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湘的心思盯在「還能坐這輛車」上，她點頭沒有異議。
看著周湘湘現在開始接受他的幫助，傅賀心情舒暢，至少他知道她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溫水慢炖，不著急。
下午的體育課，老師讓大家打羽毛球。
周湘湘和傅賀的羽毛球水平是差不多的，傅賀過來找她打羽毛球。
周湘湘本來是打算和方燕一起的，她本想拒絕傅賀的邀請，可是方燕就推她出去了︰
「你去打，我坐在旁邊休息一會兒，不想動彈。」
商量後，方燕給他們倆計分，打完一局後再換人。
周湘湘和傅賀打了一會兒，就有人叫她去班主任辦公室一趟。
「方燕，你過來打。」
她離開後，方燕就和傅賀對打。
兩人平時講話少，又不熟，打球的時候就偶爾講幾句話。方燕比較瘦弱，力氣小，傅賀考慮到，減輕了力度。
方燕心里緊張，基本上不敢看傅賀的眼楮。
過了一會兒，傅賀就感覺到體力跟不上了，可是又不敢和傅賀說，只要咬牙打下去。可是腳底下逐漸軟了，手上力氣也變小了。
最後一個球的時候，她盡力去接一個球，腳下有些不穩，崴到了。
她和傅賀擺擺手，示意自己打不了了，她皺眉蹲下去。
對面的傅賀猜到了她應該是崴腳了，就走過去。
「你還好嗎？」他問。
方燕踫了踫腳，倒吸一口氣，
「可能是崴了。」
方燕不好直接去抓她的腳，就把她攙扶起來。方燕心跳加速，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賀蹙眉看了看教學樓方向，周湘湘還沒有回來。
他對旁邊正在打球的女生喊了一句︰
「林娜，你過來扶方燕去醫務室一下，她腳崴了。」
林娜跑過來，摻住了方燕，傅賀松開手，跟著她們走去醫務室。
「傅賀，你先回去。我沒事的。」方燕說。
「沒事。」他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下。方燕畢竟是在和自己打球的時候受傷了，又是周湘湘的朋友，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三人一起到了醫務室，上了點藥後，傅賀就說︰
「林娜，你回去打球，我在這就好。」
林娜走後，醫務室里只剩下傅賀、方燕和醫生。
方燕心跳又開始不穩了起來，傅賀坐在站在旁邊，周圍安靜的氛圍似乎都能讓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我已經給周湘湘發了一個信息，她說她馬上過來。」
傅賀收起手機。
方燕低下頭來，眼神逐漸暗淡。
過一會兒，方燕點點頭，輕聲說道︰「湘湘她真的很好。」
傅賀勾唇一笑，
「她為人很仗義，凡是朋友遇到難題了她都要管。」
「湘湘她有的時候就是比較冷漠，不愛和人講話。」
方燕說。
「但是她內心其實很柔軟，外表的冷漠和倔強只是偽裝，她心比誰都熱。」
在傅賀心里，周湘湘就是外冷內軟的女孩。
柔軟又堅強。
傅賀故作輕松地調侃︰
「你們之前不是關系還很差嗎？這麼快就成為朋友了？」
「我們關系從來都不差。」
但是他不是只想要朋友這麼簡單。
兩人沒說幾句話，周湘湘就來了。
她面色有些沉重，看過去心情不太好。她仔細問了一下方燕的傷勢，就打算扶她去教室。
傅賀心里暗暗奇怪這人怎麼去了一趟辦公室回來臉色就這麼差？發生什麼事了？
周湘湘對他說︰「你先去打球，我帶方燕上去就好。」
傅賀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