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著沒人，悄悄的潛進周家大院，從兜里掏出一個紙包
霧色把這人的身影拉的很長，看著黑暗陰森，這人的眼神里閃動著狠戾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獰笑。
「快到家了，大伙都別泄氣，加把力氣。」
趙耀祖興奮的聲音在大山里回蕩，他已經看到自家的房子了。
只是望山跑死馬，半小時能走到就不錯了。
輕手利腳的走在雪地里還累的很呢！何況踩著厚重的積雪，抬著二百多斤的野豬？
四個男人，滿頭是汗，熱氣從帽子下冒出來，圍在嘴邊的圍巾也都是白色的窗花。
可以這麼說，四個男人，都變成白胡子老頭了，還是連眉毛都白了那種。
陸思慧也沒好太多，她是戴著針織的帽子，熱氣蒸發，帽子上結著白色的冰霜，睫毛也被冰凍上了，不時得用手指把冰化掉。
圍脖堵著嘴，哈出的熱氣被圍脖阻隔，躲在後面感覺悶的很。
這天，就適合躲在家里，三九天凍掉下巴，冷的太難受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她也跟著高興，踩著四個男人的腳印走，她比他們輕松多了。
大山里，樹上都結著白色的樹掛，格外多了一分冷清。
「老趙，真冷啊！你家是蒸豆包呢吧！煙筒還冒煙呢？」
老劉是個話癆，總不說話覺得憋悶，這有找到話題了。
「蒸豆包了，一會兒哥幾個到我家喝點。」
老趙嘴里哈著熱氣，倒是不吝嗇，如果是他和晉琛打的野豬，這豬肉，他也會一人給一塊。
「行，吃點豆包，我家那口子都沒蒸，日子不好過。」
這就訂下了，陸思慧搖搖頭，大晚上的，喝完酒得啥時候？
一行人進屯子，引得家狗狂叫，老趙吆喝一聲後，才不再叫喚了。
村里的人，早早就睡了，除了趙家和有數的兩家亮著燈，其他的人家都關燈睡覺了。
「回來了。」
這已經是周桂芳和一號第三次出來看了，遠遠就看到一幫人在晃悠，倆人笑著迎上去。
「是，老婆子，快點做兩個好菜，我們老哥幾個喝點。」
趙耀祖看到媳婦就下命令，準備把野豬卸了，找周把式給思慧送到軍區大院去。
「這麼大的野豬啊？累了吧！」
周桂芳笑著答應，看到四個人抬著的野豬後，怎麼感覺比去年那只大了呢？
「叔，就在村里卸了吧，我要一半，剩下的你留著，正好，給兩位叔叔一人拿一塊肉回家。」
陸思慧進院就說，一個人吃獨食，不如大伙一起吃。
這個劉叔和王叔，人不錯，至少她在村子的時候，這倆家人沒欺負過她。
還有，這兩戶人家在周長江放火的時候，也被點著了，火燒聯營，一共五家。
「這多不好意思。」
「就是啊，舉手之勞，還能要肉啊？」
老王和老劉在下山的時候心里真想過，能不能給他們一塊肉，但是趙耀祖的話，讓倆人泄氣了。
沒想到陸思慧這麼大方，忙笑著擺手，假意謙讓。
「思慧，帶回去吧！叔不要，欠你家的人情夠多了。」
趙耀祖一開口，倆人眼里的笑意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