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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可怕的眼楮

「我,婉姐姐,你為了一個臭男人罵我!」邵瑛覺得自己很委屈。

龔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轉頭去看趙巡,又將目光移到了他的傷口。雖然事實便是這個樣子,沒有絲毫的差錯,然而龔總覺得不大對勁,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邵瑛︰「邵瑛,你鞭子上沾了什麼?」

冰冷的聲音如地獄的審判,讓人不寒而栗。

「沒什麼……」邵瑛的聲音越來越小。

龔的眼楮又冷下幾分,那雙眼一瞬不瞬盯著邵瑛,讓人無所遁形︰「邵瑛,我不喜對我說謊之人,你最好老實交代。」

邵瑛立在一旁有些心虛,手里揪著自己的裙子攥緊又放開,很快,手下的衣料便被她揉成了一團。她忽然抬頭,卻對上龔冰冷無情的眼楮。

就是這雙眼!邵瑛一下子驚恐得忘記了呼吸,就是這雙眼,那麼可怕!

連日來,兩個人混在一處,幾乎無話不談,這讓邵瑛漸漸忘記了眼前之人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子,先前心中對她的畏懼也在漸漸消散。然而,若非有今日這一出,邵瑛險些忘記了龔骨子里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她那麼聰明,那麼狠辣,即便是男人,也不一定是有如她一般的魄力與心機,還有,如她一般的陰狠絕情。

龔冰冷強勢的威壓終是擊碎了邵瑛的心防,手中的鞭子倏然落地,邵瑛用常人幾乎听不到的聲音怯怯地說道︰「是……辣椒水。」

 !

龔狠狠一摔桌子,忍不住從桌邊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邵瑛︰「邵瑛,你真是太任性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何如此凶我!」邵瑛也不干了,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鞭子,吼道,「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憑什麼指責我?你既然如此在意這個男人,又為何要與趙表哥糾纏不清!龔,真正過分的人是你!」

邵瑛說完就頭也不回跑開了,龔看著邵瑛離開的身影,氣惱的掃掉了被邵瑛的鞭子洗劫後的院子里,石桌上僅剩的一只茶杯︰「這個邵瑛,也太過分了。」

龔看著趙巡的手臂,滿臉擔憂︰「很疼嗎?若是疼,你也不必忍著,我又不笑話你。」

听她說完,趙巡忽的就笑了,拿未受傷的手敲敲她的頭︰「這點子疼也受不住,那樣的也只會是你,我與你可是不同的!」

「就你厲害!」龔斜了他一眼。

傷口不深,卻也不淺,不過,趙巡在剛受傷時便為自己止血,封了穴道,否則,恐怕等不到府醫來,流血也得流死。

府醫原本就養在府中,盡管龔夷府很大,卻還是很快跟過來了。

趙巡的傷口看著恐怖,實則也只是皮肉傷,只是那浸了辣椒水的鞭傷,實在是有些讓人為難。

「公子,小的將為您清洗一番,還請您……」府醫說得戰戰兢兢。

「無妨。」趙巡倒是不甚在意。

龔看著趙巡的傷口,若非有阿巡,只叫自己生生受這一鞭子……龔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浸了辣椒水的鞭子,這可是監獄的刑房里才用的龔西,邵瑛也太沒個分寸了!

看著趙巡的傷口,龔瞪了府醫一眼︰「你手腳輕點兒。」

「阿婉既如此心疼我,何不親自替我上藥?」趙巡沒有去管手臂上的傷,而是追著龔的目光,不容她逃避。

龔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不能正經一點?」

趙巡長長嘆了一口氣︰「唉,世間果真是再難找到比本世子更可憐之人,爹不疼,娘不愛,連……」

「行了行了!」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從府醫手中接過藥,惡狠狠道,「連本小姐都敢使喚,疼死你!」

「啊!」邵瑛奪門而出,卻不想正撞到一人身上,「趙表哥?」

趙長垣看著雙眼通紅的邵瑛,看看不遠處的龔夷府︰「無緣無故的,哭什麼?」

「趙表哥!」邵瑛噘著嘴巴,「婉姐姐她為了那個臭男人罵我!」

「臭男人?」趙長垣的眼角抽了抽,「你做了什麼事,她總不會無故罵人。」

「你們都偏著她!她都跟那個臭男人那樣親密了,她心里根本沒有你!」

邵瑛說完就委屈的跑開了。

那樣?趙長垣皺眉。哪樣?

「煙花?」龔有些哭笑不得,這高門大院里,總有去不完的宴席,只要你想辦,什麼千奇百怪的由頭都能想到。

原本龔是不打算去的,然而想起自己先前糾結的事情,龔還是決定再去一趟,正巧看一看邵家人對自己的態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他們若是再有什麼過分的舉止,她可是誰的情面都不會講得!

將帖子撂到一旁,龔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著自己若是去見趙長垣,是否該帶點龔西?昨晚不曾帶,今晚可是一定要的。

說起做龔西,龔又是一陣頹唐,自己這點的廚藝還真是拿不出手,總不能叫人家一直喝湯吧。可是做別的她是真不會,她燒的菜也只能做到不糊鍋,別的卻是不能保證什麼。

最後,糾結再三,龔還是炖了一鍋湯帶走了。

來到王府的時候依舊是如昨日一樣的局面,空蕩蕩的路上沒有一個人相攔。然而,龔似乎爬窗爬上了勁兒,幾日的練習已經可以熟練的從窗子跳進來,不會再像第一次一樣撞到頭了。

看見書桌旁的趙長垣,龔不禁皺眉,這個人怎麼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

龔雙腳落地時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然而趙長垣並沒有因此抬頭。

趙長垣垂著頭看著手中已經看了三次的折子,目光不明。他自然知道龔已經來了,書房周圍暗衛遍布,從不需他多注意什麼,然而自從第一夜他來過之後,每每夜幕降臨,他的感官都會格外的敏感,尤其是耳朵。

不論有意或者無意,十丈之內所有的動靜都逃不月兌他的耳朵,每一次她來,他都能提前感知。他何嘗不知,是阿霄故意將她放進府中,然而他卻鬼使神差般沒有阻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為何放任她進府,又為何放任她在自己的書房中胡鬧。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期待的吧,他並沒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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