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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濤心中的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天狗鼎是干什麼的鼎,答案已經揭曉了。天狗鼎不是狗碗,它是專門用來煉狗的鼎。流浪的土狗經它一煉,搖身一變變成了修真神犬,靈性和智慧都遠超同類!

可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天狗鼎這種奇葩的修真鼎存在?

或許只有陳平道能解開這個迷,可那貨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

「那個……」寧濤將心里的一團亂七八糟的感受收拾了起來,試探地道︰「哮天是吧,你跟我說一下,剛才在鼎里都發生了什麼?」

「汪汪汪……」哮天犬叫出了一串狗語。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難道靈性失靈了?

哪知,哮天犬露出了一個田園犬的獨特的笑容︰「說狗話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寧濤︰「……」

他正準備激活低語者的狗語翻譯功能,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黑的白的……」哮天犬笑容燦爛,聲音有點稚氣未月兌的感覺,「還有金的……都往我的身體里鑽……後來,我睡著了。」

它終究只是一條狗,據說成年狗的智商相當于人類的六七歲的孩子,它經過天狗鼎煉制之後靈性和智商都大幅度提升,可也月兌不了狗這個範疇,所以它的性情和智商差不多與人類的十二三歲歲的少年相當,它的聲音自然也就免不了稚女敕的感覺。

寧濤並不滿足這樣的答案,他接著問道︰「你再仔細想想,還發生了什麼?」

哮天犬趴在了地上,一雙前爪抱住了頭,似乎在努力想問題。

這個滑稽的動作把寧濤逗笑了︰「實在想不起就算了。」

哮天犬忽然揚起了頭︰「我想起來了……還有字……好多字……」

寧濤心中一動︰「什麼字?」

哮天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難道是符文?

寧濤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視線也移到了還在地上的天狗鼎上。卻是這一看,他頓時呆住了 。

天狗鼎已經不再是那只金燦燦的天狗鼎,此刻的它灰撲撲的,就像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泥鼎,鼎體上布滿了裂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會碎掉一樣。

寧濤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只天狗鼎集聚了某種特殊的靈性和靈能,就在剛才的煉制的過程中,它所儲備的靈能和靈性都轉移到了哮天犬的身上!

要想再次煉制一條狗,那就需要恢復它的靈性和靈能,而那也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靈材,而且還要動用爛碎鼎補爛。

寧濤看了一眼放在診所角落里的裝著靈材的箱子,心中冒出了一個想要立刻修復天狗鼎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他給壓制了下去。對他來說,賺錢已經是非常簡單容易的事情了,可賺靈材卻比較麻煩。他就那麼一點靈材,先拋開恢復天狗鼎的靈性及靈能需要多少靈材不談,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就不得不考慮,修好之後干什麼,再煉一條狗嗎?

「老爹,有人來了!」哮天犬忽然看向了診所的門口,毛茸茸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寧濤早就擁有了「狗鼻子」,可卻沒有「狗耳朵」,他的听覺雖然遠比正常人靈敏,可比起狗的耳朵來卻還是差遠了。

果然,幾秒鐘後門外傳來了白婧的聲音︰「妹夫,你躲在里面干什麼?回家吃飯啦!」

哮天犬的鼻子動了動︰「女蛇!」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的電瓶車就在家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快出來吃飯了!」白婧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調侃的意味。

「汪汪汪!」哮天犬撲向了門口,脖子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有狗?」白婧的聲音里滿是驚訝的意味,「里面怎麼有條狗啊?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家青追……」

寧濤听不下去了,無語地道︰「你催什麼啊?馬上就來!」

哮天犬回頭看著寧濤,狗嘴裂開,笑容天成︰「老爹,是女主人麼?」

寧濤撇了一下嘴角︰「要債的,待會兒別亂咬,她們很凶的。」

「汪!」哮天犬叫了一聲。

寧濤將裂紋滿布的天狗鼎抱回到了貨架上放著,然後去開了門。

金色的陽光中,小西服、白襯衣、短裙,絲襪和高跟鞋,一身西服職業裝的白婧別有一番職場精英的味道,再加上完美的九頭身身材,仙子般的美貌,她成了這偏僻小巷中最養眼的風景。

寧濤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這套衣服和你很配。」

白婧的視線卻邁過寧濤,看著天外診所的門口。

哮天犬怯生生的從門里走了出來,它似乎很怕白婧,看了白婧一眼之後就躲到了寧濤的身後。

白婧好奇地道︰「哪來的狗?」

寧濤說道︰「路上撿的,它叫哮天。」

白婧微微愣了一下,跟著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哮天?你什麼時候變成二郎神了?」

「回家再說。」寧濤懶得跟她扯。

哮天犬跟在寧濤的**後面跑,生怕跟丟了的樣子。

進了門,寧濤一眼便看見了正在餐桌邊擺放碗筷的青追,鼻子一熱,差點噴出鼻血來。青追的身上僅有一條三角形的褲子,系著一條圍裙,還有一雙人字拖,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關鍵是,那圍裙居然是肚兜樣式的,上面還繡了一條金燦燦的鯉魚。

這是在提醒他魚躍龍門麼?

青追听到聲響轉身過來,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比花還漂亮的笑容︰「寧哥哥,今天中午給你加餐,你快過來品嘗一下我和姐姐的手藝。」

寧濤就知道「加餐」從來不就是什麼好事情,也與吃無關,因為那餐桌上僅僅擺了一盤番茄炒雞蛋,另外還有一條不知道是什麼魚做成的煎魚,以及一大盆清燒的豆腐。

卻不等寧濤說句話,躲在他身後的哮天犬忽然探出了頭來,失控的冒出了一句話來︰「哎呀!女主人好美,亮瞎我的狗眼了!」

青追目瞪口呆的看著冒出狗頭的哮天犬,驚訝失聲︰「它……」

寧濤說道︰「它叫哮天,以後就是我們家的狗了。我用診所里的天狗鼎將它煉了一下,它就會說人話了。」

剛剛從門口進來的白婧听到了這話,訝然地道︰「我看過那只鼎,它是用來煉狗的?」

寧濤苦笑了一下︰「恐怕是的,我還不清楚它還有沒有其它的作用,只有將來慢慢研究了。」

青追踩著人字拖走了過來,蹲在寧濤的身邊,伸手模了模哮天犬的狗頭,笑著說道︰「真乖,以後看家護院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卻也就是她這一蹲,長腿微開,肚兜圍裙傾斜,寧濤的眼楮頓時被狠狠的辣了一下,一腔熱血合著沖動往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的確是加餐,有的脹死了,有的卻餓死了。

哮天犬的嘴里嗚嗚有聲,搖著尾巴往青追的懷里鑽去。

青追去突然推開了它︰「我的身子只有你的主人能踫,記住了,不然我揍你!」

哮天犬跟著又縮了回去,躲到了寧濤的身後。

這句話又把某個人的某條神經大力的刺激了一下。

「那個,我們開飯吧。」寧濤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懷疑他會忍不住那股子沖動,干出點壞道行的事情來。

青追站了起來,長腿風快︰「我去給你盛飯。」

白婧走了過來,伸手模了一下哮天的腦袋,笑著說道︰「哮天,叫聲女王來听听。」

哮天犬張開了狗嘴︰「女王。」

「真乖。」白婧開心的笑了,「家里多條這樣的狗也不錯,比你這根木頭有趣多了。」

寧濤︰「……」

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哮天犬眼巴巴的看著。

寧濤問道︰「哮天,你肚子餓不餓?」

「餓。」哮天從寧濤搖尾巴。

寧濤拍了一下旁邊的一張椅子︰「來,坐著吃飯。」

哮天犬還真就跳上了那張椅子,蹲坐著,規規矩矩的樣子。

寧濤將他的一碗沒吃完的飯移到了哮天犬的面前,然後又給它夾了一些魚肉和豆腐。

哮天犬就那麼人模狗樣的吃起了飯來,吃了幾口,它居然還從紙盒里扒拉出了一張餐巾紙出來,用爪子抓著擦了擦嘴。

寧濤、青追和白婧目瞪口呆的看著它,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青追和白婧,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吃飯的狗?

哮天犬張嘴說道︰「兩位主母的手藝不錯,就是……有點咸。」

白婧咯咯笑了起來︰「你這狗東西,給你吃就不錯了,還嫌咸了?」

哮天犬跟著就閉緊了嘴巴。

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寧濤忽然感覺腳上多了一只腳,他周身的神經頓時繃緊了,移目看著青追,青追搖了搖頭。他跟著又移目白婧,白婧也搖了搖頭。

真是活見鬼了。

他猛的俯子,一雙眼楮也火速趕到了桌子下面。

桌下,青追的大長腿呈四十五度分開著,左腳和右腳都在地上。白婧的大長腿也呈四十五度角,左腳和右腳也好端端的在地上。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寧濤的鼻子里忽然生出了一點咸咸的感覺,他慌忙伸手抹了一下,然後就傻眼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流鼻血了。

寧濤不敢再看下去了,一本正經的直起了腰。

「什麼顏色的?」白婧問。

寧濤︰「……」

哮天犬的嘴巴動了動,它似乎知道些情況,想說點什麼。

青追忽然說道︰「閉上你的狗嘴。」

哮天犬跟著又埋頭吃飯。

然後,寧濤的又感覺他的腿上多了一只腳,而且比剛才還要放肆。

這次加餐的情況有些不對,似乎要動真格的了。

「我在胎中息,听聞大道音。」寧濤的心中默念了一句。

當!

神鐘敲響,邪念頓消。

寧濤干咳了一聲︰「說個正事,我準備去一趟喜馬拉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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