,只覺得腿上很重,竟有些邁不開步子。
「羽然?本王在你後面!」
羽然大叫著「完了」但還是笑著轉過身,就看到趙長垣和莫青站在自己的身後,果然自己還是太弱了,竟然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