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瞥了一眼周湘湘在干什麼，再想想自己當初做這道大題的時候連第一小題都沒有算出來。
她心情正悶悶的，手肘就被點了一下。轉頭一看，傅賀手里拿著筆，正看著她。
方燕愣住。
「幫我把這試卷給周湘湘一下。」
他說。
方燕眼底閃過一絲捉模不透的情緒，她接過試卷，
「好。」
她把試卷拿給了周湘湘，
「傅賀給你的。」
周湘湘接過一看，剛才那道題目的下面，加了很多傅賀的解題思路。
很清楚地說明了為什麼會有兩種情況。
周湘湘恍然大悟。
方燕在一旁，已沒有了背古詩的心思，她側頭瀏覽著傅賀的試卷，上面密密麻麻詳盡的分析都說明著她和傅賀、周湘湘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讀書雖然不差，但是傅賀的分析她沒有辦法一步步接下來。
看著周湘湘已經抬筆開始寫了，她垂下眼眸，半晌後抬頭問道︰
「湘湘，你說我要不要去補一下數學？」
周湘湘停下筆，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看著你和傅賀能解答出那麼難的問題，而我自己什麼都不會我就感覺我自己很差勁，其實你給我的方法我都有去嘗試，但是感覺都沒有什麼效果，是我基礎太薄弱了。」
周湘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哪有你說的那麼差勁？不過如果你真是想提高的話，要不然你去補習？」
「你也這麼認為？」
「我高一的時候在一家培訓機構補習過數學，他們那教的很好，是小班教學，也可以一對一，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明天周末，我可以陪你過去看看。」
方燕點頭，
「我爸媽也有叫我去補習，但是我不太懂哪家比較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去。太感謝你了，湘湘。」
「沒事的。」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周湘湘和方燕約在了學校門口見面。這里離補習機構很近。
兩人見面後，往目的地走去。
補習機構是租了幾間公寓，每個房間當做教室，客廳就相當于辦事處和接待處。
周湘湘她們走進去的時候，接待處沒有一個人。
「咦，我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
方燕問。
「我也不太懂」
周湘湘話還未說完，一個男生就從房間里走出來。
男生長得白白淨淨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材還有些瘦弱。
男生看到這里莫名出現兩個女生，他慢慢走上前，詢問︰
「你們是來上課的嗎？」
傅抱以微笑，
「我是來報名的老師不在嗎？」
「老師出去了一趟。你們先坐下來等等。」
男生指了指沙發，走去飲水機處。
方燕和周湘湘坐下來，男生就把水遞給她們。
方燕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她接過水杯，道了謝。
男生听到她軟軟的聲音，緊張得差點沒拿緊水杯，「沒事。」
方燕發覺這時候太過安靜，氣氛有些尷尬，她主動問道︰
「你也是來補習的嗎？」
「嗯，高二的，我來補數學。」
方燕聞言，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
「這麼巧，我也是高二的，也打算來補數學。對了，你是石栗的嗎？」
男生看著她白皙的臉龐上睫毛撲閃，眼楮黑白分明，耳朵不自覺就紅了。
「你也是石栗的嗎？」
男生注意力沒有放在她話語中，听到她又問了一遍，才反應過來，他連忙答道︰
「不是。我是樟喬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