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出現的屋子就在池塘後面,池水上熱氣彌漫,飄散于房前,房子顯得有些神秘。
對于突然出現的屋子,香枝心里有些 ,進屋的時候,弄得像做賊似的。
房子從外面看並不大,里面卻是別有洞天,走進去一眼便看到擺在架子上的迷你野豬,一只只巴掌大小,推放在一起,一只裝有豬肉的筐。
她收進來的竹筐也放在上面,香枝上前一看,里面裝著木耳,旁邊的筐里則是裝著桃子草莓,花生米大小。
這麼小,一個還不夠塞牙縫呢,她輕聲嘀咕,剛消聲,筐里最上面的一只桃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大,直至桃子的正常體積。
香枝眼皮子跳了跳,她拿桃子就咬,味道沒變,還是桃子味。
若大的屋子,一排排的空架子,她收進來那點子東西,佔了屋子里不過幾小格的位置,完全不夠看。
房子沒有門,兩邊是置物架子,出去的位置,紫色的幽光在閃爍。
香枝懷著好奇心靠近,整齊的小格子,並排著好幾十個,閃著光的東西是她存放在空間的紫玉葫蘆,一疊華夏幣,一只福袋。
葫蘆也縮小好幾倍,黃豆大小,玉上的光澤更勝從前。
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但空間好像在她受傷期間升級了,功能更完善。
空間有了專門的儲物室,物品會自動縮小收納進來。取的時候又重新變回物品原來的樣子。
太好了,很貼心,完全按她心里需要的方向在升極。
而且,她與空間的聯系,也更緊密,站在屋里,空間外面所有東西一目了然。
香枝抱了兩只桃子,兜了些草莓在河邊垂柳下坐著,天馬行空的瞎想,河面這麼寬,她屬悍鴨子,不會游水,空間里沒有船,河對岸她是去不了。
那片神秘地樹林,可惜了。
升級後,河岸對面樹木越發高大,再長她真怕哪天把天給捅個窟窿。
「不~會。」一道模糊而糯糯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在腦中響起。
「嘶~」
香枝差點咬到舌頭,她疑惑的轉頭看了眼四周,很安靜,剛剛是她的幻听嗎。
身體真是太虛弱,她沒堅持多久,退出空間後,陶雲霄不在,她掀了掀眼皮,悄悄睡了。
這件事,她也沒放在心上,以至後面她肉痛了許多。
熬過了最初,只要不亂動,她的傷口只剩輕微的隱痛,醫生檢查過她的傷口,嘴里嘖嘖稱奇,說她的傷口恢復的奇快,不用三天,她就能下床活動。
第五天
她半靠在床頭,身後墊著軟枕,陶雲霄在喂食,手里端著碗,哄著她吃阿姨煮的紅棗粥,說是給她補血的,味道甜得膩人。
「明天能做的別的粥不,不要糖不要鹽,清水煮就行。」
香枝咽下最後一口粥,趕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陶老爺子的煮飯阿姨是打翻了糖罐子,還是糖不要錢。
天天喝甜粥,她都想吐了。
陶雲霄笑著放下碗,頷首同意,他之前擔心她去洗手間會扯到傷口,才設法控制她的飲食。醫生說她明天就可以下床活動,那代表著她可以自己去洗手間,也就不會像之前需要旁人幫忙而尷尬。
「明天給你煮排骨粥,阿姨紅豆酥做得好,你想吃嗎?」
香枝連連搖頭,秀眉糾成一團,避之不及的神色,道,「甜得都不要。」
「好,依你。」陶雲霄笑得一臉寵溺。
桌上還剩下大半食物,香枝實在沒有胃口,想到隔壁的顧辭,便道︰「拿給阿辭,她喜歡吃,順便看看她眼楮恢復沒。」
陶雲霄曉得她的小心思,搖頭失笑,「她有單獨的一份,吃不完放著,我不逼你。」
耶,香枝心里歡呼,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實是件特別痛苦的事,偏偏陶雲霄聲稱為她好,百般哄勸,而她呢,屢屢中招。
她斗不過面前的月復黑。
陶雲霄就站桌上的剩余的食物隨便吃了幾口,他其實也不愛甜的,尤其阿姨美其名曰做給枝枝的紅棗粥、紅棗糕,他基本上不踫。
收拾好餐桌殘余,陶雲霄的電話響了,他真的好忙,一天要接上十幾通電話。
偶見他為難的神色,香枝想,必是部隊在催他回去。
他不放心她,她舍不得他,天天有他陪在身邊,她都有些忘乎所以,住院五天,雲霄陪她五天,從不提回部隊的事。
在雲郡時,她是知道他有多忙的。
但是,夠了,她得知足。
見他放下電話,她勉強扯出一抹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雲霄,你幾時回部隊?」
陶雲霄收起手機,撇到她眼中的不舍與失落,他的心輕輕地抽了下。
部隊的事再緊,他只要下達指令照樣轉,可丟下枝枝,他回部隊也不安心。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希望我回嗎?」
當然是不希望啊,香枝在心里說,可那樣的話自己就太自私了,說希望的話,又違背心底真實的意願。
她輕蹙眉頭,抿起嘴久久不吱聲。
陶雲霄也沒打算為難她,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心里話,遂朝她安撫的笑笑,拿起枝枝的中學課本,坐到床頭,將她攬進懷中。
「再等兩天,你可以下床活動,顧辭的眼楮復明,咱們一起動身,得把你放在身邊,我才放心。」
香枝頓時驚喜不已,高興的轉過身,「是真的嗎,」一著急,背後傷口的抽痛席來。
「嘶」
香枝倒抽了口涼氣,樂極生悲啊,簡直痛死她了,那幾個混蛋,下手真狠,他們是想置她于死地呢。
自己到底惹了誰,嗚嗚~
見此,陶雲霄心疼她,卻又覺得好笑,話中不無警告,「真的,你安份點,過兩天,傷口若沒好得達到預期,想走我也不能帶你。」
香枝哪里還敢亂動,兩只手安份地垂在身側,嘴里緊跟著地表態,「我听話,好好養傷,絕不亂動,你可一定要帶我回啊。」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喪得很,帶著哀求之色,她哪能保證傷口不會拖她的後腿。
只期盼陶雲霄心軟,必須帶她走。
陶雲霄也確實心軟得一塌糊涂,抬手在她頭頂揉了下,輕輕嗯了一聲。
得了承諾,香枝收起小動作,听陶雲霄細心的講功課,心頭的怪異感,再次浮現在腦海。
為什麼陶雲霄講的東西她全明白,課本上的知識似乎並不難,剛接觸課本的時候,心頭還有凝滯感,需要好好開動腦子。
現在呢,這些東西好像印在她腦中,看到題目,腦子里自動會有清淅的思路,她只要稍加思考運用,便知道如何做。
重生後,她的人生已經像開了掛,老天送給她一個神秘空間,如今,連智商也升極了不成。
陶雲霄的聲音低啞微沉,像一首催眠曲,香枝听得直想打瞌睡,眼楮快要閉上的時候,隔壁突然吵了起來,驚醒了她,瞌睡蟲跑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