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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在德安、德行兩個人的眼里,則是一種拿他倆個沒有辦法下的無可奈何。

趙鎮升沒跟著他倆個一爭朝夕,在臉上推了個嚇死人的微笑︰「好說,咱們只要將太子殿下、太子妃侍候好,一切都好說。」

由于趙鎮升過東宮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所以這一天也就算就此完結。

德安、德行兩個就是想尋事,也不是時候。

太子沒有理會趙鎮升,所以趙鎮升就連自己的住處,也是自己著人安排的。可真是光棍上任。其實就是乾武帝,也冷眼瞅著他。

乾武帝保住趙鎮升的命,接下來,就要看趙鎮升值不值得繼續活下來。乾武帝要的是個能干的奴才,而不是一個靠著主子保駕護航的奴才。

太子則是為了避嫌,所以可以表示歡迎,那是在給當皇帝的爹面子。但給完面子,自然就要冷淡處之。

第二天一早上,太子與魏芳凝洗漱完,出到外廳上吃早飯時,趙鎮升已經等在外廳。就如同來喜還在一樣,完全看不出東宮有什麼變化來。

坐到餐桌前,太子淡淡吩咐說︰「既然你升任大總管了,那麼來總管的後事,你安排吧。再怎麼說他也侍候孤多少年,好好辦。」

趙鎮升連忙回說︰「小人一早上已經著人去辦了,來總管的家里人那邊,也給了銀子,並過繼了來總管哥哥的兒子做繼子,為來總管立門續香火,並在城南為他買了宅院。」

太子點了點頭,沒夸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平淡地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又說︰「準備儀仗,孤與太子妃出去。」

趙鎮升問︰「可否告知小人,殿下與娘娘要去哪?」

太子冷笑︰「你逾越了。」

魏芳凝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心底連連稱奇。要不是有上一世的經歷,就光看眼前,一點兒也看不出,趙鎮升會是太子的人。

眼前這一出戲,可比戲台子上的,又真又能騙人。

趙鎮升被太子不輕不重的呵斥,趙鎮升垂頭做出恭謹狀,但又有些小不憤。戲子俳優在他們面前,也自愧弗如吧?

抬眼冷冷地掃了眼趙鎮升,太子開始吩咐要帶出去的人。自然太子帶的,除去侍衛之外,就只有一月、二月兩個了。

等說完自己的,太子問魏芳凝︰「咱們先去善堂,給來總管上炷香,畢竟是我從進宮就跟著的人。除去一些迫不得已的事,他對我還是不錯的。然後你也久沒有回娘家了,從善堂回來,咱們去承平伯府吧。」

對于來喜,魏芳凝倒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一開始就猜著他要死,魏芳凝一直不自覺的,就會拉開與他的距離,省得日後傷感。

雖然現在仍是傷感,畢竟是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但到底是不太熟,她是做不到史書上那些賢後,听著誰家老人死了,都會流淚的地步。

魏芳凝嘆息,也不知道她是心腸太硬,還是史書騙人,還是那些賢後太能裝。

太子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魏芳凝不是頭天認識太子,他說去善堂,然後再去承平伯府上,那麼,依著魏芳凝的了解,其實太子今天主要行程,就是承平伯府。

而目的嗎?魏芳凝的眼楮掃視著周圍的人,然後回太子說︰「紅芍幾個是跟著我進宮來的,既然回承平伯府,自然是要帶著她們,也算是同我一起回娘家了。」

太子听了,不由得皺眉,語氣不樂地說︰「這樣一來,她們定然是要與府上的人敘些親舊寒溫,那誰在身邊侍候著?」

魏芳凝面露難色,才將最後要的話說出來,語氣里還有著一些不樂意,說︰「要不讓清竹、清韻她們也跟去吧。紅芍幾個難得出宮,要是拘束著她們,也太不近人情了。」

太子拍板,讓四個清也跟著一起去。

這就是宮里,不管樂不樂意,都不可能純真地說出一句真心話來。魏芳凝現在儼然已經非常的適應,並能完美的配合太子。

從東宮出來,坐到車里時,太子在魏芳凝的耳邊笑說︰「你就快變成小騙子了。」

魏芳凝怒,太子輕笑出聲,快速地又說︰「不過,我喜歡。」

他要的,本來就不是那種裝柔弱的女人。太子從來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未受都教育的小孩子,與沒有開化過的民眾,完全是貪婪與低質的。

那種美得如白蓮花般,出塵月兌俗的女人,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魏芳凝嬌嗔,她還是不習慣太子這樣,三不五時的,就會在她耳邊親昵地說些情話。

不習慣是不習慣,但非常的愛听。

女人果然受不得甜言蜜語,魏芳凝每次听太子說喜歡她,她就會升出一腔的熱血出來,恨不得為太子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

每每太子都會笑得瀲灩魅惑,然後還有些狐狸似的。

魏芳凝見了,又會回過神來,想著自己是不是上了太子的什麼當。

太監停靈的地方是個小寺廟,太子車駕過去,早有人過去清場,一切閑雜人等,沒有離開,也該躲哪兒躲哪兒,不能出現在太子的面前。

這樣的人,就是給太子下跪,都沒有機會。

魏芳凝已經習慣每次與太子出去,都是太子先下車,然後她被太子扶下去。

太子府出行的人,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魏芳凝和著太子先去正殿上上香,然後才去給來喜上香。停靈的是偏殿,畢竟來喜也是乾武帝的手下,東宮的大總管。

進進出出打理著的,有東宮的人,也有乾武帝的人。

然後來喜的靈邊上,跪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因听著太子、太子妃要過來,所以換了素服,沒敢穿重孝服來見他們。

其實說是太子與魏芳凝來上香,他倆個也不過是進去瞅了瞅,跟著的一月、二月過去,拿香給上上,然後又與那少年說了些節哀順變的話。

從頭到尾,除去行禮時,太子說了句「免禮」之外,太子與魏芳凝再沒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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