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這……」
龔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人?做什麼全憑自己的心情?怕是連皇上都無法隨心所欲吧?
隱隱的,龔有點羨慕這個雲泥公子了。
只是這個雲泥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呢?
謝真神秘地一笑,「這個不急,我們說說天香拍賣場。」
「相比于其他兩座拍賣場,天香拍賣場應該是歷史最悠久的了。而且它可以說是天朝拍賣場的先驅。」
「這話怎麼說?」龔有些不明白了,這意思是說天香拍賣場是天朝第一個開拍賣的嗎?
似乎看出了龔所想,謝真點點頭,「不錯,可以說,拍賣這種模式,就是天香拍賣場始創的。只不過因為天香拍賣的規則限制,導致它不是那麼聞名遐邇。但實際上,凡是知道天香拍賣場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天香拍賣場的。」
龔從里面听出了別的意思,她問道,「謝大哥的意思是天香拍賣場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謝真點點頭,說道,「不錯,要進天香拍賣場,首先得有足夠的銀兩,至少要十萬兩作為押金!」
「十萬兩!」龔驚呼!
怕是這個「首先」就得讓多少人望而卻步了吧?
只听謝真繼續說道,「其次,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能夠得到天香閣認可的,有才能的人才能進去。」
此刻,龔已經沮喪了,她悶悶地道,「那這樣豈不是說,我們連進天香拍賣場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也算是天香老人的關門弟子了,或許可以進去?不過這也只是龔的猜測而已。
謝真卻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說道,「這就要說到第三個條件了,凡是帶著珍寶上門的,天香拍賣場都是一概不拒的。」
龔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詫異地道,「莫非這是故意的嗎?」
龔不可思議地說道,可是看著謝真一臉就是如此的笑容,也想明白了。
果然,無奸不商,竟然是這樣的啊!
每個拍賣場都會售賣入場券,根據位置靠近拍賣台的距離,售賣不同價格的入場券。雖然也有許多人趨之若鶩的買入場券,但是總會有人心里覺得不舒服。
但是天香拍賣場的這種做法不但不會引起怨言,甚至會讓許多人心甘情願,甚至會覺得自己佔到了大便宜。
而且,能拿得出珍寶作為拍賣,不管是真假,這個家里肯定是有一定底蘊的,進了拍賣場,多多少少的肯定會拍一些物件回去。
這可真是一舉多得啊!
怕是大多數人都不會考慮到這一層吧,要不是謝真別有意味的笑,龔怕是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呢!
正說著,就看見芍藥過來,她先是朝兩人行禮,然後才說道,「公子,夫人說了,天也不早了,請謝公子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原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日上中天了。
龔就邀請謝真,「謝大哥,今日不如就在我家用飯吧,正好謝玉也在,你們要是回去在吃,也是麻煩。」
謝真點點頭,「如此,就多謝龔弟了。」
「哈哈,這有什麼的,我的生意還是要謝大哥幫忙呢!對了,等天香拍賣場開場了,到時候還得麻煩謝大哥陪我同去。」
「那是自然!」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嚴蓮華所在的院子。
遠遠的就听到了謝玉的笑聲,龔還听到了嚴蓮華在說著,「小心,慢一點」之類的話。
龔轉頭對謝真道,「看來,我娘親很喜歡謝玉呢!我許久沒有听見娘親這麼開心了。」
等吃過了飯,龔送謝真謝玉到了門口,又約定了明早去鋪子的時間。
這才轉身往回走,她低著頭,想著事情,突然听到夏至驚呼了一聲,龔也嚇了一跳,倒退了幾步。
等抬起頭才發現是趙長垣,心里又松了口氣,可是很快,她就皺著眉頭問道,「王爺怎麼來了?」
趙長垣不說話,只是盯著龔瞧。
龔被瞧著有幾分的心虛,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本想給劉三使個眼色,這才發現跟在趙長垣身邊的並不是劉三,而是換了個看起來比較眼生的。
她一時間忘記了尷尬,張口就問道,「劉侍衛怎麼今兒不跟著王爺了?」
這話一說出口,龔似乎想起了有一段日子沒有看見劉三。
趙長垣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就像是誰欠了他上百萬的銀子似的。偏偏又一言不發,龔嘆了口氣,「王爺有什麼事情,到院子里說吧。」
龔驚悚地咳嗽了兩聲,如果炎武不是趙長垣帶來的侍衛,龔怕是會懷疑他是搶劫犯。
趙長垣抬起眼皮子掃了龔一眼,仿佛在嘲笑龔的大驚小怪。
他優雅地坐在那里,端起茶杯,杯蓋輕輕地劃開浮在水面的茶葉,輕輕吹了吹,小口地嘗了嘗。似乎不滿意這個味道,趙長垣的眉尖皺了一下,很快又散開。
他放下茶杯,又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了嘴里。
不過是瞬間,他的眉尖又皺了起來,似乎這桂花糕不是桂花糕,而是多麼難以下咽的苦藥一般。
可是因為他那張英俊的臉,龔不但不覺得上火,反而有幾分憐惜。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個激靈,就見趙長垣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塊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
等趙長垣看過來的時候,龔下意識地坐直了些,可是趙長垣還是不說話,就盯著龔看。
從進門到現在,趙長垣還沒有跟龔說過一句話,但是總用那種幽怨又哀愁的目光看著龔。
龔有些坐立不安,她終于開口道,「王爺,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不要用那樣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個負心漢似的!
龔在心里嘀咕著。
趙長垣嘆了口氣,「龔,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你既然離開,連說都不肯說一聲嗎?」
「這個,這個……」
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支支吾吾個不停,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