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他已經與面前這個女人斷了，他還說過，他會站在她這邊。
「笑笑……」顏擔憂地叫了一聲，望著雲笑笑的側臉欲言又止。
雲笑笑不轉頭看他，她突然害怕，害怕在他眼里看到指責和厭惡。她知道，顏是討厭凶巴巴的女人的，不知為什麼，從一見到他，她就如此認為，所以，她從來不敢在他面前露出狠厲的一面。
哈……雲笑笑在心里自嘲一笑，她剛才以為自己很冷靜，其實並不。她竟然沖動地忘了這一點。
「芊……大皇嫂，你怎麼樣？還好吧？」顏嘆了一口氣，望向眼含淚光的虞芊羽。
雲笑笑全身一僵，臉上帶著僵硬的笑，緩緩轉身，在背對二人的瞬間，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快速滑下她的臉龐，滴下她下巴。
「笑笑……」顏一愕，伸手去拉雲笑笑，卻遲了一步，他轉頭時，她已經從她身邊經過。
「……」虞芊羽一手捂著臉，眼帶著楚楚淚光，一手伸手拉住顏的袖子。
顏皺眉，轉頭望向虞芊羽，「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干什麼……」虞芊羽淒楚一笑，「那個，如果說，我們說好了的事，我又反悔了，怎麼辦？」虞芊羽仰頭，直直望著顏的臉，帶著一種挑釁的笑。
虞芊羽的臉雖然被雲笑笑打了一巴掌，但是，一來雲笑笑是帶著冷靜和自制揮掌的，所以並沒有多重，二來雲笑笑懂得如何不在臉上顯傷的用力法，所以，除了嘴角那絲血絲，虞芊羽的臉依然白女敕如初。
顏微微蹙眉，一言不發地看著虞芊羽，眼神復雜︰心疼、煩躁、不可置信、為難……
只是沒有愛戀。虞芊羽沒有在顏眼神中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不由在心中苦笑。
雲笑笑流著淚走出靜雪園，然後擦干眼淚，神態安然地返回宴會現場。
這時，天色已經昏暗，大大小小的燈籠亮了起來。
杜芸芝見雲笑笑回來，笑望向她，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杜芸芝拉著雲笑笑的手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說了幾句話，我還等著看表演呢，听說等會兒有焰火，我可不能錯過。」雲笑笑笑道。
「咦？你的眼楮怎麼有點發紅？」杜芸芝這時才發現雲笑笑的不對勁。
「沒什麼，剛才走路沙迷了眼楮。」雲笑笑掩飾性地模了模自己的眼楮。
「哦。」杜芸芝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她是不信的，常年在深門大院里生活的人，一個人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她還是看得出來的。況且，雲笑笑的演技還差了一點。
可是，既然雲笑笑不想說，杜芸芝也知趣地不去問。
「剛才，李大人家的小姐過來請安了，幾年不見，真是出落地越發水靈了……」杜芸芝轉而談起別的話題。
雲笑笑也笑著應答。京里的八卦新聞，她現在也知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