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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三章 清粥小菜

在白恆找人來傳話後,朱常安便扣上衣襟跟著那個順子從後門出去了……

原因麼……

白恆昨晚親眼瞧見魏虹糾纏徒弟後,便找了個人盯住了那魏虹。徒兒最近表現不錯,他也打算好好教導了,切不可因為某些下賤貨色被拖了後腿。

而白恆剛到這溫泉,便收到了消息,說魏虹也在。

呵,這意圖不是很明顯了?

也是同一時間,白恆瞧見一撥人正在上山來。

一瞧,卻是朱常玨。

他上前打了個招呼,朱常玨說閑著沒事,對陶藝也沒興趣,便先來一步,四處走走看看。

白恆與眾皇子從來都是和平相處,也並沒有要對朱常玨出手的意圖,但他卻怕徒弟被美色所纏的場景落去了朱常玨眼中,從而被人借題發揮,前途被毀。

于是,對整個溫泉地形已了如指掌的他立馬找了親信從後門進入,翻牆將朱常安帶了出來。

就這樣,從頭到尾,朱常安與朱常玨就沒有踫上。而始終等在了溫泉深處下人房的魏虹也同樣半點不知朱常安的離開。

銀票遞出去,朱常安點了頭,張管事的人便來與她通了氣,她知道大事能成。

她戰戰兢兢,足足等了一刻多鐘,她要確保朱常安下水後才動手。所以那段時間她一步沒敢離開那個小小的木屋,自然未料會有變數……

朱常玨今日不勝其煩。

一幫人圍著那些爛泥破罐一天了,還特麼沒玩沒了。

太後到這會兒還在糾纏著手上沒做完的一只破瓶子,正讓程紫玉教她在上邊作畫寫字。

他父皇更可笑,竟也覺得有意思,找人做了一大塊的陶板,說是要親手拿刻刀弄一幅字燒造出來。隨後皇帝又讓程家給闢了一半工坊,讓眾賓客有興趣的便一人一桌坐下,各自發揮想象,或畫或書,一會兒誰搗鼓出的東西最好最有新意的,他親手刻制的這塊陶板就做彩頭了。

皇帝的手工?

聞所未聞!

不但價值連城,還可世代相傳啊!

如此一下便炸了鍋,在場大部分人都表示很喜歡陶藝,當即便一人一座認真玩起了泥……

皇後頭疼回去了,朱常淇陪文蘭釣魚去了,朱常玨實在沒興趣,便找了個由頭索性早一步過來了溫泉。

他一到,見環境不錯,便打算先泡一湯。

可見那張管事磨磨唧唧,說是這會兒只有一池湯水可以泡,已經留給了四爺,其余泉湯要等皇上和太後來開,原本便焦躁的朱常玨頓時怒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是說他不如朱常安呢!

他索性將那張管事扔了出去,隨後二話不說便清場了。

正是這個緣故,導致那張管事和他的人都沒能進入里邊給魏虹傳個消息。

朱常玨帶人進了那口泉,本想給朱常安個教訓。哪知里邊干干淨淨,空空蕩蕩,顯然朱常安還沒來,那他就不客氣了。他將人安排去了外邊,示意朱常安來了後,好好給點顏色其瞧瞧。

他倒要看看,朱常安來了還敢跟他搶不成?這首湯,他還就泡定了。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魏虹認錯了人。

不知該怪運氣不好,還是視線不好,當然最主要,如此誤會還是怪她腦子也不太好。

一見個男子背影就心里七上八下,滿腦袋都是齷齪,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連原本溫泉池邊伺候的下人被清空都沒提高警覺,甚至還沾沾自喜以為是朱常安好私密或是張管事幫忙的緣故。

事實哪怕她與朱常安接觸次數少,辯不出他的聲音,可總該能分出那陰測測的語氣不是朱常安該有的……

此時此刻的朱常玨要弄死魏虹,還真就如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魏虹再蠢,也知道這會兒要乖乖听話。

尤其是……

當瞧見朱常玨的視線一遍遍在她身上掃過,她才發現被水浸透的身子基本能叫人看個半光。

這處暖熱,她又意在勾引,所以穿的清涼。剛剛走出來時,她去掉了外面的粉色侍女外裳,只留了內里影影綽綽的絲質衣裙。

那衣裙是特選的料子,輕薄且微透。風一吹的確美得不像話,可一沾水便全都吸附在了身上,貼身包裹,凹凸曲線擋都擋不住。

偏她被朱常玨從頭頂甩出去時,一邊衣袖連著肩膀還被扯破,這會兒斜斜垮下,破襟爛裳扭在一旁,連里邊的褻衣都遮不住……

剛剛看女子恐懼地整個人都在打顫,連狼狽都不覺,只顧著求情和磕頭,朱常玨才放松下來。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那種催人興致的幽香他太熟悉了。絕對不是普通婢女身上該帶的香氣。第一時間他就知道,有人對他有所圖。

他地位崇高,不得不小心謹慎。他本以為是殺手,于是出其不意先一步偷襲了,可對方顯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竟只是個簡簡單單想要攀附貴人的賤貨。

朱常玨不由覺得好笑起來。

他這才忍不住將人上下打量。

若要打分,這樣的身段,充其量也就是勉強及格。肌膚不是白膩如雪,樣貌也不是出類拔萃,腿不夠長,胸不夠大,也就全靠那水霧給她平添的幾分朦朧有點意思。

呵!

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

蠢貨!

在被打量了好幾息後,魏虹才發現自己的狼狽,她羞憤上頭,欲哭無淚嗚咽著,嚇得抱住了胸又撲通一下鑽進了水里。

朱常玨冷嗤一聲。

「蠢貨,本王都看了好幾遍,能看的都看到了,還擋著,有意思嗎?說實話,你就是月兌光了,也不是本王感興趣的那一款,明白嗎?」

「是,是,那奴婢就退下了!」魏虹嚇得臉月兌了色,雙手扣住衣襟就著水往外走。

「等等!」朱常玨抓起手邊果子就砸了出去。

咚地一悶響,額頭被砸了個正著,嚇得魏虹差點一**坐地。她看了朱常玨一眼,見男人眼神實在可怕,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

「奴婢去換……換身衣裳過……來……啊」

魏虹還沒反應過來,腳下便一軟,隨後被絆倒,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了她的頭發。

她發絲緊繃,頭皮發麻,幾乎都能听到頭發一根根斷裂,月兌離頭皮的聲音。只一下,她便被拖到了池邊。

大皇子勢大力沉,若是執意與她過不去,她這個一頭秀發鐵定就沒了。

魏虹抽抽著哭了起來,只唯有保持了這麼個姿態再次求饒。

「本王在問你話沒听見?你膽子不小,算計了本王還敢就這麼走人?」

「殿下饒命,您……您問了什麼?奴婢忘了……」

朱常玨再次無語。

真真蠢貨無疑了。

「這會兒開始,我問你答,你若敢撒謊,我滅了你全家!」

「奴婢不敢撒謊,求殿下饒命。」

「奴婢?你可別謙虛。你姓王是不是?」朱常玨努力回想了下,這賤人昨日好像是被王家的家主介紹過,具體哪個他倒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他剛一問完,這賤人便渾身一顫,朱常玨已基本有數。

「我……姓魏。」

「魏?魏知縣的女兒?什麼名字?」

「魏……虹。」

朱常玨想起來了。昨日這賤人還在朱常安跟前獻茶來著。「這麼說,王是你表親?」

「表……表姐。」

「嘖,這是暗算上表姐了,行啊你。你是打算今日賣肉上位?」

「……」各取所需,怎麼是賣肉?

「是不是?」朱常玨猛一往後將魏虹頭發一扯。

「是……」

「朱常安不會是知曉你在這兒所以到這會兒還沒露面吧?」

「不……不會,我午前就來了,他沒有可能知道。」

朱常玨一點頭,心道大概是白恆見自己來了,便將老四帶走了。白恆向來識趣,倒符合他的性子,正因如此這賤人才認錯了人。

「既然你想上位,找你表姐不就行了,為何冒這個險?」

「她?她那個小心眼,怎麼肯幫我?」

「你恨王?」

魏虹又是一顫。

「沒,沒有的事。」

朱常玨笑了起來。

「就算以前不恨,現在也該恨了吧?因為她不幫你,所以你的肉被我看光了,你跑進我的湯池,你名節被我抓在手上,你這會兒還不恨她?你心里都恨死她了!是不是?」朱常玨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

有意思啊,姓魏的。

打斷骨頭連著筋,一把不知道能連多遠?

老四最近可不安分!他突然想到了那日……程青玉正是老四弄進的潘家,結果讓他損失慘重……

不如,來個一石三鳥?

魏虹沒有說話,朱常玨哼笑著將另一只手伸了出去,將她手腕一擰,她的手便月兌了力。

而下一瞬,朱常玨的那只手已經抓在了她的褻衣上。他只要施力往下一扯,她就半光了。

魏虹終于抵不住了。

「是,我是恨,我也想出人頭地,可她不幫我。我恨她,她的位置本來該是我的,是被她搶走的。我也想要戴華貴的步搖,想要穿名貴的刺繡,想要家人風光。可她不允許我,我怎麼能不恨?我不想平庸,唯有自己努力!大皇子殿下,我求求您,您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向您賠罪……」

朱常玨沒有將她的褻衣往下扯,可他的手也沒離開。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確保朱常安會上你的鉤?是不是這酒有問題?」

魏虹臉色一僵。「沒……沒有的事?」

「沒有?你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會在意王允不允許?你一定是試過了許多辦法都行不通才出此下策吧?」

魏虹一滯,心道這人是魔鬼嗎?

見她不答,朱常玨索性松開了她的褻衣,直接伸手拿了酒壺,拿腿將她一扣,掰開她的嘴就將酒水往她嘴里灌……

「不要不要。」她哭喪到︰「酒里就有些助興藥。」

「哪來的?」

「找了青樓的人,買的。」

「那本王可得看看是真是假!」

朱常玨可謹慎著呢,到這會兒為止,他對魏虹還沒完全打消疑慮。這酒既然是她拿來,她自然是要喝好好品一品的。

魏虹被灌了好幾口酒,隨後整個人便被朱常玨一腳踢開了。

他只靜靜看她。

事實證明,還的確是那種下三濫的藥。

且藥效來得很快,只短短幾十息的功夫,那魏虹就焦躁了,在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本慘白的臉色這會兒紅了一大片,一直暈到了脖間。

到了這會兒,朱常玨總算是全信了。

溫泉水熱,泡在水里血液流走原本就快,這藥下在酒里,更是催發快速在體內運行。

這賤人用這種法子去勾引朱常安的話,效果的確會來的很快……

看著眼前賤人一會兒站,一會兒蹲,想走不敢走,想留不敢留,抓耳撓腮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蠢。

而蠢人有蠢人的好處用起來方便。

那麼……

朱常玨眯了眯眼楮,一個計劃便成形了。

「喲,魏小姐還好吧?」

「這酒……喝不得……求求您,讓我先走吧。」

「你這個樣子出去可怎麼行?萬一被什麼來歷不明的家伙佔了便宜,魏知縣不得找本王拼命?到時候就成了本王的罪過了。不好,不好。」

看著魏虹越發坐立不安,他慢悠悠地開了口。

「不如這樣,本王給你個機會?」

他再次將眸光掃上了魏虹,這樣的女人,實在不是他的菜。

罷了,勉勉強強的清粥小菜,就當偶爾解膩吧。

魏虹牙齒打架,打著顫小心看向朱常玨。

「本王給你個報仇的機會。你不如跟了本王。如此,王就不敢看低你,還要對你點頭哈腰了。將來本王讓王跪在你面前喊你姐姐,豈不是快哉?豈不是最痛快的報復?」

一絲貪婪從魏虹眼中閃過,可她看見朱常玨卻又下意識地排斥。這個人,好可怕,太可怕。

于是,她剛要點的頭再次搖了起來。

她這表現又惹了朱常玨不快了。

「怎麼?我不如朱常安?」

「不,不不,是我配不上大皇子殿下……」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朱常玨嗤笑著拿起那壺酒。

魏虹一臉不明。

「真是蠢得可憐。一,這加了藥的酒是你拿進來的。二,你為何會在這?有什麼企圖?三,你怎麼進來的?四,你身上這衣裳不倫不類,既不是侍女所穿,也不是正經姑娘該穿……」

朱常玨的手指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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