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覺得他這話完全就是何不食肉糜的進階版。
他要跟他似的每道題都會，甚至會好幾種解題方法，他也可以輕飄飄來這麼一句。
關鍵是，他就算答完了，也未必正確啊。
「對自己有點信心，你上次模底考不是進了年級前五十嗎。」
「那是狗屎運，超常發揮啊。」
「那你要相信，你的狗屎運會一直持續到中考結束，它會保佑你順利考取心儀的高中。」
周舒笑得沒心沒肺，抬手重重地拍了李季懷兩下︰
「借你吉言啦。」
李季懷被他拍得差點吐血。
「你看起來小小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從小幫我媽干活，練出來的唄。你們這些少爺小姐是不會懂我們底層人民的艱苦的。」
邊說邊假裝抹眼淚。
李季懷無奈，送給他「戲精」二字。
半個月之後，關系到所有高考生命運的中考終于結束了。
許多有高考生的家庭都在心驚膽戰的等待著高考的成績發布。
李季懷是李瀟瀟唯一的親弟弟，對這個高考的事情很看重。
李瀟瀟本來在忙著看劇本，還得準備婚禮的事情，結果那三天所有的事情都先擱下，連設計師找她去看樣衣都給推了，每天對弟弟噓寒問暖，卻絕口不提考試的事兒。李季懷看她這樣有點感動，也有點好笑︰
「姐，你想問就問，不用憋著。」
「我不想問，有什麼好問的，你這麼聰明肯定沒問題。」
「那我要是告訴你最後一道大題我一個字沒寫，你會怎麼想？」
李瀟瀟吃驚地道︰
「不會，你是蒙我的？」
「沒有，我真一個字沒寫。」
「題目很難嗎，是不是大家都沒寫？」
「有些人寫了有些人沒寫。」這下李瀟瀟有點急了，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兩圈，忍不住又問︰
「那道題一共多少分啊？」李瀟瀟終于笑出聲來︰
「姐，跟你開玩笑呢，最後一題不做沒關系，不影響總分。」
「怎麼會不影響？」
「最後兩道大題二選一，分值是一樣的，我做了第一題第二題就不必做了。有些人選做第二題，第一題就空著。好了你放心，我弟我考得不錯，你就安心當你的人氣女演員吧。」
李瀟瀟忍著揍他的沖動，轉身離開了房間。
臭小子，叫你囂張。等過兩天成績出來了，看你還有沒有這個囂張的底氣。哼！——
中考結束後，李季懷在家睡了足足兩天。
每天除了吃飯基本不出房門，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他起來認認真真洗了個澡，不再像前兩天那樣只是隨便沖沖，而是那種要把每個毛孔都給洗干淨那樣，洗了足足一個小時。
然後刮了胡子，又出門去剪了頭發，回來的時候買了蛋糕女乃茶之類的東西，請家里的人吃。
家政阿姨看他這樣一顆心總算放下來︰
「前兩天被你嚇死了，你這是怎麼了，太累了，考前沒睡好？」
其實並沒有，李季懷考試前一直早睡早起，每天都睡眠充足。但一考完似乎全身的肌肉都松馳了，人也特別犯懶。原本他還和人說好了中考結束就聯機打游戲，不眠不休幾個晚上，結果倒好，直接睡了幾天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