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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韓雁聲把送大禮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妻子。
盛迎嵐知曉這件事不能耽擱,認真布置了一番後,抱著兒子去了皇宮。
鳳凰兒還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就見春桃急匆匆尋了過來。
「何事?」鳳凰兒放下蘸了朱砂的御筆,抬眼看著伺候了自己好幾年的大丫鬟。
春桃看了不遠處的韓禹一眼︰「回皇後娘娘,英國公府世子夫人求見。」
鳳凰兒略有些詫異︰「這個時辰盛姐姐不該在府里陪昊哥兒午歇麼?」
春桃道︰「世子夫人說昨晚到了一批南方的貨,她瞧著比尋常時的貨色要好很多,索性帶著小少爺來給您送大禮。」
之前听說自家兒媳進了宮,韓禹還能做到不動聲色。
畢竟她和皇後娘娘是閨中密友,這些年一直都是常來常往。
可听春桃說兒媳把大孫子也帶進宮來了,韓禹就有些坐不住了。
和皇後娘娘一樣,兒媳也是個聰明而有魄力的女子。
昊哥兒正是覺多的年紀,每日這個時辰都在床上呼呼大睡。
兒媳今日偏帶著他進宮,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里畢竟是御書房,韓禹不便多言。
他索性把手里正在閱覽的奏折合起來,對鳳凰兒笑道︰「尚書省那邊還有些緊急公務,臣這便告退了。」
鳳凰兒笑著吩咐小袖子︰「替本宮送一送韓相。」
「是。」小袖子應了一聲,把韓禹送了出去。
大約兩刻鐘後,鳳凰兒回到了鳳翔宮。
見軟乎乎的昊哥兒窩在盛迎嵐懷里睡得香甜,鳳凰兒喜歡得心都快化了。
她擯退左右,這才問盛迎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盛迎嵐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雁聲連吏部衙門都沒有顧得上去就直接回了府。
我想了想,只有借著給你送東西,才能把那人帶進宮……」
事實上,如果她不是韓皇後的佷媳婦,是絕不可能在不經過禁軍檢查的情況下,把一個大活人塞進大箱子里帶進宮。
鳳凰兒眼皮重重跳了一下︰「那人是誰?」
盛迎嵐的面色微變︰「是元後。」
鳳凰兒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元後?!慕容離亭可真夠可以的!」
盛迎嵐道︰「雁聲和我說的時候,我的反應比你還大。
箜兒,你要不要現在就去見一見她?」
鳳凰兒默了默︰「盛姐姐,你還是再和我一說她現下是是麼情形吧。」
換作阿福去南疆之前,她對元後還有幾分好奇和佩服。
如今麼……
一個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甚至連孫子的死活都不管不顧的女人,沒有必要給他好臉色。
盛迎嵐道︰「大概是一路上被人喂了迷藥,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瞧著那樣子又老又瘦,後腦的頭發之前被人剃了一片,我瞧著那疤痕還在,想來是剛受過重創。
把她放進裝綢緞的箱子里,既不佔位置,重量竟也沒有增加多少……」
听聞元後如今竟混得如此之慘,鳳凰兒心里卻並不好受。
她嘆了口氣道︰「今日既是有事,我就不挽留姐姐了,你稍微待一會兒再回去。」
盛迎嵐知曉她的用意,笑道︰「妹妹放心,我曉得的。」
兩人說話間,元後已經被春桃安置在鳳翔宮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
鳳凰兒換了一身家常裝扮,隨她一起去了小院。
左楚鈺最近真是遭了不少的罪。
離開燕京的時候她後腦的傷口剛剛閉合,並沒有痊愈,更談不上好好調理。
慕容離亭也是被她算計過好多回的人,哪里敢有絲毫的大意。
所以她沿途都被灌了濃濃的迷藥,直到被送進英國公府之前才服了解藥。
解藥才剛起了一點效,整個人還沒有徹底清醒,又被盛迎嵐灌了迷藥。
所以她此時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看起來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死人。
鳳凰兒問春桃︰「喂過解藥了麼?」
春桃道︰「時雨親自喂的,她說這是迷藥用得太過頻繁了,所以才沒能立刻醒來。
請您耐心等待片刻,她很快就會醒了。」
鳳凰兒點點頭,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認真打量著眼前這位瘦到近乎干枯的老婦人。
太上皇被折磨了好幾個月,看起來本就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
可同元後比起來,他像是小了十幾二十歲一般。
可她分明只比他大了五歲而已!
這一對夫妻用十年的時間打下中原半壁江山,能力不可謂不強。
大宋立國時,太上皇二十三歲,元後二十八歲,都是好年華。
如果二人不要瞎折騰,夫妻恩愛和睦,大燕恐怕早已經滅亡。
而他們夫妻也絕不會是如今這般兩敗俱傷的模樣。
鳳凰兒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世上真有後悔藥,想來他們二人一定會爭著服用。
只不知讓他們後悔的究竟會是什麼?
是後悔不該互相陷害,還是後悔不該相遇,不該在一起……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床上的左楚鈺終于有了動靜。
她努力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眼珠用力轉了轉,她發現了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絕子。
「你是……」
左楚鈺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
鳳凰兒微微一笑,道︰「本宮乃是大宋皇後。」
「大宋皇後……」左楚鈺認真咀嚼著這四個字。
大約是迷藥的勁兒還沒有過,她的反應比常人慢了好幾拍。
鳳凰兒忍不住提醒了她幾句︰「我是您的長孫媳,您是我的太婆婆,這下明白了麼?」
「太婆婆」這三個字顯然刺激到了左楚鈺。
她痛苦地申吟起來。
「你……我知曉了,你是司徒箜!」
鳳凰兒笑道︰「看來您是真的清醒了,我就是重熙的妻子司徒箜。」
左楚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銳︰「重熙呢?他怎的不來見我?」
鳳凰兒嗤笑一聲︰「您再尖叫也沒有用,重熙根本不在京城,他去辰州了。」
「辰州?!」左楚鈺又一次尖聲叫喚道︰「他居然御駕親征?難道他不知曉荊州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大宋水軍根本敵不過大燕水軍,他這不是去送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