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轉間，又是幾杯酒下肚，鼻子聞著一股股的女兒香，饒是他定力深厚，也開始有點心猿意馬。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叫你們媽媽進來。」顏珞神色淡然，對面前的三人揮了揮手。
三人都是愕然，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桂香揚起一抹笑，「爺，可是我們姐妹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嗎？」
顏珞懶懶靠向後面的軟榻，「出去。」很淡的語氣，卻好像帶著千年寒冰般的寒氣。
桂香笑容一滯，愣在當場，絮靈眼楮骨碌碌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副驚恐莫名、不知所措的樣子。雨薇神色微閃，向顏珞福了福身，開口道︰「爺，莫生氣，我們姐妹這就出去，叫媽媽上來。」
說完，雨薇向顏珞福了福身，拉了桂香和絮靈出去。
待三人出去後，顏珞起身，將窗戶打開，背著手，望著窗外。窗外，是玉星樓的後院，正對著這間屋的是一片綠汪汪的湖。湖水涼涼的潮氣隨風飄進窗口，顏珞身上的躁動漸漸平復很多。
「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我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玉媽媽的聲音。一听聲音，就知道玉媽媽現在臉上一定是堆著笑的。
「進來吧。」顏珞姿勢未變，依然望著外面的湖回道。
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玉媽媽邁著小步走了進來。「爺，您有什麼吩咐？」
「我對那三個女人的表現很不滿，再換一個來吧。」顏珞淡淡道。
「是，爺有什麼要求嗎？」玉媽媽神色復雜，忐忑問道。
她不是沒有听懂顏珞的言外之意，而是听得很明白。正因為听明白了，才覺忐忑。那三個清倌有問題？玉媽媽暗自皺起了眉頭。
「暗香。」顏珞淡淡道。
暗香是一個人名，是玉星樓里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姑娘，可是，這個暗香，卻是顏珞的探子之一。
「是，爺。」玉媽媽心中一凜，忙忙退了出去。
玉媽媽離開後，暗香馬上就來了，暗香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很沉默的女子，身材嬌小，表情安靜。
暗香推門進來之後，見顏珞躺在榻上，雙目微合。
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話，就听顏珞閉著眼楮開口，「你守在這里，我要睡一會兒。」
暗香微愣，果真沒有開口說話，靜靜在榻前跪坐了下來，不言不動，就如屋里一件擺設。
顏珞的頭腦先前和清明，可是，漸漸地，就越來越模糊起來，終至陷入一片虛無。
顏珞這一覺，一直睡了將近兩個時辰，一直睡到下午，連午飯都沒有吃。期間，暗香都沒有挪過地兒，只是靜靜跪坐著，眼神輕輕地落在自己放在膝蓋的手上，直到顏珞出聲。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顏珞睜開眼楮，側頭望了望榻邊安靜得出奇的暗香，輕聲開口。
「是，爺。」暗香低頭恭敬應了一聲，然後緩緩起身，對顏珞又是恭敬一禮，才緩緩退出門外，關上門後，才彎腰捶自己跪麻了的雙腿。