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靜沖他吐了吐舌頭，埋頭寫起字來。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去老師那補習，另一個再接手他的二手貨，忙活了近兩個月，到期末的時候，閆靜還真覺得自己搞不好可以有個質的飛躍。
李季懷當老師太凶了，講題的時候特別六親不認，平時布置的東西也好多。考前為了把他劃的重點全背下來，她熬了好幾個夜。
以至于上考場的時候，差一點兒就睡著了。
李季懷大概發現了她的舉動，立馬起身報告老師說要上廁所，動靜大得嚇了閆靜一跳。
她趕緊拍拍臉，認真地做起題來。
以前覺得無從下手的題目，這次居然全都搞定了。
李季懷果然是個天才。
第一場考完後，閆靜神清氣爽走出考場。
李季懷走在她後面，看著她那長馬尾一甩一甩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玩。他走近一些問她︰
「都考出來了？」
閆靜嚇一跳，扭頭看到是他又笑了︰
「是啊，謝謝李老師，知識點都考到了。」
「不用謝我，我也是借花獻佛，還是老師們講得好。」
「那也得你願意跟我分享啊。」
讓嚴洹很感動的是，李季懷不僅給她講題，還把每次補習給錄了音，他平時沒時間輔導她的話，就讓她听老師的講課錄音。
各種重點難點考點，簡直一應俱全。
一千五一次的老師果然水平很高，閆靜感覺茅塞頓開，終于找到了學習的竅門。
而且沒花一分錢，除了每周末請李季懷吃一頓午飯。
所以那頓午飯她媽媽很是重視，回回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務必要使李季懷吃得開心吃得滿意。
這樣一來，倒把李季懷的嘴給養叼了，除了家里的飯菜和閆靜媽媽的手藝，剩下的那些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尤其是食堂的飯菜。
那天中午閆靜說請他吃飯，李季懷一進食堂看見屏幕上亮著的菜單，就皺起了眉頭。
「這些菜你都不喜歡啊？」
「難道你很喜歡嗎？你天天吃你媽媽做的菜，應該對食物很挑剔才對。」
「沒有，我每天就在飯館隨便拿點東西吃，有什麼吃什麼，哪有那麼挑剔的。不像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啊。」
李季懷知道她在開玩笑，但並沒有生氣。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太矯情，以前一個人闖世界的時候，比食堂難吃得多得多的飯菜，他也是毫不猶豫一口咽下。
這才享幾年福，小時候的臭毛病又出來了。
他姐說過，他小的時候特別挑食，這也不吃那也不要。
「從喝女乃上面就能看出來，斷了女乃後給吃女乃粉，居然還挑三撿四，認準了某個牌子就得喝這個，別的死活不肯喝。有一回那個牌子的女乃粉正好沒貨，臨時給他泡了別的，小東西居然把女乃瓶都給打翻了。」
李瀟瀟這話是對嚴洹說的，說的時候李季懷也在。作為曾經的小東西現在的大帥哥，他對這一段往事早就沒有了記憶。
想了想李季懷道︰
「隨便買點，我不挑食。」
這話說得怎麼這麼沒底氣呢。
閆靜還真听話，真就隨便買了幾樣。好在都不難吃，兩個人就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邊吃邊聊。
閆靜抓緊時間向李季懷請教問題。下午是她最不拿手的數學科目，從前每次考試前都要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